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这个大寨子是建在茂密的林子附近。
一到夜晚,甭管白天温度有多高,晚上温度都会急剧下降。
更何况此刻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
黎沐更加的蜷起身体,即使身上盖着的棉被很厚实,但也抵挡不住外面寒意的侵袭。
不知过了多久。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她还是熬不住困意,在外面细细微微雨滴敲打窗棂的声音下,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迷迷糊糊中,她好似听到一声轻微的开门声。
可她实在太困了,根本不想睁开眼。
只是朦胧中感到身旁的席梦思塌下了一点,随后她便落入了一具熟悉温热的怀抱中。
黎沐知道那是白染。
他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果香味,隐隐约约间还夹着一丝雨水冲洗过的清新气息。
“白染哥哥…”
似梦呓般,小女孩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叫唤。
白染心尖一软,从身后更加搂紧她。
刚毅的下巴紧贴在她揉揉软软的肩窝上,深深地嗅闻起来。
长期玩枪的指腹,长着一层厚厚的茧子。
白染伸出大手,慢慢探进女孩的长裙内,用那不光滑的指腹在她腰侧细嫩的肌肤上,来回抚摸着。
每次杀人后,他骨血里面的暴戾就会激增他定期发作的顽疾。
不过自从他上次带试验品回来以后,发现自己每次犯病,好像只要闻到黎沐身上的味道,这蚀骨疼痛的感觉就会奇迹般地消失。
就像此刻,他刚把寨子附近的几个私人武装给解决,一回到屋子里。
那从骨髓蔓延起来的疼痛,让他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幸好他迅速钻进了被窝,抱住了她。
独嗅着她体内温热的香气,那股钻心的疼痛立马缓解下来,并逐渐消失。
以前他还需要用到爷爷给他调配的毒药压制,现在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吃过药。
有了她后,不管他犯什么病,黎沐便是他唯一的药。
“唔…有点疼。”
些许是少年摩挲皮肤的动作加重了几分。
黎沐半梦半醒间,可怜兮兮的发出不太舒服的呢喃声。
白染疼她在心尖里,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未长熟的青涩果实。
他停下了抚摸的动作,转而安分的放在她平坦的肚子上。
“我的沐沐要快点长大,等哥哥疼过沐沐后,这里就会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小生命…”
少年低沉轻柔的嗓音,不断喷洒在小女孩敏感的颈侧。
像中了魔怔着迷的人一样,不断痴迷的说着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
原主的小孩子的身体,但身体里面的灵魂是成熟的女人。
黎沐自然是知道白染口中的意思。
她微微羞红了脸,发出猫咪般的叹息,蜷进他的怀中。
乖巧可人的模样让身后的少年忍不住更加搂紧了她,却也因为体内不断涌上来的躁动,让他疯狂的克制在边缘徘徊。
白染害怕自己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忽然松开了黎沐,起身朝着外面还下着磅礴大雨的院中走去。
黎沐只听到木门“嘎吱”一声被关上,回过头时,白染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自那之后,她又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白染。
他好像突然间变得特别忙,回来时不是身上沾着浓浓的血腥味,就是那种在战场上厮杀过带回来的硝烟味。
黎沐通过询问寨子里的女人大概得知,寨子附近很多私人武装经常会在一夜之间被瓦解。
本来这边境地带不小上百个私人武装,现在好像已经减少到才剩下几十个了。
黎沐从白染这段忙碌的时间来看,推测那些武装都是他剿灭的。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白家的势力在这个边境已经是最大的,难道他还得不到满足,要无限扩张吗?
贪婪者的心理,她不懂,自然她也不会闲的没事去问他。
只不过白染灭了那么多私人武装,不管做的多么滴水不漏,总会不小心逃跑几个。
而那些逃跑的人更是聚在一起,筹划着要对白染不利。
黎沐被他保护的很好,白染自身又是一个行事谨慎的人。
所以那些一直想要找机会报仇的人,竟然找到了白染身在国外的父亲,白漆。
白漆虽说是寨子里的一把手,但却无心管理寨子。
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只有十几岁的白染,而黄良作为二把手,也不过是名头上好听。
实际上他的很多事情也必须听命于白染。
黄良心有不甘,离开寨子后独自组装了一个私人部队。
却因为上次自己的手下想对白染的人动手,结果一夜之间整个武装被他全数歼灭。
幸好他跑的快,没有死在白染锋利的匕首下。
这次筹划着报仇,黄良也在里面。
他以自己手里有精神控制药的大数据为由,邀请白漆回到边境。
并在其中一条必经之路设置了陷阱。
白漆不知道白染最近在寨子里面做的事情。
在经过那条道路时,黄良引爆了炸弹。
人车全毁,连尸骨都找不到一丁点。
作为一把手的掌权人,白漆一死,寨子里面不管怎么样都会有点小动荡。
白染担心黎沐的安危,开始更加奔波于外面,势必要找到黄良这些人的下落,把他们斩草除根。
黎沐越是看到白染这么的疯狂,心里越是不安。
直到她十二岁生日那天,白染手下的几个副官领进来一群说是给她庆生的杂耍艺人。
平时白染是不允许陌生外人进来里面。
只是有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人了,而今天这莫名被手下带进来的人,她心里总觉得很怪。
就在黎沐忐忑不安的坐在一处专门给她安置的位置上看戏时。
台上那些杂耍的人突然手持重型机枪,开始朝着台下的普通的民众扫射过去。
女人孩子的犀利尖叫声,被子弹击中木屑发出来的“砰砰”扫射声。
全部交织在一起,场面一度处在极其混乱的状态。
黎沐吓的立马抱头蹲在了桌子底下,她惊慌不安的悄悄抬头向前方看去。
当看到台上那被大风刮掉帽子,露出光滑平亮脑袋的男人时,黎沐惊恐的瞪大眼睛。
是黄良,是那个有特殊癖好的恶心男人。
黄良疯狂的扫射了一番,那阴邪的视线正好朝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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