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雾正吃着那份套餐,苏秋明也没有打扰,等待着。
雾吃到剩底之后,站起来,对苏秋明道:“走吧,该干活了。”
苏秋明站起来,刚一抬步,看到咖啡店来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哎呦!”那个女人来到他们面前,笑着,“竟然是个刚进入梦境世界的人。”
雾,苏秋明两人瞬间警惕起来。
女人看出了他们的警惕,调笑道:“别紧张,我也算是这梦境里面的老顾客了,看到新人在我面前,难免想要过来说话,也算是做个生意,推广一下自己的生意。”
“抱歉,这位女士,我们还有一些事。”雾回绝了。
苏秋明赚了一把,没有说话,毕竟初来乍到,还是少说为妙。
“没事没事,耽误不了你们多长时间,风与月没那么快召见你们,他呀,可会端架子了。”女人笑着。
这个时候,苏秋明才打量了这个女人,女人穿着一身明朝服饰,随便用木枝挽起头发,双眼皮的凤眼,看着五官还算端正,平常人。
雾倒是异常的警惕,不想与这个女人做任何交谈,想直接拉着苏秋明离开。
女人见此笑了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现在去见风与月,这是无法见到梦貘哒,不如先听听我这生意?”
雾有些恼怒,怎么摆脱不了了呢?
苏秋明来了兴趣,问:“是怎样的生意?”
“我呢,是从梦境世界到其他世界倒卖道具的,我这道具啊,有些特殊,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类型,大概都有,防御型的,进攻型的,逃跑型的,恢复型的。就是不知道各位客人都要什么,让他们自己来说,我来替他们找,中间呢,我取一个倒卖费用就够了。”女人介绍了她的生意。
“什么类型都有?”苏秋明问道。
“什么类型都有,这个梦境算是一个大型的中枢世界,只要找好落脚点就能去往另一个世界,当然去往那些世界是有危险的,没有多少客人愿意独自前往,我呀,也就是赚钱赚在这赌命上了。”女人一直维持着那笑模样。
“现在我还没有想到,要买什么样的道具,要不这样吧,我们留一个联系方式,我想要到这的时候,再联系。”苏秋明说道。
“行!”女人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从自己的包中掏出了一张卡片,递给了苏秋明,“记得联系。”
“好的。”苏秋明点点头。
雾看着已经交谈完毕,二话不说,直接就要走,苏秋明无奈的对女人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女人在这咖啡馆里点了一份甜品,坐在苏秋明他们之前坐的位置,眼里透着高兴:“又完成了一单。”
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这样简单,她有一个故事,但谁也不会知道这故事是怎样的。
(我,一个表面上看不大出来半边残废的女人。我不可否认,我是幸运的,但伴随着幸运的,是随之而来的代价。
我出生再一个农村贫困家庭,我的出生让这个家庭更加雪上加霜,父亲母亲是缺少家庭温暖的感情残缺的人,他们都是被各自父母所不待见的存在,这一点不容置疑,他们是可怜的,可他们的心也是无情的。
他们独自拉扯大后代,在面对自己的后代,所谓的我们(是的,我们,我和我的弟弟),是非常温暖的,他们不懂怎么付出那亲情的爱。
母亲是自私中的无私,正值青春嫁给了父亲,生下我,虽然生活中在所难免的抱怨,但也吃着,挨着,可现在给我的感觉却有了怨天尤人。
刚开始的父亲只知道供自己玩乐,不务正业,即便到现在依然改不了那不务正业的性子。他会卜卦,会看风水,这是祖传,属于半吊子的仙,我在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听听母亲讲父亲的那些奇异的事,那个时候,父亲是神秘的,是高大的,后来的一件事,让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崩塌。
那件事之后再聊,先聊聊我的事吧。我的童年还算圆满,没有遗憾,我见过农村时的满天繁星,见过河塘,见过庄稼地,菜园子,见过雷劈树,偷过枣,顽皮过,和一群孩子疯跑过,也打过架,不怕虫子,那个时候的我不像女孩子,到像个男孩子。
因为一些事情,我们从农村搬到了城里,我在城里上学,与童年的那些玩伴失去了联系,我在这里同样有了玩伴。
初中,青春期的我很淘神,现在的我虽然对那些记忆模糊,但也不能否认母亲说的事实。初二那年,我离家出走了半个小时,真是丢人,我根本离不开这个家,我很没志气,现在我非常认可那没志气,因为那是机智的,不然在外面会很惨。
离家出走的原因是我的生日,母亲没有按照约定给自己过生日,那天,姥爷的手受伤了,即便是母亲在不喜欢那个生她的家庭,她也要尽孝去看了老爷。因此青春期的我并不理解这种行为的取舍,从而大耍脾气离家出走,不过我为此付出了代价,父亲在那天晚上,在厨房狠狠的打了我一顿好的。不过我还是吃上了蛋糕,吸溜了面条。kΑnshu伍.ξà
再一次的大事件,就是上面提到的那件事了。
