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殿前武士,陈斯不由啐了一口,满脸鄙夷。
“什么狗屁殿前武士,不过是些绣花枕头罢了,中看不中用。”
“之前在朝堂上,我又不是没见过,全都是凶神恶煞,怒目而视。”
“殊不知,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日里越是凶悍,打起来越是废物。”
“我敢打赌,上了战场,那些个殿前武士活不过三天。”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殿前武士,本来也不是用来上阵杀敌的。
他们纯粹只是梁帝的暴力机器,专门用来铲除异己。
对外或许力不从心,对内则完全够用。
就在这时,陈斯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秦风的肩膀。
秦风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家伙要撕掉伪善面具,当街行凶。
“陈将军,你要干什么!”
陈斯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松开手,脸上尽是尴尬。
“秦侯爷,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今日遇见你了,还请解答一二。”
“之前在战场上,我明明记得,雄鹰旅和北溪黑骑交战数次。”
“双方损失都挺大,每次战斗结束,雄鹰旅都会减员上千人。”
“而且按照雄鹰旅将士的汇报,北溪黑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交战之处,北溪黑骑大概有三千人,打到最后,还有两千多。”
“这就邪门了。”
“难不成,你北溪县里,不止三千黑骑?不然怎么连番鏖战下来,也不见少啊。”
看着陈斯不得其解的模样,秦风就不由在心里偷笑。
此事,说起来,也算是军事机密,因此不能告诉陈斯。
北溪黑骑与雄鹰旅恶战数次,由于全员披挂重甲,就算是破甲箭头,想要对黑骑造成杀伤。
也必须命中要害才行。
也正因此,往往北溪黑骑撤回后方,身上都插满了箭矢,像是一只只刺猬般。
单纯箭伤,哪怕没有射中要害,其实也很危险。
一旦伤口感染,依旧可以造成严重减员。
幸好在大战之初,秦风就升级了“箭伤处理手术”,尽可能地防止箭伤感染。
同时,又有北溪白药,这种专门消毒和治疗外伤的药物。
只要不射中要害,或是失血过多,北溪黑骑撤回城里治疗一番,不出几日,又是一条好汉。
降低将士阵亡率,对于战争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秦风满怀深意地扫了一眼陈斯的袖子。
陈斯何其精明,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莫不是与箭伤有关?”
秦风摆出一副“你自己猜”的嘴脸。
陈斯低着头,托着下巴,想了许久,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少年郎,对于这场国战,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若是没有秦风,这场战争的结果,必将由北狄笑到最后。
“与其说我大狄,败给了梁国,倒不如说败给了你秦风。”
“日后若是秦侯爷有机会来我大狄,在下必定好生宴请招待秦侯爷。”
“战场之上,争个你死我活。战场之下,交个朋友,又何妨?”
这话倒是没毛病。
秦风笑着点头,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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