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松树下，陆战和陆光能坐在一块大石板上歇息。

“上了年纪，体力倒退许多，加上这不争气腿脚，哎！”陆光能坐在陆战身旁，满是老茧的手轻锤大腿。

陆战看见他父亲现在这样子，内心感到十分伤痛，但也无能为力，他心里满是愧疚。

当初父亲为了陆战陆卿两兄弟能考上好点大学，打算用治疗腿的钱，部分花在改善漏风漏水住房，剩下的全供应陆战陆卿两兄弟，接受良好教育，望他兄弟二人考上名学，走出山村出人头地。

如今陆战辜负了他父亲期望，上了一所三流院校，本来陆光能一直坚持着，花高价用钱找渠道，让陆战继续复读一年，但凡事不尽人意，陆战之前与一名老师发生小摩擦，事由是在一次师生篮球比赛中，陆战连盖这名老师两次大冒，使他在全校广众之下脸面无存，他认为陆战是有意为之和犯规之举，不满裁判吹哨，在场上对陆战破口大骂甚至主动肢体冲突，最后他被请出比赛，反而陆战能继续参赛。那名老师闹得最凶，最后还是他被逐出比赛，这相当于狠狠扇他自己一耳光，可以说是当面众人尤其是他自己的学生，无地自容。听说此名老师当时在苦苦追求同校漂亮女教师，他被陆战这样无心整一出，最后被他追求的女教师，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再理会他，导致追求失败告终。听说这名高中老师，是通过当地关系开后门担任县城中学老师的，还听说校长都要买他外公脸面，他家族在当地县城关系能通天。

无论任何人在真正爱情面前，是最脆弱的时候，如果自己很喜欢的人不问事因，突然选择无情的离开，被伤心的人中，有的人会记仇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会报复曾经喜欢得死去活来的对象，更不会放过有可能影响到他们分手人了，很显然陆战碰巧成为了此类人。这名老师心胸狭隘，知道陆战复读消息后，终于有机会报复陆战，他真的狠下心报复陆战，他暗地找关系让陆战，既花钱又不能在本县学校复读，换是其他复读同学的话，这点钱足以买到两个复读名额。

陆光能得知有人在使坏，有人在想方设法，不让陆战在本县复读，于是陆光能更不服气，他不相信谁能一手遮天，他想花光家里所有来之不易的积蓄，让陆战到市里复读一年，在参加高考一次。陆战想到自己的弟弟陆卿，还有两年也面临着高考，而且他弟弟每一次考试总分都排名同年级前三名，是一块读书的料，成绩比起陆战来说优异太多，陆战考虑到家里的经济他太薄弱了，所以钱要花在刀刃上，陆战很懂事，他坚决拒绝复读的机会。

但陆光能也一直坚持让陆战复读，他始终相信他自己两个儿子不弱于任何人，将来必定会出人头地，成为国家栋梁之才。陆战的脾气不是谁都能左右的，包括他的父母，只要是他决心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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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最终他背着背包，上了绿皮火车离开家乡，去就读那所国立半工半读三流院校。

陆光能不惜自己身体健康，以半瘫痪为代价，换取儿子有较好的前程，这些望子成龙的做法，世上伟大的父爱不过如此。

……

山村就是好，空气质量没得说，房子大，房间多，而且还是四面通透，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后院和前院，家里随便来个几十个客人都容纳得下。

陆战在自家后院里，用皮尺测量后院四周，他开始规划此处，今后打算用来饲养培育刀龙鱼。

这个院子不小，院子一边靠着如刀切般一堵自然形成的石墙天然屏障，石墙天然形成缝隙中，长年四季在流渗山泉水，流出的水质清凉可口，而且带甘甜，是日常人家生活中，最理想的水源。

陆光能干脆在石墙脚凿了一条半尺宽深小水渠，用来收集石墙中渗出来的山泉水，最终引流向院子中间的大水池里，方便家日常里取水，供应一家人生活使用。陆战老家后院面积上三百平方米，背阳朝南向，背靠深山，自然水源充足，零度污染，是人工饲养刀龙鱼的好地方。

陆战小心翼翼从木桶中，双手抱起一条条刀龙鱼，陆陆续续放在地上装有山泉水大木盆里。一条条龙鱼欢快的在大木盆里游荡，从刀龙鱼现在神态来看比较健康，刀龙鱼们都好奇把头浮出水面，东张西望打量四周，似乎在观察它们现在的新生活环境。当最后一条龙鱼被陆战从木桶里抱出来时，木桶底部有几十粒鲜红色如黄头般大小的东西。

