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李剑、小金环方才醒来。
李剑用手枕着小金环的头,小金环洋溢在甜蜜的梦境中,用她那雪白的纤手擦了擦那双丹凤眼,娇嗔地对李剑说:
“李剑哥,要是天天这样就好啦。”说完嘻嘻笑着。
李剑也是一脸的甜蜜,侧过脸,用自己那长大嘴在小金环樱桃嘴上轻吻了一下,也笑咪咪地说:
“金环妹,我也是这样想的,一辈子不分开。”
然后又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金环小七的下巴上轻轻触了几下。
金环半眯着眼睛说:
“李剑哥,咱们今天该回去了吧,大伙都在等着咱们回去呢。”
李剑脱口而出说:
“不急不急,反正现在证据在手,这么久都挨过来了,不在乎这几天吧。”
他想了一下接着说:
“我想既然来到了县城,就应该多玩玩,平时咱从来没有在身上装过钱,这次在覃府中得了不少钱,一定要帮你买点东西。”
金环听李剑这么一说,也就开心地同意了。
大清早,打鼓坳聚义寨。
山寨照例在厅前大坪上摆着长桌,长桌上放着三个大粥锅,粥里热气腾腾,前来领粥的叫花子和贫苦乡民排着长长的队伍,有些人拿着碗,有些拿着干了的瓜皮来领粥。
他们穿的都非常破旧,有的瘦的皮包骨,有的有气无力,还有一个站立不稳的老人坐在地上挪动身子排队。
山大王蒋德辉亲自上阵,他熟练地从粥锅里用长勺子打一勺慢慢倒在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妇人瓜皮碗里。
有好些人领了粥的人立即蹲在旁边喝了起来。
有一个瘦黑而手带残疾的中年汉子把那粥喝的“渣渣”响,他想,
这一碗粥根本解决不了饥饿,于是又拿着碗绕到后面再排除。
维持秩序的一个山寨兄弟曾成浩对这个重新排队的说:
“兄弟,这样不行啊,不得重复打粥啊。”
那人做出一幅十分痛苦的表情说:
“爷,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行行好吧”
正说着,只见好几个刚吃完粥的人蹲在地上高喊:
“哎哟,好痛啊,肚子好痛啊。”
刚才这位山寨兄弟赶紧走到最近的一个面前问:
“咋回事?哪里痛?”
只见那人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嘴唇发黑,瞳孔迅速放大。不一会,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断了气。
那几个刚才吃了粥的人也同样地痛苦地挣扎着大声喊痛,接着倒在地上,症状一模一样。
刚才还要重新排除的那个手有残疾的汉子发疯一般地大叫:“粥里有毒,粥里有毒,土匪害人啊。”
还没等说上第五句就嘎然而止,但见他眼一翻,头一歪,就倒在地上。眼睛还半睁着。
那些排在后面的没有吃粥的人赶紧拨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
“土匪毒死人了。”
“土匪毒死好多人了,土匪就是土匪。”
……
有人把烂鞋子都跑丢了,也不要了。
山大王蒋德辉在第一眼看到这些情况时,就傻眼了,赶紧跑过去看了几个倒在地上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重大变故,让他脑子“嗡”的一声,耳朵里塞满棉花一样,失去了听力。
他真的没有想到,山寨的善意却换来了这么大的后果!
他心里想,李剑和小金环如果在这里就好了。
现在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耳边传来了曾成浩带有哭腔的声音:
“禀报大王,那边又死了六个,都是同样的症状。”
“该怎么办?”蒋德辉有些慌了,问道。
“我也太奇怪了,我们大家昨天和今天早上吃的好好的,怎么就变成有毒的了呢?”曾浩成喃喃自语。
将德辉带着肯定的口吻说:
“肯定有人投毒,想故意陷害我们!”
覃府,晌午时分。
覃大土司今天穿着那件紫兰色长袍坐在书房,手上拿着一本《康熙古训》正读着,阮大胡子老远就大叫:
“老爷,有喜报,有喜报”
覃大土司放下书本,他成府很深地看到门口闪进来的阮大胡子。
“老爸,喜报,山寨土匪犯在大案了,这次有十几个叫花子被毒死了,山寨这次犯了灭门大罪恶了,哈哈。”说完咧开满是黑胡子的嘴巴奸笑了几声。
阮大胡子找个红木凳子坐了下来,笑容还没有终止。
覃大土司虽然外表上显得有些冷静,但还是有些得意地说:
“岂只是犯了死罪那么简单,关键是他们的江湖名声一败涂地了。”
阮大胡子又神秘地凑到覃大土司面前说道:
“这几条鱼如何处理?”
覃大土司端起茶杯吸了一口茶,阴险地说:
“留着还有用。”
就在说的时候,门卫来报:
“启禀老爷:门口有五个人求见,说是山寨来的,领头的姓覃。”
覃大土司知道是他来了,把茶杯放在书桌上,吩咐道:
“让领头的进来。”
阮大胡子也接过仆人递上来的一杯茶,急不可耐地打开盖子,畅快地喝了一口,眯起眼睛、抿紧嘴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
“好香的茶啊,比上次那个茅山尖更香。”说完还“呵”了一口气。
门卫把那个领头的覃性人让了进来、。
覃大土司没有起身,用一双无法形容的眼神打量着进来的这个人,穿着一身土布衣,个子很高,眼神迷离。
“在下覃志彬,拜见老爷。”覃志彬第一次见到老爷,诚惶诚恐地跪拜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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