“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工厂实验室内,特比斯对着崭新的despairdriver怒吼道。
“怎么了?特比斯?”一脸疑惑的赫兰多走了进来。
“不管……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制作出相应配对的report!!”特比斯使劲地抓了抓头发,向赫兰多解释说。
“怎么会这样?这样的话,我面对凌迟就更加没有胜算了……”赫兰多一边喃喃地说道,一边回想起那天,从凌迟身上爆发出的耀眼光芒和圣洁羽毛。
太强大了。强大到赫兰多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股力量会对他造成如何实质性的伤害。
是一击被秒杀,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这都不可预料。
能够对抗天使的,只有恶魔;能够粉碎希望的,唯有绝望。
“只有一个办法了……”特比斯看着赫兰多说道,“还记得吗?那片遗迹。”
“啊,当然知道,我诞生的地方,”赫兰多似乎有无限回忆似的说起,“那里有着最原始的格朗细胞和格朗之血,只不过,那片遗迹已经如同被黑洞吞噬的星空,彻底没有了回去的可能……”
“有,但是会很麻烦,”特比斯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一叠报纸,随后放在桌子上,给赫兰多看。
只见那张报纸的头版横幅是----“粗暴探险家,没有进不去的遗迹!”
“你是说……”赫兰多拿起那张报纸,在心里反复地默念着,“让我去找他吗?”
“他会带你去遗迹的。”特比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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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睡死的凌迟按掉了七次闹钟,直到乙符带着墨染孚来他家找他,他才明白----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了。
凌迟一边看着四处帮自己找衣服的乙符,一边打着哈欠,心里想到:消耗精神力没想到这么累,竟然直接睡了一天。
对了,墨染孚的肋骨。
随后,凌迟强打起精神,询问起墨染孚:“对了,刑警,你的肋骨……没事吧?”
墨染孚听完,也表现出一副疑惑的样子:“不知道啊,昨天一觉睡醒,就发现肋骨几乎全都长好了,然后,既然都是朋友了,就不要叫的那么生疏。”
“是啊,朋友……朋友吗……”凌迟笑道。
此时,乙符一边掀起依旧盖在凌迟身上的被子,一边和凌迟耳语道:“hopedriver很厉害,驱动器会自动释放良性因子,痊愈周围的伤者。”
“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凌迟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突然就这样了。”乙符说道,“对了,墨染孚今天找你来,是有委托的事情。”
“委托的事情?”
“嗯对,”墨染孚一改刚才的俏皮样,严肃地对凌迟说道,“你也知道,这几天怪人事件十分严重,所以,有一些市民在外出办事时,就会要求我们刑警陪同,但是你也知道----”
“警察完全打不过格朗。对吗?”凌迟和墨染孚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墨染孚看了看凌迟,也自嘲一般地笑了起来。
“所以我大概猜到了,”凌迟笑着坐在椅子上,说,“因为刑警打不过格朗,所以,就需要另一个身份,假面骑士,而又因为假面骑士被抵制,所以----我们的任务是……”
“麻烦你们伪装成刑警,以刑警的身份保护他人。”
“我们会干的。”凌迟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下来,“那么,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或者是委托人是谁?”
“是最近一直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墨染孚继续说,“粗暴探险家,林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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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暴探险家林复慈,是一位野外遗迹观察探险家,其粗暴的称号,来自于他进入一些早就被滚滚巨石或者层层烟土覆盖,无法进入的遗迹时,不是用工兵铲漫无目的地狂挖,就是用专业的炸药直接炸开,从而进入遗迹。
这一举动,在网络论坛上被划分为两大派。
第一派,是认为林复慈的做法不可取。因为用炸药,多多少少难免会损害到遗迹内部的景象,从而,遗迹内部一些无法解开的迷题很有可能再也无法解开。
第二派,是赞成林复慈的做法可取。因为只有这样,许许多多的遗迹都会被发掘出来,许许多多的未被解开之谜就会被解开。
深夜,凌迟仔细研究着林复慈的资料和照片,陷入了思考。
照片,资料,没有一样不符合林复慈的身份和职业,但是,照片上的林复慈给他的感觉却非常奇怪。
简单来说,就是林复慈没有当冒险家的眼神。凌迟也见过非常多的探险家,虽然大部分都是在电视上,但是那些探险家无一例外,都是有着乐观向上,积极的眼神,而林复慈不一样。
他的眼神忧郁,沧桑,惶恐,但又充满怜爱。这可能是一个父亲的眼神,可能是一个抑郁症患者的眼神,也有可能是一个饱经沧桑的社会工人的眼神。
但绝不可能是一个探险家的眼神。
凌迟越来越怀疑:这家伙,真的是探险家吗?
随后,凌迟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对自己说:“你真是个白痴,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多疑了。”
说完,凌迟把资料往旁边一放,关灯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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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迟才算是见到了林复慈的真容,不曾想,他本人比照片上的要衰老地多。
跟着林复慈而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
“这位是……”为了保证委托人的安全,亦或者是出于好奇心,凌迟还是小心的问道。
“啊,是助手,不用这么多疑。”林复慈一边搬着行李,一边不耐烦地说,“对了,这次咱们去的地方有点远,你这个小身板,抗的住吗?”