我没有考上高中,也不算没考上,普通高中考上了,优质高中没有,而我当时想离开那个家,想远远的离开,但是,被母亲拦住了。被忽悠选择了会计电算化3+2专业,去往了较近的另外一个城市。
我再次认识了新的朋友,在那的生活一开始就艰难了起来,我每个月五百的生活费,每个月都能剩两百,我很自豪自己的节俭。
出去半年,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能谁也想不到,母亲会被带上绿帽子,十七年的感情,父亲说扔就扔,还看上了一个丑的,真不知道的父亲的审美观是不是瞎了。这背叛的原因更加荒唐,因为弟弟的学习,弟弟是个精的,也是个笨的,学习吊车尾,还爱添乱,总免不了家庭离心的状况。
相比较母亲的指责,父亲更喜欢那个丑上司的甜言蜜语,那个上司也是有家庭的,这算什么?背伦?说的这里,有几句话很忒切父亲“有钱飘了”“有了钱就想胡搞”。讽刺的是,父亲也只是刚起步,连小康都算不上。
在一天的晚上爆发了,母亲父亲大吵着,围绕着离婚二字,吵到极致,父亲摔门离去,大概被我们理解就是,他不要我们了,母亲追了出去。那时家里只有我和弟弟,23:12,那是他们出去的时间。
弟弟哭着对我说:“妈和爸要是离婚,我们怎么办啊?爸不要我们了。”
“没有,他们只是吵架了,不会不要你的。”我红着眼,我不敢说,也不敢保证他们真的不会离婚。
00:06,他们还没有回来。弟弟已经昏昏欲睡了,毕竟还是一个儿童,熬不住夜的。
00:52,他们回来了。而这也只是第一次爆发。
第二次,中午,母亲做了一桌子菜,蒸的米饭,又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又吵了起来。“啪”,随着一声响,母亲摔了父亲的手机。伴随着的是一连串的东西被摔碎的声音,茶几上的瓷器茶壶,水杯,饭桌上的菜,碗,这些把整个客厅弄得特别特别脏,又乱,连着那个电饭煲也没能幸免,那里面的米饭都撒在外面,白净的米饭上混杂着饭菜的颜色,散摊在地上。
而我当时的反应,确实很可笑的,我在心疼那些饭,仿佛他们吵架已经在我的预料之内,弟弟突然哭了起来躲到了我屋里,父亲还尤为可笑的对着弟弟说跟着他走,大概是被摔的那些东西溅到了眼里,弟弟一直哭喊着他眼疼。母亲连忙扯过弟弟,对着父亲大吼着,带弟弟去医院,临走之前,父亲还对我说,要叫姥姥和姥爷来。我听了,一边哭着一边跟老爷打电话,让他们来一趟。此后,父亲向母亲道歉,暂时算是缓解。
之后的第三次爆发了,是在过年,大年三十那一天,再次吵了起来,而我也冷嘲热讽起了父亲,这一点点一桩桩发生的事情,我有些看不起他,而他扇了我一个耳光,这对我来说无疑是痛苦的,这也是我对他抱有一丝希望,唯一破灭的那一刻。
后来,父亲写下了承诺书,他向我们道歉,想要弥补他所做的这些过失,母亲是打算原谅他,毕竟母亲不想把这个家庭分离,她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她要为这两个孩子考虑,所以这婚不能离。
直到现在,弟弟都在尝试走近父亲。那一次的事情对我们无疑是心灵的伤害。我本来就是个残缺的,心理上本来就不正常,本来一直尝试着走向正常人的心理,在那一刻又出现了裂缝,而弟弟本来正常的心理变得胆小,没有自信。
现在说说,表面上只是嘻嘻哈哈的过去了,这心里还是难免会有一些酸。看書喇
3+2专业本来就是中专和大专的结合,我在上大专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我的助学金卡里竟然有钱,从那一刻,我没有向家里要过生活费,大专的助学金更加的丰厚,足够支撑我上完大专。
之后的实习,我被坑了,必定是学的会计专业,到一个会计公司里实习,我整整在那了八个月,给我的工资只有3000,很不可置信的对吧?原因就是因为我并没有毕业,我只是实习。不过,我也吸取了教训,涨了一些社会上的经验。www.Κanδhu5.iá
在实习的过程中,父亲需要做手术,口腔里的手术,要切除肿囊,距离手术费还差一些钱,那个时候有了助学金的一笔收入,我掏出了3000,正好将手术费凑齐,这场家庭的危机也算是过去了。
我毕竟是个学的会计专业,需要考会计证书,没有资格证,因为会计资格证已经取消,所以我报考的是初级会计证书,每年的五月份考,成绩在六月份出。这次很意外,但也不算是意外,我没考下来,差着六分。自己确实不争气,可是母亲又来了一个落井石,言语中透露着嫌弃。
挣着钱,在家里住着,也算是啃老吧?日常去超市花销是我4/5的钱,算是为家里付出一些,就算是在毕业之后吃白饭。既便是这样,母亲照样是恨铁不成钢地嫌弃着,我知道他们好面子,不愿意承认,我的钱都是在这家里花的,为我自己花的真的少的可怜。
他们根本就不理解我心中的委屈,他们只在乎他们那个年代都不容易,却从来没想过这个年代的不容易。我本来就是个不会说的,在家里有的时候我都觉得会可有可无,也对,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没什么实用价值。这就是老一辈人的思想,有些根深蒂固,还能将这些思想让他们抛开。
委屈吗,很委屈,所以我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我从另一个世界找到快乐,不再压抑自己!)
