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没听她提过。”杜尚惊讶道。
格蕾丝笑了笑，“她肯定巴不得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也可能她并没有那么在意。”杜尚耸了耸肩，“我宁愿这么去想，说实话，我还是想象不到芙洛博雅哭鼻子的样子。”
“她变了很多，”格蕾丝说，“去年的三月集会我还见过她一次,要不是看到那一头红发我还真认不出来她。”
世界上天生红发的人不少，但很少有能像芙洛博雅那样红得那么绚烂，杜尚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格蕾丝说:“好了，我就不打扰你做准备了，除了酒还有什么需要？只要不影响决斗的公平。”
目前来看，格蕾丝待他很不错。杜尚想:这是因为芙洛博雅的缘故？还是说她也会对菲利普做一样的事？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问，格蕾丝解释道:“如果菲利普有需要,我也会为他提供帮助，毕竟这也算是裁判的责任，但我可不会主动去问他。”
这就是明晃晃的示好了，杜尚看着她说:“谢谢你，格蕾丝会长，还没请教你的全名？”
“格蕾丝·加亚尔。”
“我会告诉芙娜今天发生的事，”杜尚笑着说，“看她肯不肯承认以前被你欺负得哭鼻子的事。”
“哈哈，不过我帮你也不只是为了芙洛博雅，”格蕾丝对他眨了眨眼睛，“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很喜欢《哈利波特》。”
“是吗？”
格蕾丝点点头，“虽然我周围的巫师都说这是编出来骗凡人的……管他们的呢，反正我觉得这比古往今来的所有话剧歌舞剧都要精彩。”
杜尚说:“事实上，你才代表了大多数意见。”
“是吗？”
“至少在弗朗士，是这样的。”
“看来我被自己的交际圈遮住了双眼，”格蕾丝笑着说，“看来世上还是有品味的人居多。”
“谁能说不是呢？”
肯瑞斯滕说:“抱歉，打断一下。”
杜尚和格蕾丝的目光同时看向了他,平常他的脸上很少
会流露出什么感情，仿佛常年与鬼魂相伴，让他的所有的情感都被抽光了一样。但此时即使是他的脸上也多出了几分焦躁。
“恕我无礼，格蕾丝，”他说着，又看向杜尚，“我觉得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你说呢？”
“我也觉得不是。”杜尚确实也这么想，但他并不是因为对接下来的决斗感到紧张才这么说，而是他觉得这一切全都是个错误。要是他早知道赴一趟聚会，不仅请不到艾弗瑞克帮忙，还要和菲利普搞什么狗屁决斗，他说什么也不会来。
事已至此，他做什么都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多和格蕾丝聊两句呢。
格蕾丝的身上有种特别的美感，虽然她只露出一只眼睛，但这却为她增添了一种残缺的美感。杜尚虽然不是慕残癖,却也觉得看着格蕾丝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肯瑞斯滕说:“很好,那你就快去准备决斗需要的东西。”
肯瑞斯滕显得很着急，杜尚觉得这不全是因为自己的事,菲利普是艾弗瑞克带来的，毫无疑问，他们俩一同算计了他，而作为艾弗瑞克的死对头，光凭这一点菲利普就不可能希望他输，起码不能输的太惨。
“我可以帮忙，”格蕾丝赞同道，但又强调了一句，“在不破坏公平的前提下。”
杜尚问:“那么，一般来说，决斗需要准备什么？”
“噢，就像所有的体育运动一样，”格蕾丝说，“你可以先放松放松，活动一下身体与精神体，思考一下待会要用什么魔法，施法的顺序，或者如何扰乱对手。”
肯瑞斯滕说:“你必须找一件强大的战斗魔具，这是你的唯一机会。”
“传习庭里的决斗通常不会有人携带魔具入场。”
“这就是传习庭与真实世界的不同之处，”格蕾丝说，“携带魔具是被允许的，但只能带一件。”
“一件？”杜尚重复了一遍，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了？”格蕾丝疑惑地看着他。
“我
在想什么叫做一件，”杜尚说，“如果说一个人的魔具是双刀，那他在决斗的时候是不是必须要把一只刀收着？如果一个人的魔具是一盆沙子，他是不是只能带一粒参加决斗？”琇書網
格蕾丝无奈地说:“怎么做判断是裁判的问题，你就不用操心了。”
肯瑞斯滕似乎已经处于发火的边缘，他叫了一声杜尚的名字，“杜尚·里奥，如果你还坚持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就回去享受聚会了。”
杜尚无奈地说:“好吧好吧，说说你的想法。”
肯瑞斯滕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后说:“托你的福，我们要在半个小时内找到一件强大而且你可以使用的魔具。”
“格蕾丝会长？”杜尚看向格蕾丝。
“这个忙我不能帮，”格蕾丝说，“这有损公平。”
“那你能帮我做些什么呢？”
格蕾丝沉吟了一会，“嗯……比如我可以带你去二楼，那里只有协会的资深成员可以去，你可以让卡蒂莫帮你按摩，他的按摩技术很好，漂亮的女技师也有……”
“好了好了，”杜尚制止道，“半个小时不到，刚躺下估计就结束了。”
“谁叫你把时间定这么短。”
“我还急着回去呢。”
肯瑞斯滕强忍着怒意说:“我们应该分头行动，找这里的人借魔具，我告诉你这里的谁可能会有。”
杜尚听到肯瑞斯滕报出来几个名字，斯派德、埃尔蒙、威廉姆斯、米卡拉……格蕾丝也补充几个，似乎是觉得这不算影响公平。
杜尚十分无奈，他根本不想按照肯瑞斯滕给的名字一个个去求人。而且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做的必要。
“记住了吗？”肯瑞斯滕问他。
杜尚决定直接跟他坦白:“肯瑞斯滕，你不觉得我能赢？”
“我不知道你该怎么赢。”肯瑞斯滕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已经是蓝袍了？”
杜尚实话道:“不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请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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