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内，将蝙蝠家族成员都拉入到自己开启的区域图书馆意识空间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哥谭这块地方，哪怕现在而言她是新生，可这块土地有着混乱，无序外加疯狂的自我意识保护，就算自己有存在之灵认证的管理员身份，她也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一个不爽就可以把自己踢出来。

但在这座城市里，蝙蝠家族的人算是宠儿，把他们拉进来，也能减少自己又一次挨踢的几率。

而这种进入到区域图书馆，浏览大地记忆的新奇体验，除了迪克这位曾经跟柯文合体过的第一代罗宾外，其他蝙蝠家族的人都没有体验过。当他们以一种上帝视角快速浏览着此时发生在哥谭这座城市上的事情，还有过去发生的事情时，都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包括阿尔弗雷德这位也算是见过神明恶魔，精神病的老管家了。

“天呐，这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看，那是布鲁斯老爷，我没想到还能在这种体验里看到他小时候的模样。”

作为一名老人，怀念是他的本能，所以在进入区域图书馆后，本能的驱动也让区域图书馆将哥谭市过去的故事，发生在韦恩庄园的故事呈现在阿尔弗雷德面前，看着在自己面前时光倒流般的场景，画面，阿尔弗雷德只感觉一切都是发生在昨天，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因为阿尔弗雷德的共情，被柯文带入到区域图书馆里的其他蝙蝠家族成员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他们都是在阿尔弗雷德照顾下长大，对于作为父亲的蝙蝠侠，他们也很好奇小时候的模样，可在过去那个年代，科技限制了人们缅怀过去的手段，能够在阿尔弗雷德搜索的记忆里，以这种在现场的方式去看蝙蝠侠过去的一切，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对于蝙蝠家族成员的集体溜号，柯文也没有办法，好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开启区域图书馆并没有太大负担，不像以前那样，只要开启个数十秒，整个人聚集精神崩溃就是一步之遥。蝙蝠家族沉浸在阿尔弗雷德这位老人搜索的过去记忆里，看着蝙蝠侠还没有成为蝙蝠侠的故事，而柯文，也是在那全城搜索着玛莎的行踪。

当柯文将玛莎这个关键词导入到区域图书馆中，哥谭大地的记忆也开始在那检索着，而在另一边，沉浸在过去蝙蝠侠还是布鲁斯回忆中的蝙蝠家族，也因为柯文这边的运作，他们那边也出现了异样，那些温馨的小日常飞速掠过，直接来到了那个改变他命运的夜晚，那场发生在剧院后门小巷的抢劫枪击案的悲剧。

柯文这边，他也在循着哥谭的大地记忆一路前行，来到了名为ace（艾斯）的废弃工厂。这个工厂对于柯文来说太熟悉了，因为这是三个小丑之一的诞生地，妻子和肚中孩子一尸两命的悲剧，被迫戴上红头罩入室盗窃，却因为意外掉入到化工厂池水中毁容的悲剧，失去一切，包括自己身份的悲剧造就了一个小丑的诞生。

当带有ace这个名字的废弃化工厂呈现在自己眼前时，柯文也不由得怀疑难道玛莎这位小丑躲在了这里？但在闪点时间线内，玛莎并不是这样成为小丑的，还是说这其中有着什么联系？

就在柯文这样想着的时候，在区域图书馆的大地记忆引领下，柯文已经进入了这间废弃的化工厂，黑暗，是这间废弃化工厂的主色调。毕竟区域图书馆只能将所见到的东西呈现出来，没有那个帮他调亮度的职责。而在黑暗中，他也听到了孩童哭泣的声音，还有父母在安慰孩童的轻声细语。

“砰！砰！”

随着两声枪响，蝙蝠家族那边关于布鲁斯·韦恩的悲剧落下帷幕，而柯文也无法再看到更多的东西，被哥谭这座城市上那混乱无序且疯狂的意志给推了出来。但由于有蝙蝠家族顶着，这一次柯文到没有受到什么暴力冲击，只是晃了晃脑袋，将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略微整理下后，才看向没反应过来的蝙蝠家族。

“找到玛莎了，她在ace化工厂，而且还抓了好几个家庭，天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准备好了没有。”

说着，柯文抬手一招，一辆机车就从空间中召唤出来，同时在柯文腰间也别上了w双人驱动器。作为自己第一个解锁的主骑腰带，柯文平常基本都用w，而且这是在哥谭，只出产高智商罪犯，不出产高战力罪犯，w的话，怎样都够了。

“抱歉，我们走神了。”

