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曾云风来到东京汴梁,一晃就过去了将近十年,自己的几个女儿出落的也是越来越水灵。
可曾云风只要一想到有个臭小子,将来会把自己的女儿都娶走,就一肚子气。
而自己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逗比。
按照自己大老婆王若弗的话说大儿子看起来像个儿子,实际上是个爹,二儿子看起来是儿子,实际上是个侄子,三儿子看起来像个儿子,实际上是个孙子。
这话说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大儿子,一本正经说话引经据典,根本不像个儿子。
二儿子从小被曾云风打怕了,跟曾云风很有疏离感,不敢随便亲近,更像是侄子。
倒是小儿子一天到晚儿在老祖母面前玩耍,像一个小孙子一样,当然了,小儿子现在才多大,十岁而已,因为没娘,曾云风就放着他玩,对他管束比较少。
今年过后,小儿子估计也要出去自己住了,自己也要把他从她祖母身边给他拨走,他从小也是搞得家里鸡飞狗跳,调皮到不行,不输于当年的长枫。
可是自己这位老母亲却最喜欢这个小儿子长榕,也没办法,家里都是这样最年长的就是喜欢家里最小的,隔辈亲。
现在三司使户部使已经上了正轨,曾云风也不要再操心了,只要不上朝,他经常都是在衙门点个卯然后就跑,他这个正堂官不在,可是衙门照常运转。
只有年终大计的时候,曾云风才会去主持,而大家也都说曾云风是仁宗皇帝的钱袋子。
曾云风想的却是,现在还算不上钱袋子,等以后打通了到东北四岛国海上的商路,那银子哗哗的如流水一般流进来的时候,到时候才能算是钱袋子。
到时候再打通到高丽的商路,那时无数大兴安岭外兴安岭的野货野物以及珍贵的人参药品全部都会源源不断地流进来,把辽国的最厉害的民族也绑在大宋的马车上。
现在整个大宋冶炼及铸造工艺的提高,导致了一个问题,就是其他国家的货币严重贬值,而且贬值的很厉害。
现在的情况是,大宋的良币驱逐其他国家的劣币。
很多国家都不用他们自己国家的货币,现在包括西夏以及吐蕃,大理国在内的几个国家,其中也包括高丽,现在都是用大宋的货币,也就是现在的嘉佑通宝。
现在大宋钱币制造的模具还是曾云风带领将作监制造的,现在的这个水力模具造钱,那可是快得不得了,等其他国家的铜资源运来了,那可就真是抢钱了。
今天他们子女下学之后,曾云风坐在堂里喝茶。
齐国公的儿子齐衡,又跑到自己面前来献殷勤。
曾云风恨不得直接跟他说,自己家和他们家根本不可能,因他们家的那两个老伙计根本看不上自己家,他也不用废这个劲。
而且自己瞧看不上他们家,也想让齐衡不要费这个劲了,赶紧滚蛋。
可是人就是这样,有些话说不出口,也不能说,齐衡他现在还没有直接提出来,曾云风现在也就没办法拒绝。
曾云风现在也看到了自己的三个女儿,除了如兰之外,其他的各个都对这位小公爷看在眼里,爱在心里。
可曾云风也一点儿也不待见齐衡,和小公爷聊天的时候总是有一搭没一搭。
不知道什么情况,小公爷也走了,之后又回来了,说是帕子丢了。
曾云风让大娘子去找一找,可是看见小公爷坐下后看着明兰神不守舍的样子,好像更像是魂儿丢了。
他想的却是另外一番事情,现在家里好不容易安静了是一段时间,搞不好又要多事。
曾云风习惯将家里的儿子叫大二三,女儿叫大二三四,可按照现在的叫法,都是儿子和女儿一起论辈份,所以就变成了大姑娘,二公子,三公子,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七公子。
曾云风心里想着这些东西,一团乱糟,决定在花园里走走,刚好碰到小公爷和自己的一位女儿明兰,以及余老太太的女儿,他也看见小公爷在花园儿里魂不守舍的样子。
“咳,咳!”曾云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小公爷一脸尴尬。
曾云风心里叹了一口气,甭管这个来拱菜的猪到底是白的还是黑的?长得好不好看,对自己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明兰什么都好,人也很聪明,可是有一点不好,就是现在喜欢藏拙,估计是小时候给整怕了,事事不敢争先。
练字都不敢写好,也就导致她的字迹写的那真是没法儿看,跟鸡抓出来的一样,真是给他的老爹丢人。
这一次明兰又被庄学究抓住,因她的字实在写得太难看了,交的功课根本交不了差。
“学究!”明兰忐忑地道
“哎呀,你这一手字啊,你爹的风骨怎么一点也没有学到啊。”庄学究摸了摸额头直摇头。
“永字写好了,其他的字都写得好,这个王右军的法门,你去写个永字来,写得好今天就不用抄书了。”
“学究,那学生还是抄书吧!无论学究罚什么,学生都甘愿受领。”明兰咬牙道。
“人啊,人贵有自知之明,好吧,你爹历任盐铁使,那就抄一篇盐铁论吧,三天交给我!”庄学究摇摇头。
“学究,你这不是冤我呢,盐铁论这许多字,饶我一天,四天,四天可好!我给学究做一碗鲈鱼羹,加上凤凰活鸡,再加上一碗雪山白笋。”明兰诱惑道
“两碗,两碗笋!就四日,不能再多了!”庄学究咽了咽口水道,他在曾云风家一呆就是十年,一是这里住的舒服,二是和曾云风聊得来,三是这里东西好吃,他也是个老饕。
这个六姑娘基本上就没有不被抄书的时候,可是她的这招美食计次次都能得逞。
曾云风也没法儿管这些现在长大的女儿,她们的心思也不跟自己说,只能管自己的事情,他心里很郁闷,晚上跑到了书房的屋子里睡。
一推房屋的翻转机关,曾云风走到隔壁院落的房子里。
一个女人熟练地上前给他脱了外衣,挂在架子上,掸了掸灰。
“你恨不恨我!”曾云风端起来桌子上的茶杯好似无意地说道。
“恨你,恨你金屋藏娇,恨你让我们骨肉分离,不得相见!”女子咬了咬嘴唇说道。
“这家中,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上次要不是我回来得早,你的命早都没有了,这大宅院看似是个荣耀之地,实则是个大窟窿,阴谋暗斗,防不胜防。”曾云风叹了口气。
“我知道!知道!知道你的好心,你尝尝这个鲈鱼雪花羹,我亲手做的!”女子端着菜到桌子上道。
“嗯,味道真是不错,手艺有长进!”曾云风赞道。
“明兰最近有些不对劲,女儿家的心思我也不懂,你猜猜,看能不能给我个建议,我就怕她小小年纪落入情网,不可收拾!”曾云风担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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