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琳深吸一口气,“没事,不就是交出凤印吗?本宫能交得出她却还不一定能拿的稳,且先让她得意两天吧。”
“那佩兰的弟妹…娘娘预备如何安顿?”
柳静琳整了整胸前的衣襟,“自然是处理得越干净越好,不然还留着给本宫添堵吗?”
文竹阴森一笑,“是,明儿天一亮奴婢就亲自出宫去办!”
凌云殿内。
初柒身心俱疲的站在殿中央,身后的韩非寒则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挣脱半分。
“王上,已经很晚了,臣妾很累,想回宫休息了。”
“朕说了,凌云殿也有床榻,你就留在这跟朕一起。”
初柒挣了挣手腕,“王上这是做什么?发现冤枉了臣妾所以急着弥补?”
韩非寒眉心一皱,“初柒,不管你是不是冤枉,朕从未有一刻是真的厌弃了你。”
“是吗?”初柒冷笑,“那王上的意思,臣妾还要对此感恩戴德?”
“初柒!你不要断章取义好吗?”
初柒勾了勾嘴角,“成,只要王上不留臣妾在凌云殿,王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韩非寒眸光一动,
“你莫不是嫌弃…凌云殿?”
初柒垂首,“不是…”
“还说不是!初柒,你听朕解释,朕虽然日日都传了李美人又或是萧美人进殿,但朕从未碰过她们一根手指头!”
“臣妾知道。”初柒淡淡的看向韩非寒。
果然见到韩非寒的面上浮现出惊讶,
“你知道?”
初柒叹了一口气,“王上,你这样的招数上次已经使过一次了,能不能不要每次与臣妾争执就以这样的方式来打击或者侮辱臣妾?”
韩非寒嘴唇动了动,“初柒…”
初柒觉得深深地无力,“倘若臣妾每次心情烦闷都要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才能刺激王上,王上心里作何感想?恐怕还不等臣妾与别人发生什么就已经要揭案而起了吧?”
“顾初柒,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朕是王上,你怎么能与朕相提并论?”
初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良久,“是,您是王上,您最伟大,臣妾言尽于此,您也不必再挽留了,反正这宫中想要伺候王上的数不胜数,少我顾初柒一个又能算得了什么?”
说罢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挣开韩非寒就疾步往外走去。
韩非寒怎可轻易放她离开,三两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拦住她。
“顾初柒!”
初柒凝眉,此时她真是半分也不想看到他。
韩非寒沮丧的吐出一口气,咬牙说道,“是,朕就是故意拿她们气你,可…可这还不是因为你对朕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朕能有别的办法吗?难道真的要让朕堂堂一国之君低声下气的求你?”
初柒摇头,“您是王上,臣妾担不起您的祈求,是臣妾要求您,求您离臣妾远远的,这样或许就没有那么多人成日算计臣妾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韩非寒气恼的看着初柒,
“又想逃?”
“是!臣妾就是想逃走,这王宫臣妾一日也已待不下去,什么妃位,什么凤印臣妾全都不稀罕!”
“那朕呢?”韩非寒静静地看着初柒,眸中的深潭越来越重,
“连朕你也不稀罕?”
初柒紧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的道,
“是,不稀罕!”
这话说完,她自己的心也已疼的无以复加,天知道,她怎么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她看见韩非寒的面色明显一变,漆黑如墨的眼睛此时就像一个漩涡般要将自己给吸进去。
“你撒谎!”韩非寒定定的看着她,嘴角邪魅一勾,
“既然你如此不稀罕朕,为何会将这个成日带在身边?”
眼前突然垂下一枚刻有繁复花纹的玉佩,过往与韩非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伴随着这枚玉佩如潮水一般涌上初柒的心头。
这玉佩曾经是她为了逃走而向他索要的证物,结果今日才知道这竟然是先帝赐给他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连想都没想就轻易的给了她…
初柒的眼中瞬间逼上一股热气,不一会儿就蒙住了她的视线,她抬起眸子,两股热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
韩非寒此时也已冷静下来,他抬手心疼的抹去她的眼泪,
“初柒,朕错了还不行吗?朕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就算吵架也绝不会碰其他女人,你知道的,朕从头至尾也只对你一人无法抗拒…”
初柒哽咽一声,乖乖的被韩非寒搂进怀中,
“韩非寒,我真的好累…”
韩非寒心疼的抱着她,“初柒,是朕对不起你…来朕身旁好不好,朕会永远为你遮风挡雨…”
夜,已深,苏公公竖着耳朵听着殿内的动静,良久之后才打了一个呵欠,总算是风平浪静了!
安吉适时的呈上一盏热茶,
“师父,喝点儿润润喉咙吧。”
苏公公顺手接过,“你小子眼力见儿见长啊,知道杂家口渴了?”
安吉谄媚的笑了笑,“奴才对着师父就像师父对着王上,那一举一动可都是放在眼里的呢。”
苏公公笑着点点头,“不枉杂家白疼你一场。”
安吉瞥了一眼殿内,“方才还听见吵的不可开交,现下似乎安静了许多。”
“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在里面呢。”
安吉点了点头,“这王上跟璟妃娘娘闹了这些天的别扭,可算是终于言归于好了。”
苏公公睨了他一眼,“怎么?你也跟着揪着心?”
安吉掩唇一笑,“那可不是嘛,王上跟璟妃不睦,连带着心情不好,心情一不好连带着师父伺候着也提心吊胆。”
“是啊,只要王上心里舒坦,咱们这些伺候着的才有好日子过呐。”
两人就着月光看向静谧的凌云殿,面上都露出祥和的笑容。
次日一大早,静贵妃就带着凤印来到了凌云殿。
彼时初柒才刚刚起床,韩非寒去上早朝了还未回来。
柳静琳满眼都是惭愧,“妹妹,昨日是姐姐对不住你,不该对你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初柒笑的温婉,“这都是怪佩兰那丫头发了疯,跟姐姐能有什么关系。”
柳静琳叹了口气,“是啊,谁能想到一向老实的佩兰心里能憋着那么大的坏呢。”
“好歹也是伺候了本宫一场,听说昨日她的死相极惨,也不知她是在替谁办事,本宫好怕她跟舒贵人的魂魄一般,久久不能离开人间。”
柳静琳的面色丝毫不见变化,“人死如灯灭,哪有这么多冤魂啊,再说了,佩兰她罪有应得,死得其所,着实也算不上冤。”
初柒莞尔,“还是静贵妃沉静些,若当时佩兰向你告发本宫时你能有此心境,想必也不会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的。”
“是啊,还是本宫大意了。”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弦外之音都听得明明白白。
韩非寒正好回来,见着她,柳静琳这才将凤印郑重的呈给了他,
“王上,臣妾无能,不能堪当大用,这凤印,臣妾现下便交还给王上了。”
韩非寒点了点头,示意苏公公收好凤印,面上的表情始终不咸不淡,
“这段时日也辛苦你了,今后璟妃会代替你继续掌管后宫,你毕竟有过经验,往后她要有不明白的地方,你还是要多多提点。”
“这是自然,不过璟妃妹妹一向聪慧,这点事情想必难不倒她。”
静贵妃强忍着心头的不快说完后便告退了。
她自然没有听错韩非寒的那句话,自己当初是代理后宫,而璟妃却是用的掌管,怎么,难道王上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扶璟妃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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