看着随时准备出发的柯文，迪克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在刚才的那场检索中，他们因为老管家一个人的感情而被吸引了注意力，完全不知道柯文这边做了什么。

“无所谓啦，赶紧的，这事赶紧解决吧，另外，给你们一个忠告，不要觉得她是另一条时间线上的玛莎就掉以轻心，她是小丑，无论诞生她的悲剧是什么，她现在都很危险，救人最重要，如果真对上她了，不要听，不要说，直接动手，然后带回来就是了。”

鉴于之前三个小丑的动静，目前为止已经有两个死去，第三个失踪。柯文不敢对跟小丑沾上边的人事物都掉以轻心，哪怕这个是闪点时间线内的玛莎小丑，关于闪点的故事，他只看过动漫电影，没看过漫画作品，了解不算多，但也知道一个让托马斯·韦恩找了二十年的小丑，怎么样都不会差到哪去。

同样对小丑也算是有点ptsd的蝙蝠家族，也很清楚这其中的分量，没有多言，迪克与杰森直接发动蝙蝠车，达米安被小乔纳森拎着，直接上天，提姆跟柯文一样骑着机车，就一同从蝙蝠洞中离开了，只有老管家看着远去的这些孩子，脸上依旧是那副悲伤的表情，他想过无数次与曾经的韦恩夫妇相见的场景，却没有想过是这种方式。

化工厂外，小乔纳森带着达米安在空中侦察，一个用超级视力加透视，另一个则是借助装备，也将化工厂的内部情况展现了出来。

“热量探测器显示，在三楼边缘地带有一群人，我想那就是人质所在的位置了，玛莎也可能在其中。”

“那乔纳森，你呢，有没有看到些别的，或者听到些不一样的声音。”

化工厂不远处，赶到的柯文等人聚集在此，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进攻。因为目前了解到的情报就是以贝恩为首，在之前大动乱时期搞事的一众罪犯都被玛莎这位女小丑给帮助越狱了，虽然问题不大，但也不能小视。再加上不声不响就绑架了好几个家庭来到这里，总有原因的，所以他们也就让小乔纳森和达米安这对先去侦察了，至于为什么是他们。

作为世界最佳搭档的后代，教育和配合自然要从娃娃抓起啦。

“额···达米安看到的就是我能看到的，没有异常，可这不对劲对吧，如果玛莎真的帮助贝恩他们越狱，就代表他们对玛莎有用，可我并没有听见那种强大的心跳，也就是说明贝恩他们不在这里，这里面也没有铅涂层，不存在隐藏的可能。”

小乔纳森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柯文和迪克点了点头，果然，教育还是有用的，至少小乔纳森懂得思考。看着这间安静的废弃化工厂，他们也明白事情不对劲。

“他们两个没说错，这里面问题很大。帮贝恩他们越狱，假设只是单纯想要添乱，可以理解，但是抓了那么多人质，从你发现玛莎来到我们这个主宇宙到现在，不超过48小时，按照现在的哥谭效率，警方早就该动手调查，新闻也该报道了，但很安静，就好像只有我们知道了这些事，就像她是打算只给我们知道一样···”

“她想要布鲁斯过来，对吧。因为她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所以她想要布鲁斯来，可她难道不知道蝙蝠侠已经失踪了快半个月了吗。”

“那就是说她来到主宇宙的时间并不长，也就这两天的事，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收集那么多信息，只是单纯的搞事，想要见蝙蝠侠，怎么说，直接动手吗？”

柯文也在那推断出玛莎这位小丑来到主宇宙的时间线，只是现在得到的错误信息并不足以让他了解玛莎就是来到主宇宙的梦魇蝙蝠侠。

“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让她在这里搞得满城风雨吧，至于警方那边，是我让戈登先别那么快报新闻的，小丑这个符号对于哥谭来说，不亚于蝙蝠侠，我不想看到哥谭又乱起来。”

“行吧，那我明白了，这次的话，要不要来一波？”

明白原因后的柯文，也直接递出joker（王牌）记忆体，放在迪克面前，调侃着两人要不要再来一次双人变身。

“放过我吧，我可不想回到床上被克莱尔质问我身上怎么会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没劲，那你不合体的话我就用这个吧，化工厂，天知道会出点什么幺蛾子。”

将王牌记忆体收回，柯文也换成了自己的专属w基础形态，病毒记忆体和蜘蛛记忆体的病毒蜘蛛形态。快速的变身，简单的一阵部署之后，柯文他们也就直接突进了这座废弃化工厂。从空中进入的小乔纳森，达米安二人组最简单，有着小乔纳森这个钢铁之躯扛伤害，那些陷阱基本上都没有展现出半点作用就被直接干废了。