“那是----”凌迟对于自己的体质和体能那可是放了一百万个心,所以他骄傲地准备说“那是当然”。
“好了别说了,赶快上车吧。”林复慈连忙摆摆手,随便地说道。
凌迟略显尴尬地想到:看来这位探险家真的是非常难相处。但是难相处归难相处,并没有给凌迟一种不好的感觉,反倒是那位被称之为“助手”的年轻人,凌迟总感觉,他的身上充斥着极为巨大的戾气。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的真实想法又是什么?凌迟眯起了眼,机警地在脑海中弹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这次的目的地是被埋藏在野外森林下的一处遗迹,为了保持“粗暴探险家”的完美形象,所以,这次进入遗迹的方式,林复慈依旧选择炸进去。
进入了野外森林,因为这里茂密的树木和野草,使得凌迟和其他人只能一边拿着匕首割着野草,一边缓慢地前进。
据凌迟粗略估计,这一片树林起码有几公顷,而几公顷的占地面积里却只有一个遗迹,凌迟倒是很想知道,这位“粗暴探险家”是如何确定遗迹的位置的。
毕竟,如果为了找到一个遗迹而炸掉整个树林的话,不要说世界环境保护组织不同意,就是连林复慈本身的经济状况也可能不同意。
“找到了。”林复慈突然指着一片空地,也不知道和谁说似的,这样说道。
“什么?找到了?”凌迟和那位年轻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怎么可能……这么快!”
只见那片空地上没有杂草,只有黄土。
“看就知道了,”林复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两人,“因为下面是石砖嘛,石砖里面怎么长草。”
“也是啊……”凌迟尴尬地冒出一身冷汗。
那位年轻人倒是很兴奋:“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开始吧!”
说完,年轻人就在背包里东翻西找,试图找出炸药来。
“不要这么心急。”林复慈一见,赶忙拦住那位年轻人,“今天先凑合着过一晚,明天,我们再来探索这片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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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升起来了,因为遗迹无法当场探索,所以年轻人显得特别扫兴,早早地就回帐篷睡觉去了,而丝毫没有睡意的林复慈和一定要保护好林复慈的凌迟则没有睡,都围着那小小的火光,各自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喂,我说,你不是刑警对吧。”最终似乎还是林复慈耐不住寂寞,与凌迟搭讪起来,不过其搭讪的方式倒是直接让凌迟心头一颤。
本来要说不是的,可是,凌迟转念一想,他几乎一瞬间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就算再狡辩也毫无用处,所以,倒不如把自己怀疑的也说给他听。
“那么,你也不是探险家,对吧?”凌迟反问道。
“不是啊,我就是探险家。”林复慈呆呆地说道,作为人类所吐出的话语,却没有丝毫感情流露,那么,这句话就不能再被称之为“语言”,而是由几个字拼凑而成的“句子”。
“什么?”凌迟诧异地问道,“可是你的样子……”
“你是想说,”林复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的眼神完全不像一个探险家对吧。”
他说的永远只是句子,而不是语言。凌迟想到。
但是,他可以看穿所有,那处在云间仙人般的眼神,不食人间烟火,没有感情流露。
“谁说探险家的梦想就是探险,探索和追求,”林复慈又叹了一口气,“我又不是为了这些才当探险家的。”
“那是因为?”凌迟突然察觉,这个简直就像是被格朗吸食过后的人类,或许有着一段故事。
所以,他想发掘这段故事。
“为了妻子儿女,柴米油盐。”林复慈丝毫没有对凌迟起疑,他只是诉说着这么一段故事而已。
“我的妻子,去年确诊了胃癌,我的儿子又得了白血病,呵呵,真是造化弄人,骨髓,手术,化疗,治疗,这些都是一大笔钱的支出。所以,我想到了制造热门话题,给自己增添流量,从而赚钱。”
“可是,正经的遗迹探索谁想去看,所以,我便为了制造热门,成为了现在大家所熟知的粗暴探险家。”
“名气有了,流量有了,钱也有了。可是,病痛真的好可怕。你看着有那么多钱在你手上,可是在医院的走廊里走着走着,突然就像沙子一样从你指缝中滑走,那种感觉,你能感受得到吗?”
凌迟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
凌迟说:“可是,我还是想知道,既然你不是专业的探险家,为什么知道遗迹的位置。”
林复慈也只能继续面无表情地回答:“遗迹的大概位置,是那个年轻人告诉我的。至于具体位置,我有大学博士学历,想要推断出这些其实并不难。”
说完,林复慈就站起身,拍拍屁股,就准备走进帐篷睡觉。
“喂!你等一下……”凌迟又要拦住林复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所谓的助手,一天前刚刚来找到我。”
一天前。刚刚。
那事情就很明白了。不是那个年轻人在帮助林复慈找到可以探索的遗迹;而是那个年轻人在利用林复慈之手,以便于探索遗迹。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探险家?小偷?盗墓贼?还是什么?
凌迟看着在他面前摇曳的火光,听着林复慈远去的脚步声,思考着这些问题。
自从他的身世的疑点开始一个又一个浮出水面时,凌迟就发现,自己现在不管看待什么事,都会存在着些许的疑点。
一开始,凌迟觉得自己的工作只是无脑打败那些格朗,拯救人类;之后,他觉得他并不是为了消灭或者是拯救任何一方,而是为了救赎每一方;再然后,他就觉得不管是他自己要承担的责任,还是面对自己的身世问题,自己都要去探求。
以至于,凌迟现在变得这么多疑。
“你这并不是多疑。”突然,谢廖莎的灵体出现在凌迟眼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正确的。”
凌迟抬起头,看着一脸温柔的谢廖莎:“谢谢。谢廖莎。”
“无碍,”谢廖莎微笑道,“我看着你成长,你的每一次成长,我竟都觉得开心,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凌迟开起玩笑来:“母性本能吗?”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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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廖莎吗?”那帐篷中的年轻人喃喃道。
“什么?”和他一个帐篷的林复慈问道。
“没……没什么。”
“哦。”
彻底的安静,火光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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