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左岸右

《岸左岸右》

023 非盗亦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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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星期六,晚上高云来到学校,在办公室备课。

到十点多,又拿出自学丛书看了一部分,演了几道题,感觉很疲劳,准备休息。

高云将办公桌上东西整理好,去厕所小解。

然后在校园转了一圈,看静静的没有人在(星期天师生都回家了),就回办公室关上灯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高云醒来已经八点多了。

洗漱完毕,把门锁好准备回家。

走到大门口,感觉有点异样,注意一看——大门旁盛放树木教室的窗子大开着,而自己检查时好像是关着的。急忙走到窗前,透过窗户一看,发现里面放的树木不见了。

大惊,急忙跑到学校大门外西侧刘成支书家,向刘成支书汇报了学校失盗的情况。刘成支书赶过来看看,就向派出所报了案。下午,派出所民警宋福来到学校,看了现场。

第二天,星期日,晚上全体教师会议。会上宋福也讲了失盗情况,要求大家提供线索,大胆检举。散会后,和教师们分头座谈。

星期一上午,高云按宋福通知到望嵩公社派出所接受询问。

高云陈述了那晚的情况,自己受郭校长委托住校护校,曾经检查过。发现失盗后,迅速反映了情况。

“那屋子钥匙是谁拿的?”

“我拿一把,是郭校长走前给我的。李老师和刘成支书也各有一把,最少三把钥匙。”

“晚上还有谁在校?”

“那天是星期天,没有别人,睡前我还在校园里转了一圈。”

“高云老师,你是老师,有知识。昨晚我和学校老师们都坐谈了,大家也提了好多看法。你知道吧?”

“知道。”

“咱的政策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宋,你的意思,是我偷了?”

“我没有说。”

“老宋,你可以怀疑我,但我告诉你,绝对不是我,你可以调查。”

“我们会调查的。那好,今天就这样,你回去吧,有事会随时通知你。”

高云非常生气地离开了派出所,回到学校。

放假前,新校长到任。王校长带来了高正老师做教导主任。

王宇校长和同志们说,自己和教育组付林老师的关系非常“铁”,没有自己办不了的事,要大家支持工作。

学校的工作重新做了安排,高云不再参与学校管理工作。

假期中,电大考试成绩公布了,高云在阳县电大数学考试89分,获阳县第一名;成人高考成绩也公布了,语文、数学、物理、化学、政治五科总分在报考的化学专业中获阳县第二名(招生指标2人)。

开学前,民师整顿结果公布。

到校后,高云才知道民师整顿的结果,自己没有被录用——通知到校的教师名单里没有自己的名字。高云去问王校长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教育组付林老师给我的就是这个名单,我也不知道啥情况。”王校长说。

高云从王校长住室出来,找了辆自行车骑到乡里,找到乡教育组,问付林老师:“付林老师,啥原因民师整顿没录用我?”

付林老师不语,心里说这个事已经和王校长商量好了,我才懒得理你呢。

“付林老师,你可以不聘用我,但是你必须让我说明白,到底因为什么、根据哪项规定不聘用我?”

“高云老师,我也知道你工作很好,有知识,有能力,也有方法。你这事,不是咱教育组定的,是人家派出所不行。”

“好,我问派出所。”高云起身去前院派出所找宋福。

来到派出所,宋福正在办公室。

“宋所长。”

“啊,高云老师,有啥事?”

“宋所长,我就是来找你的?”

宋福眉头拧了一下,问:“啥事?”

“你有啥理由取消我的民事资格?你定罪就在罪证之先?你有啥证据?你说?!”高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连珠炮的质问宋福。

“停!你说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高云把今天从学校到现在的经过说了一遍。

“好了,高老师。我告诉你,学校失盗的事还在调查,你们民师整顿的事和我们无关。啥情况你还去找付林老师问。你就把我说的话跟他说,不行就让他和你一起来找我。”

“好。”

高云回身到后院找到付林老师,把见宋福的情况复述了一遍,拉着付林老师要去派出所。

“高云老师,你不要拉了。实话说了,是县民师整顿办公室不行,咱教育组还是听人家的。”

听付林又这样说,高云很是愤怒:“好!付老师,希望你不要再骗我。”

高云出了公社大院,到公路边坐上公共汽车,到了教育局,找到民师整顿办公室。

恰好杨局长在,高云就将自己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杨局长眉毛一竖,问:“付林老师啥时候跟你这样说?”

“刚才,我来之前。”

“在啥地方说得?”

“望嵩教育组,他办公室。”

“好,你回去吧,回去还去找他。”

……

一小时后,望嵩教育组付林老师办公室。

看到高云进来,付林放下电话,示意高云坐在凳子上。然后说;“高老师,你的事说好了。你,你,你回去上班吧。……不,这样,我让王校长通知你。”付云结巴着说。

高云没吭声。

“高老师,没事。你回去在家等,我让他们去通知你。”

第二天,在龙村学校校长办公室。

“高老师,课我让高正老师随后给你调,你暂时先去仪器室,协助他们做仪器,看他们需要什么,你先帮着忙。”

高云没吭声,点了点头,出来去了仪器室。

王校长听了会收音机,感觉无聊,去厕所回来,途径田宇老师办公室,见有几个教师在那里,就也拐了进去。

“王校长,高云咋又来了?”田宇问。

“谁知道。领导叫来了。”

“那,咋安排了?”

“我让他在仪器室帮忙。先劳动改造改造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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