只是当两人朝着人质方向冲去时，却没了动静，下方，从正面突进的柯文他们也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阻拦，那些戴着小丑面具，作为小丑遗留下来的追随者罪犯，他们除了癫狂一点外，并没有什么威胁，至少对于柯文他们来说，不算威胁，轻松就能解决的事。

当柯文循着小乔纳森他们之前提供的位置来到被抓人质所在处时，也看到了那位出现在影像中的小丑——玛莎。

而这位来自闪点时间线的小丑，就这么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至于那些被抓来的人质，则是放在一旁，处在昏迷中。这样的话柯文也安心，至少接下来的谈话不用怕被无关人等听到。

“好久不见，玛莎女士。”看着这位坐在那里没有动弹的小丑，柯文也打起了招呼，而曾经在闪点时间线与柯文一同见过玛莎小乔纳森和达米安也看着这位他们应该称呼为奶奶的玛莎，迪克也下意识将他们护在身后。

“哦，是你啊，又换造型了。”清醒的玛莎看着柯文这身装甲，也很清楚就是当初带着达米安他们来到自己所在那条时间线的柯文，也很自然的打招呼道。

“是啊，造型多变嘛，你是在等蝙蝠侠吗？”

“当然啊，我要看看我儿子现在的模样，他在哪。”

“很抱歉，他不会出现了，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你相见，但你不该来这的，等一切都结束后，我会带他去看你和你丈夫的，只是现在，你该回去了。”

“啊啊啊，见不到我儿子的话，我是不会离开的。”

原本坐在地上的玛莎突然站起，没有任何过激的动作，但在一旁昏迷的人质，却在玛莎站起时急速抽搐起来。这一突然的变化没有让柯文他们慌张，本身玛莎的情况就很诡异，在进来之前他们就做好了踩陷阱的准备。在人质抽搐的时候，柯文和小乔纳森也直接凑上前，开始观察人质身上的情况。

“笑气，毒素？小丑病毒？”通过病毒记忆体反馈回来的情报，柯文也明白人质身上出现的情况是什么了。

一种毒素，这种小丑病毒具体成分不明，作用的话也只有一种，就是能够让吸入这种毒素的人成为下一个小丑，或者出现根小丑那样癫狂的情况。不过这种毒素也是因人而异，它更像是一种诱发剂，如果吸入这种毒素的人在之前就经历过大悲，大喜，癫狂的情况就会更严重。

如果没有，那么这种毒素只要有残留些许在人体内，只要在后面这个人经历了某些意外，悲剧，那也有极大可能变得癫狂，就像是一种对情感方面的放大。眼前这些人质，肉体上的伤害并没有多少，更多可能是精神上的刺激，但就目前柯文感知到的情况而言，还行，还在自己能够处理的范围内。

如果要是像狂笑之蝠那个宇宙里，蝙蝠侠被俘，然后被迫观看了戈登局长被硫酸融化，一个个被小丑抓来的家庭，当着孩子的面把父母活活殴打致死，然后再杀死孩子后这种情况，那柯文就没办法了。因为在那个黑暗多元宇宙里，蝙蝠侠虽然被刺激到突破底线杀死了小丑，感染了小丑毒素。

其实更多的是他心里坚持的那个底线瓦解了，小丑毒素的侵害只是起到催化作用，做决定的依旧是蝙蝠侠本身，他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正如一句老话说的那样，没有谁是无可救药的，除非你自甘堕落，狂笑之蝠的蝙蝠侠，就是自甘堕落了。

“聪明的孩子，现在你该怎么办呢，假面骑士～”被迪克他们控制住的玛莎小丑也在那称赞道。

“夜翼，红头罩，带她回去，注意安全，我和他搞定这里。”

指了指一旁的小乔纳森，柯文需要小乔纳森用透视眼来汇报毒素在人质体内的情况，而迪克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朝柯文点了点头后，也给玛莎小丑上了镣铐，强硬的带其回去。

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柯文所说的话，即使是来自另一条时间线，在另一种悲剧诞生下的小丑，哪怕她的身份是玛莎·韦恩，在危险方面，跟主宇宙的并没有多大差别，一样的危险，一样的癫狂。

抬手，生化蛛丝显现，直接缠住了正在抽搐的人质，避免他们做出一些伤害自己，伤害他人的举动。同时，柯文也在发动着病毒记忆体的能力，通过生化蛛丝从人质体内摄取的小丑毒素，正在进行逆向解析。玛莎的小丑毒素没那么猛，但要想这么快配置解药，也有难度，只能让小乔纳森在这观察着小丑毒素对他们人体侵害的程度，好让柯文来根据情况配量。