“咦！”陆战好奇，他用手掌轻轻连同一些水捧起，拿到眼前仔细观察。“这玩意是啥，难道是鱼卵？”陆战激动，同时带着疑问。

陆战轻轻用手指拈起一枚，然后用手机自带的电筒，对着疑是鱼卵的颗粒，近距离的透照。他凝聚目光仔细一看，疑似鱼卵的颗粒中间，有一点小黑影子在蠕动。这时他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在大木盆中翻来覆去的观察每一条刀龙鱼肚子，其中有三条肚子鼓鼓胀胀的，其余两条肚子干扁许多。他小心翼翼捉住大木盆中圆鼓肚子的其中一条刀龙鱼，拿到眼前仔细的观察鱼腹部，他继续用手机电筒照射龙鱼肚子。刀龙鱼鱼身颜色深红，手里电筒的灯光无法照透鱼肚子，陆战随后把手上的龙鱼放回大木盆中。此时陆战看见他手掌上，沾满许多红色如黄豆大小般的鲜红色颗粒，陆战没犹豫一下直接把双手，放到原先装龙鱼的木桶水中，轻抹洗脱粘在手上的鱼卵。

“父亲，好像刀龙鱼在产卵，过来看看是不是龙鱼的卵。”陆战激动，向身后屋里喊道。

咯吱！后院的木门被推开。

陆光能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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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拐棍向陆战，一瘸一拐走过来。

“咦，像是龙鱼的卵，但是感觉稍微大一些，速度把这些卵，放到桶里，提到室内去，要是水温低于二十摄氏度，这些卵会坏掉。”陆光能凑近木桶一看，立刻对着陆战催促道。

陆战听了陆光能提醒，他提着装有鱼卵木桶，飞快向屋子里跑去。“对了，大木盆里的那几条龙鱼应该还在产卵，还有那两条肚子不是很大的刀龙鱼，应该也会陆续产卵。”心里推测。他在室内放下木桶后，喊着他母亲到后院，一起把大木盆里水和鱼一起搬回房屋室内。

“大幺儿，快看，有两条龙鱼在吞噬鱼卵。”陆战的母亲刘佳雪惊讶，指着木盆里那两条龙鱼，提醒陆战喊道。他扭头一看，急忙和母亲一同放下大木盆在地上，陆战先不管什么原因，一手一条捞起那两条正在吞噬鱼卵的龙鱼，准备往地上甩出去。

陆战欲准备甩出去脱手时，他急忙又收回了双手，心里暗道，“这两条应该是雄性龙鱼，虎毒不食子道理大部分生物通用，这龙鱼怎么会吞噬鱼卵呢？真奇怪，管不了这么多，不能就这么处理掉，得好好培养，留着做种鱼。”

这么大的尺长红龙鱼别说陆战，就连陆光能专捕这种刀龙鱼几十年，都没见过这么大个的，也许是多年没人捕捉，没有人干扰，出现这么大的龙鱼也不是不可能。

陆战，陆光能，刘佳雪三人都在屋子围着，木盆里三条正在产卵的刀龙鱼，此时陆战心中是最满意的时刻，因为鱼卵来得恰是时候了，之前陆战还担心无法获取大量鱼苗，会导致他的饲养计划失败告终，现在鱼苗的问题基本上是已经解决了。

陆光能最为好奇，因为他和刀龙鱼打交道将近二十年，陆光能对此鱼生活习性了解得最清楚，在他印象中，刀龙鱼生性胆小，对水温个声音异常敏感，只要稍有不适，刀龙鱼就会惊慌失措快速逃离不适环境，现在三条活生生刀龙鱼，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产卵，偶尔刀龙鱼的鱼嘴角微微上翘，如同人与人之间的礼貌微笑，像是在打招呼问好，这一切现象，实在是太为反常。

“都饿了吧？”刘佳雪起身，问道。

“回家的时候，和村里的杀猪匠李老哥说了，把猪肚留给我们，今晚吃猪肚炖鸡。”陆光能，对刘佳雪说道。陆战听了猪肚炖鸡这道菜，他咽了咽口水。

这道菜是陆战儿时的最爱，只不过他小的时候家里困难，要是想吃到这道菜，除非是逢年过节。

由此可见，如今一事无成近三十岁的陆战，他父亲一直疼爱关心他，不会嫌弃他，甚至时刻都在支持他。天下父母疼子女理由很简单，不成才你还是我儿，即便权倾天下，富可敌国，你也还是我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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