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展来和郑义山很快就到了一处偏僻寂静的地方,不等徐展来开口接着说些似是而非的话,郑义山直截了当的说道:“徐掌门好像是知道些什么。”
徐展来则是回了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郑掌门何必这般的紧张呢?”
“说人话。”郑义山皱眉说道,今天他才知道徐展来比端木长鹤还要讨人厌。
徐展来只好说道:“我今天早上注意到你的营帐里有些动静,我就注意了一下,没有想到会有一个神秘人从你的营帐里钻出来。”
徐展来想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恶趣味,说道:“你们这是夜间私会吗?果然是情深义重,就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啊?怎么会藏剑山庄特有的轻燕身法?不知道郑掌门可否告知?”
徐展来果然是看到郑义山的脸色先是变青然后又变紫色了,最后直接黑了。郑义山低声斥责道:“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郑义山心里骂道:什么三教掌门德高望重,什么正道栋梁,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下次谁再在他面前如此说,非打对方一顿不可。
“徐掌门,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郑义山将手又放在了剑柄上,过雪剑发出轻微的剑鸣,似乎委屈巴巴的在请求,希望自己可以出来见见太阳,然后跟郑义山新交的朋友来个亲密的接触。
徐展来的目光也再次落在了过雪剑上,赞叹道:“果然是一把好剑。”
“那是自然。”提起来过雪剑,郑义山就宝贝的不行,指腹慢慢的摸索着剑柄上的花纹,那里已经被摸得光滑异常,泛着黑亮。
徐展来慢慢悠悠的笑着说道:“像是这般的神物,郑掌门还是让它好好呆着吧,省的亮了像,招人嫉恨。你放心好了,我对当年那破事不感兴趣,所以你没有必要用这般防备的眼神看着我。”
徐展来转身往回走,顺便说道:“只是,这一次是我,下一次就不知道是谁了。”
郑义山长出了一口气,徐展来虽然是不会拿着这件事闹腾,但他还是暗地里承了对方的一个人情。
郑义山也紧跟着离开了,回到营地的时候,众人已经将饭做好了,正准备吃。
郑义山大眼一看,就找到了苏畅臻的位置,走过去占了一个位置,很是厚脸皮的接过了一名弟子递过来的饭菜。郑义山让自己的弟子都回去了,所以就没有了人给他准备食物,只好前来蹭天山剑派的。
苏长河有些不满他的行为,但是苏畅臻都什么没说,自己也只好将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
眼神一转,就又看见了让自己很是不欢喜的一幕,付旭年正在皱眉看着孟梓婳,孟梓婳不知道怎么了,就在那里苦兮兮的皱着小脸。
苏长河用了一些内力,听见孟梓婳说道:“二师兄,我想吃烤肉嘛。我昨天在林子里看见兔子了,很肥的,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苏长河听到这话时,就知道孟梓婳注定无功而返,很简单,付旭年的洁癖简直让人抓狂。至于抓兔子?孟梓婳与其去找付旭年,还不如自己抓来的快。
唔,自己倒是忘了,抓兔子是谁都能抓的,但是处理就不是谁都会的。孟梓婳看着就是不会做这等事情的人,至于付旭年,他连个兔子都不会去抓,更别提会自己处理这等需要亲自下手没有办法用内力帮助的事情。
苏长河果然听到付旭年拒绝了,孟梓婳暗自嘟哝了一声,声音太小他没有1听清楚。
孟梓婳冷不丁一抬头,就看见了往自己这个方向看过来的苏长河,顿时一愣,将兔子忘到了脑子后,下意识的往自己身后看了看,是其他门派的弟子在吃饭,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或物。
孟梓婳顿时有些开心,站起来就想要到苏长河身边,但是苏长河却在这时候移开了视线,孟梓婳心里有些失落,转而又看到付旭年在自己和苏长河之间看了几个来回,最后说道:“你去找他吧。”
孟梓婳心里觉得有些别扭,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句听起来很正常的话透着一股别扭感。
付旭年又说道:“他跟我之间有些矛盾在,你跟我在一起久了,他那里不太好解释。”
孟梓婳听完这话心里更加不舒坦了,就说道:“那我要是找了大师兄,你呢?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搭理我了?”
付旭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可以私底下找我,但是不要让他知道了,否则你不好交代。”
孟梓婳直接道:“二师兄,你又不是见不了他人,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你没有发现现在你的那些师姐和师兄们都疏离你了吗?”付旭年早就发现了这点,不过这许多年来也就一个孟梓婳敢在他面前说话,处于私心,他一直没有提醒对方这个事实。
但是刚刚苏长河和孟梓婳的对视则是让他认识到自己这样做其实是在伤害孟梓婳,是一种非常自私的行为。
孟梓婳迟早有一天也会注意到这一点,到时候会不会讨厌他甚至是会不会恨他,那就不好说了。
付旭年还不想走到那一步,所以就出口提醒了一下。
孟梓婳也是个灵透的,只是很多事情不愿意去想,现在被提醒了一下,自然很快就想明白了,心中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但是绝对没有对付旭年的不满和指责,反而是觉得有些委屈,替付旭年委屈的。
明明二师兄这般好,为什么一直要受到别人的疏离,孟梓婳想不明白,就问道:“二师兄,他们为什么不喜欢你?”
“不为什么。”付旭年对此很冷淡,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扯开了话题道,“你去找他吧。”
“我不要,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大师兄若是觉得我和你玩一块就不理我的话,我也不理他了。”孟梓婳这话说的很坚定,她并不是在赌气,而是因为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而已,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仅仅是大师兄的附属品。
如果苏长河非要她按着自己的想法做事交友,自己跟一件附属品有何区别?她就是喜欢跟二师兄玩,大师兄如果不能给她一个信服的理由远离二师兄,那么至少应该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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