同时，在下方，带着玛莎小丑准备离开的迪克等人，也在这一刻遭到了袭击。

就在他们出来化工厂的时候，爆炸发生了，巨大的冲击波直接让他们队形分散，没有受伤，却也没法第一时间组织反击。

“蝙蝠侠在哪！”

一声怒吼，重新注射猛毒药剂，将自己变成一个小巨人的贝恩杀出，直接对着迪克就落下重拳。而其他在黑门监狱中服刑，在当初那场异类骑士事件中被抓进去的罪犯也朝着其他人发起了攻击，一时间，蝙蝠家族的四代罗宾都陷入了包围，每一个罪犯都是下着死手，根本没打算跟迪克他们玩，包括贝恩。

一边说着蝙蝠侠在哪里，手下的力道却能够砸烂一辆车，倒是让迪克应付的有些吃力。哪怕他因为柯文的缘故，有了一条el驱动器，且也有用来变身的盖亚记忆体，盖亚记忆体在长期使用的情况下，能够给变身者反馈，加强变身者的身体素质。但迪克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美国队长水平的强化人，比起贝恩这种在注射完药剂后，一拳能砸烂一座小洋楼的怪物而言，还有差距。

至于玛莎这位小丑，则是在火光中散乱着头发，看着险象环生，包括自己亲孙子在内的达米安，也只是在那哈哈大笑。爆炸的异动让小乔纳森想下去帮忙，却被柯文阻止了。

“他们有他们的任务，你有你的，不差这点时间，救人要紧！”

无奈，小乔纳森也只好在那继续做着自己的汇报工作，还用冷冻呼吸来降低人质的体温，让小丑毒素作用的慢一些。

空地上，贝恩的突袭也让迪克四位罗宾险象环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们完全没法配合行动，都是被迫的各自为战。很快的，迪克卖了个破绽，让贝恩攻来。贝恩也这么做了，可迪克也没想到贝恩虚晃一枪，一个假动作，让迪克与贝恩的距离拉开了老远，他安全了，可达米安则成了贝恩的目标。

拳头带着风，朝达米安袭去，这拳只要挨中了，达米安就是凶多吉少的局面。

而就在达米安危险之际，贝恩的拳头碎了，硕大的拳头化作血沫，带着血水浇了达米安一脸，让他不知所措。同时，遭到重创的贝恩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伴随着一声轰鸣。

“啊！！！”

握着手，贝恩在吃痛之际，也选择了撤退，同样撤退的还有那些攻击其他人的罪犯。但在这片开阔的空地上，逃跑的他们无疑是最好的目标，至少对于那个在暗中打爆贝恩的狙击手来说是如此。

“轰！”

“轰！”

“轰！”

如同雷鸣一样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中响起，而那些准备逃进密林的罪犯，也在这一声声轰鸣中倒下，他们没有死去，暂时的。

但他们身上断去的肢体如果不及时止血的话，失血过多而死是必然的结果。化工厂内，柯文已经调配好小丑毒素的解药，在给人质注射进去后，也跟小乔纳森离开，出现在空地上。看着空地上到处都是在那一声声轰鸣声下爆碎的手脚，哀嚎的罪犯，柯文也只能先行使用生化蛛丝当绷带，借助病毒记忆体的功能给他们止了血，保住他们的命。

同时，他们也循声望去，在远处的夜空中，蝙蝠探照灯的标志亮起。

“蝙蝠侠？他回来了？”三代罗宾提姆疑惑道。

“别傻了，蝙蝠侠从来不用枪，而且，也不杀人。”对于自己老爸还算了解的杰森也在那吐槽道，因为他本身就挺喜欢用枪的，那比蝙蝠镖好使多了。

柯文，小乔纳森，达米安互相望了一眼，也大概猜出了来者是谁，也在那说道：“是的，我们的蝙蝠侠不用枪，但这个蝙蝠侠会，而且必要的时候，他也会杀人。”

回应柯文的，是从密林中传出的引擎轰鸣声，一辆别具一格，充满暴力美学的蝙蝠车从密林中驶了出来。与其说是蝙蝠车，倒不如说是一辆坦克，一门50毫米的主炮，外加上两门车载加特林，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城市中打击犯罪用的玩意。

车门打开，那个柯文，小乔纳森，达米安熟悉的身影也从中跳了出来，站在车顶，手里抱着一柄改装过的巴雷特。敲了敲巴雷特的枪管，也在那对柯文他们吐槽道：“小子，这他妈比蝙蝠镖好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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