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业出了沈家大门,向着市场慢悠悠走着。
“沈业!”这个叫声和平常人们打招呼的声音不太一样,不过还是个熟人,沈业转头看向呼叫他的方向:“老王,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
老王勾勾手,就从露头的门口消失了。
沈业左右看看,人们的关注点各自不同,就是没关注自己的,也就依旧慢悠悠的走进了那个小院。
掩上门,沈业的动作立刻变得迅捷,向立在侧厢房门口的老王大步流星走去:“老王大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尽管扬州城里盐商们属于竞争对手,相互之间也不知道下了多少绊子,有那么几家甚至到了世仇的状态,但是私底下,像沈业这个级别的中下层奴仆们,关系还是不错的,大家都知道,主家的私仇那是主家和高级奴仆管理层的事,他们这些拿散碎银子的,那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谁求不着谁啊。家里有一个三灾六难,除了真的要大把银子的,没一个敢向主家借钱的,为什么?蹦蹦利,光利息就把自己一家子的未来吃光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这些也是同乡的底层奴仆有一点小问题,还是宁可在这些同样是底层的奴仆之间借钱周转一下,哪怕利息也不会很低,但是比起寺庙的长生贷和主家的复利混合灭家贷还是可以承受的。
目前老王就欠了沈业30吊~明朝嘉靖时,一贯钱是标准的1000文,一吊则在500到600不等~估计的,明初一吊大约是700-800文,但是随着时间变迁,钱的质量变次了,一吊的数量也变少了,就连一贯钱都有地主士绅借钱给农民工人时,按照九出十三归的“潜规则”只给900,甚至是给810,反正借钱的都是刚需,而且大多都不识数,典型的睁眼瞎,还钱时胆敢少一文,地主家的保镖护院都是有提成的!
30吊钱在15000~一万八千文之间,按照21世纪前十年,大约是23万到27万,按照第二个十年,已经不低于四十万了。按照底层奴仆约一吊钱的薪水,够3年年薪了,虽然盐商们底层奴仆的灰色收入远远大于薪水,也是沈业大半年的收入了。
听说这三天里张王李赵四家盐商被灭门,沈业为了自己从沈家伙食费公款里挪出来的10吊钱,可睡不着了!
这就是沈业那么激动的原因。
就见老王毕恭毕敬的向房间里通报:“少爷,沈业过来了。”
房间里响起来一个带了台州口音的清朗男声:“老王,你给沈哥倒杯热茶。”
老王伸手一引,示意他进去,转身去茶房端了一杯茶。
沈业走进厢房,只见一个20岁上下的英俊青年坐在书桌前,一张写了不少字的白纸放在桌子上。
作为一名采买东西的奴仆,虽然是底层,沈业多多少少也认识几个字,比如自己的名字,数字,一些经常被采买的物品名称。所以他还是认出来了沈业两个字。
“沈业,听说你和沈阳是一个村的?”
“啊!我和老爷是一个村子里的,没出五服,论辈分还是老爷的爷爷辈呢!”提起这些,沈业立刻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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