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冷的风伴着凄冷的月,映衬着人心也是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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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烟刀倚在昨晚倚过的大石上,心中无语至极,他被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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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当刀光划过屋内,眼前之景是一人躺在地上,胸口上插着柴刀,倒在血泊之中,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柳四死了?被人杀了?
正当烟刀惊愕之时,忽听得远处经由马蹄声响,不下二十骑,正由远及近,向这边赶来。
柳四家在城郊主道一条分支的尽头,如若再往前走就是山林,平时除了柳四卖柴出门就没有人来,所以可以判定,那几人就是冲着柳四这里来的。
烟刀心里不禁暗骂一声。因为这次是意外,使得他辛苦凝聚的精力杀气统统扑了个空,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堆里。导致全身内力猛然滞涩,运转不开。要想理顺凝涩的内力要花些时间,可那支马队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不足百步地方。可以烟刀如今的状况,想要再战也不是不可能,可总须付些代价。
于是烟刀只好从小屋后窗离开,来到了原先休息的大石上坐下,一边等第二天城门打开,一边思索这次的任务。
最后柳四得出的结论是,柳四果然不简单,他在发现柳四进屋到他进柳四小屋发现他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期间也并无人进出的痕迹,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杀柳四的人在柳四的房间里等着柳四回家。并且在烟刀看来,那段时间里屋内竟无一丝动静,可见那杀手也是一击杀人,并且烟刀完全感应不到那名杀手的气息,可见那人的功夫不在烟刀之下。可是那人截胡的意义在哪里?若说是做任务,那他烟刀是第一个领的,其他人帮自己出的力,到时也会是他烟刀赚钱。若不是单纯地为了帮自己而杀人,那烟刀可要好好算算这其中的问题了。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帮你,那人这么做只是为了什么,是敌是友。虽然以烟刀的武功水平,常人难敌,可是多年以来谨慎的性子却是使他犹豫许久。
天亮了,想了大半夜还没想明白的烟刀最后也干脆不去想了,最后决定,一定要去金陵最大的酒楼——静红楼去享受一番,来纪念自己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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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被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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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城府衙门。
“这......这不是胡闹吗?一个樵夫死了,让衙门里的捕快走正常公文去抓人不就行了,怎么还闹到咱们这里来了。”一名面色黝黑,身穿黑色文人长衫的中年男子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你别光想着抱怨,你难道不觉得这案子不对劲吗?一个樵夫死了,竟然能牵扯到东厂直接下发搜捕文书,来下达命令的竟然还是宫中皇帝身边的掌剑太监,这件事不简单啊。还有,刚刚吴公公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在暗示咱们,不能草率办案,敷衍了事,一定要弄清楚原因。可这一个樵夫的死竟能让东厂有这么大的动静,蹊跷啊。”说话的这位是一个老者,白衣白发,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仿若寻常百姓家即将入土的老人,但他的一身气机却是十分特殊,如果烟刀在这就会感到熟悉,那是一股死气,被他杀死的死人身上都有这样的气息。
可老人还活着。
说话的这两位是整个金陵城最神秘的两个人,没人知道他们俩的身份,但是历任管理金陵的官员都被提前告知这两个人的存在,目的是警告他们做事不要顶撞这二人。好在这些年,这二位从没有在金陵城政务上插手,历任的官员就把他们俩当大爷儿养着。
可是今天,这两位爷可是属实把这里的衙门老爷给吓到了,那可是皇帝身边的掌剑太监啊。他自己见到吴公公的身影,还没看清脸就一弯腰跪了下去。可是这二位爷,那位白发老人依旧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动未动,宛若死人;另一位黑脸男子在嬉皮笑脸的逗鸟,两人根本没把这位吴公公放在眼里。而这位吴公公却没有丝毫不满,把圣旨读完,在二人没有任何动作后,自顾自地告诫了几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二人如何无礼也没有丝毫不满。
至于那张圣旨则被吴公公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
黑脸男子:“这个死太监,说是要咱门彻查此案,可你我二人根本就是被这金陵城囚禁起来。如果出城,朝廷的那些眼线就会去上面嚼舌根子。恶不恶心。”
“行了,他们也是奉了圣上的命令,用不着说嚼舌根这么难听的词。既然咱们俩不能出去办这个案子,可东厂吩咐的事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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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做,你有什么主意,可以提出来。”白衣老人说。
黑衣男子思考了片刻,缓缓说道:“如果咱们选一个人代咱们去查案子,不就可以不用出城也能办案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选谁啊……你有人选了?”白发老者反问道。
“有是有一个,这人叫赵觅,金陵城府衙门里当一个捕头,近几年来也办过许多大案,武功也是了得。如果说这个案子是有人故意设局为了让咱们出城,好至咱们于死地。完全可以委派这小子,以这小子的能力,应该能应付得过来……”
“得了,你的意思我还不知道,咱俩被贬到这金陵,我虽是每天死气沉沉,可也知道一些情况。这赵觅是你来到金陵后收的弟子,对吧?咱们俩被画地为牢在这金陵,做你的徒弟如果没有机会接触到上面,入了上面人的眼,就会一直在金陵衙门里当个捕头。这次案子是东厂重视,如果赵觅真办成了这个案子,将会前途无量。当师父的都想让弟子好,我理解。可这赵觅真像你说的,能破此案?要知道,如果这案子真是为了对付咱俩,可不简单啊。”白发老人摇摇头,似乎表示不同意。
“我说,你这是看不起谁呢?能被我看得起的并收为徒弟的人,能是寻常之人。我打包票,这赵觅一定能破此案。就是这赵觅吧……”
“赵觅生性不羁,恃勇傲物,为了事件真相,常常不按规矩办事,各个州府衙门都对他有意见。最近更是被停职反省,你是想让我给那小子一个方便办案子的条件,对吧?”白衣老者闭着眼,仿佛黑脸男子的小算盘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根本无法引起老者的任何情绪。
“是,老大,你手里有皇上当年特派的令牌,各州府衙门见到令牌都会一切无条件配合。上面要真相,可如今衙门中真正能为真相努力的正义之人已经寥寥无几。当前,就只有赵觅能够办到,可官府因他不遵规矩就将他停职,也只有那令牌能给他查清真相的权力。我们也能向上面交代。”黑脸男子劝道。
白衣老人沉思了一会,并没有对黑脸男子提出的建议给出交代。只是吩咐衙门恢复赵觅官职,并安排他查办城郊死人案。就在黑脸男子气愤他没有把特派令牌交给赵觅,而赌气离开时,老人才缓缓睁开眼,似在思考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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