————
“那个女人并不简单,能在梦境混到这种地步,跟梦塔的那些层主有的一拼!”雾提醒苏秋明。
“我知道她的不简单,就冲着她能去各个世界,已经很不简单了。”苏秋明说。
“你现在还是照顾一下自己的安慰吧,我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你旁边提防着。”雾瞥了苏秋明一眼,嫌弃道。
“知道了。”
他们到了梦塔并没有被阻拦,直接被带到第13层,风与月已经在那等候。
风与月见到苏秋明,站起身鞠躬:“见过梦主。”
“?”
苏秋明一脸问号,很是迷惑,竟然会有人直接叫这个称呼,他从风先生那也听说了梦主一事,也不算惊讶。
不过,面对风与月,苏秋明也有脑海里也有记忆碎片苏醒。
(苏秋明尝试沟通这星空,一眨眼见,他飘在了空中,身在星海。
“阿治,你在吗?”苏秋明试探性地喊了声。
“阿治,你在吗治你在吗在吗吗”
周围传来了回声。
苏秋明觉得很有意思,就又喊了几声。
喊够了这后,苏秋明静了下来,该如何修习梦术?这星空到底有什么用?
苏秋明再次尝试沟通这星空,渐渐的,星空动了,很多星星不在原来位置上了。
“也许,只有你能当稳第13层的层主。”
一个带着悲伤气息的声音响起。
“谁?”苏秋明警惕道。
“前任13层层主,风与月。”
“花下眠的好兄弟?”苏秋明突然想到。
“呵,还记得我啊,不过,我已经成为了这片星海,一部分梦识变成了阿治。”
苏秋明现在肯定了阿治就是风与月的结论。
“为什么?”
“因为,梦境要消散了。”
苏秋明听到这个原因并不满意:“后果呢?”
“梦境消散,就代表无梦。”
“意思就是,现实没有梦这么一种意识了?”苏秋明瞬间明白过来,“不要和我说,要保护梦境这个念头,我没有义务这么去拼。”
“你也知道,现在有不少的人类都会失眠,原因就是梦境要消散的征兆。”
“和我有什么关系?”苏秋明问道。
“我没说要你保护梦境,只是想你能给梦境中的物种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此时的这个声音非常的无力。
苏秋明面色如常,淡淡的,漠不关心的冷淡,实则心里已经汹涌澎湃,这不就是主角拯救世界的副本吗?淦他!
“如果我答应了你,你是否就彻底融进了这所谓的星海?我是否就没有了退路?”
“是。”
苏秋明突然笑了起来:“风与月,你真的只有这一个目的吗?”
过了一会儿,这声音响起:“不只。”
“那你告诉我,我凭什么答应一个有私心的你?”苏秋明淡淡问道。
“这同时不也是满足了你的私欲吗?”
“看来你很了解我。”苏秋明淡然的语气出现了一丝怒气,这大概是个老阴逼派别的,我得端着点。
“不是吗?”
“呼不算是。”苏秋明呼出一口气,“我要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花下眠消失。”苏秋明慵懒一笑。
“你…”
苏秋明笑道:“怎么?舍不得?”
“是舍不得,并且我不允许他消失。”这个声音语气阴森起来。
“那我也不能完全答应你,我只能满足你的一个条件,保下梦塔。”苏秋明淡淡说道。
“可以。”
苏秋明听到这一答复,很高兴:“那你从现在开始教我梦术,但不要耍什么小心思。”
“好。”
“阿月。”苏秋明带着一丝搞怪的念头,叫道。
“……”
“花下眠就是如此叫你的,看来我学的不像。”苏秋明见对方没反应,略微有些失望。
“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那年,他给我取了这么一个不像话的名字,但我并没有什么怨言,而且还很喜欢这个名字,但我接触了第13层,接触了梦境深处,我不能回头。”
“《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欧阳修的词?取名真是够随便的了。”苏秋明笑了笑。
“是啊,多随便,可我就是叫了这么久。”
“我不想听你们之间的故事,还是教我梦术吧。”苏秋明说道。
接下来,风与月讲解起各大梦术,苏秋明将自己所听到的所有梦术记在脑海深处。
“只能靠你自己修习,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梦术的修习方法。”
“了解。”苏秋明点点头。)
这又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记忆?里面竟然也有那个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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