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刘二仁的脑子反应显有那么点慢,刘二仁:“此事我看报纸便已猜到大概了,报纸上那空军英雄直接跟我不同姓,不过其实我的不败战绩亦是因为很多人的舍生忘死成就,自觉有愧又何会与人计较这身外之物。”
任点不透的主确是令人纠心亦费神,陆遥:“呆瓜,这完全不是功劳归谁的问题,在国防部被死亡家属手里又岂能没有那阵亡通知书,嗯,非是我们陆家得到情报不想第一时间通知你,问题是我们的暗探得到情报的时候你夫人已改嫁了数月之久,听说你家儿子的后爸直将孩子视若己出,也许都是研究密码的行家比起你这过气老公兼老爸人家更像是一家人,照我分析二人能走到一方面是互相欣赏另一方面则是某些人认为比起你动脑抓笔的更好控制,何况孩子越小换爹造成的影响也便越小,都是不得已你又要将这账算谁头上?”
乍听这消息确是令人气不打一处来但静下心来细细一想却又令人直有百般滋味在心头,刘二仁:“唉,除了日夜担惊受怕我能给她们母子的确是不多,不过若没个仇人我这心里实验平衡,所以,这笔账我记下了,敢拿我当猴耍的,都得以死谢罪,光是死可还远远不够,我要他们活得直连狗都不如!”
陆遥:“毫横,听着先,这肉干味道不错。”
天大的局自得劳心费神细细斟酌,遇上的即非常事皇灵自有独到见解,一切全是尽在不言中的心领神会教程结束自便代表事已近尾声,刘二仁:“可惜,时间不够。”
由来言者无意听者却有心,毕竟作为旁观者之前发生的一切陆遥直可说是一无所知,陆遥:“还不够,你这一入定时间可足足过去了整一天,推你又怕害你走火入魔,搞得我只能一个人面对这正在发生的一切。”
视力再好眼就一双亦无能面面俱圆,刘二仁:“…龟不还是原本那样嘛,难不成这老东西还能离家出走。”
陆遥:“呵呵,这笑话于我太冷笑不出来,你摸摸自己身…消失了。”
“全不知你在说啥。”人的所言所行往往都是口难对心,若真不明白陆遥所言刘二仁又岂会摸自个这背,而且这一摸却又与此时一脸惊恐的陆遥之前所方不太一样,刘二仁:“…你耍我呢,这明明有个龟壳!”
吓人原本便无需拉上鬼来凑数,陆遥:“别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好不,这忽然出现的明明仍是之前那蓝蛋!”
刘二仁:“烂蛋?莫非?”
陆遥:“唉,和你说话可真累,完整的蓝色蛋,其上还有张疑似金丝出来勾勒的脸,模样有点像壁画上的玄武。”
海龟升级为玄武倒亦算是有那么点沾亲带故,此事来回早晚都有定论又何必为之耗费心神,反正无论龟壳还是龟卵其重量于刘二仁皆如无物,何况眼下亦非是关心这些琐事的时候,首先本着贪污和浪费皆是极大的犯罪这龟壳无论多难亦得收拾干净,而关键时刻皇灵的仗义出手则直令这原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若非尸魔现世山那么大岛忽然凭空消失陆遥怕会直接被吓成痴呆,当然纵是如此该问的也还是得问,陆遥:“…你到底什么人?”
刘二仁:“这事你问我让我又找谁问去,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应该算是个从未入流的修真者因机缘巧合以神识开启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存储空间,而之所以能实现如此壮举却与你说这蛋有莫大的干系,照眼下这形式发展寄宿于我体内那皇灵怕便是传说中的玄武残魂,是不是感觉挺疯的样子,我也这么觉着,奈何这便是我所面对的现实,反倒是眼下这蛋的出现于我全不知是利是弊,皇灵若有了全新的归宿我极有可能一无是处,说不想特殊那不过是无能特殊之人的自我催眠而已,就好比尝过了肉那滋味便没个是真心想再吃素。”
信息量太大自得好好理顺一下,陆遥:“让我帮你整理一下思绪啊,首先你因机缘得到皇灵眷顾而踏上了那原本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修真路,随后在皇灵的帮忙下你开辟了只属于自己的存储空间并完成了刚才的壮举,而这蛋极可能孵化出传说中那玄武,只是那传说中的神兽才刚一现世便会为你那寄居于体内的皇灵鹊占雀巢,最终你怕自己会一无所有打回原形。”
刘二仁:“唉,虽确是实情但你说的可真是字字扎心,为人处世别那么直白好不,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在尸魔现世之前我确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特别的仔,多少有那么点失落,不过失落之余却又有满满的期待,和那些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作战全无激情可言,全程就像是在经历别人的人生,若万事能靠的只有自己纵会弱上百倍亦能活出真实,这眼下金蜂即已变成怪蛋,前边的旅程看来无论愿与不愿都只能由我独自前行了,除非你认为这蛋亦能助你保持心智清明。”
筹谋方面红案虽不如清道夫但陆涛即放心让世上唯一关心的陆遥同来自将任何不可能都当作必会发生来布置,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陆遥这亦不过是合适的时机说出合适的话,陆遥:“无所谓,不论好蛋还是怪蛋在它尚未变蛋之前我都已提取到了所需之物,之前没说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坑队友。”
刘二仁:“坑队友,从没觉着你们兄妹曾当我是队友,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皆不过是个挥之即来挥之便去的跑龙套,而其实你我都明白杀手这职业不能奢望交到那足能将性命相托的朋友,所以我已将自己原本便不多的真诚和盘托出。”
陆遥:“只有所以而没有因为,因为杀手取人性命全无需理由?”
刘二仁:“呵呵,我知道你这么说是要强调自己拥有足能引以为傲的职业操守,都已经是熟到不能再熟的老熟人了,有些话我实在不太想说,你们陆家的办事效率还能再低下一点不,明明这种时候需要的是希望。”
这原本可不解释的事陆遥却觉得必须说清楚,陆遥:“如此只能怪你不清楚自家原本那媳妇密级到底有多高,虽说距离产生美但只要是人便需要以交谈来宣泄情绪,人长期不在身边书信亦是有去无回无论什么样的浓情都会慢慢变淡,瞧你这脸色怕是钱和信都没少往家里捎吧。”
刘二仁:“唉,信得空便写,有时一天几封,而钱则是一分没留全给她们娘俩寄去了,这事没完,所有参与者都得为此付出代价。”
陆遥:“难。”
扬起了帆舵由陆遥掌控船往哪开全无需刘二仁操心发发牢骚又有何不可,刘二仁:“你怀疑我的能力?”
陆遥:“不,我只是质疑你的魄力,无论谁对谁错你儿子都已经习惯了喊人家爸爸,为将对孩子的伤害降至最低人家甚至没摆那酒席,当然你在这些人眼里皆已为国捐躯,欲留人才睁着眼睛瞎编的被死亡…应该算不得新鲜吧。”
刘二仁:“不清楚,只恨这次摊上我,看过再说吧,这世上我亏欠最多的便是她娘俩,死后复活只会令彼此皆痛不欲生,海誓山盟、年少轻狂,柴米油盐、年月如常,有仇不报非君子,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虽很想跳开这岔却奈何清官亦难断家务事,但海上这风平浪静显然只是粉饰太平的幕布,远远跟着慢慢移动的失魂大军别说聊天二人直就连那大气亦无胆乱喘,而凡事有一弊便亦自有一利,若非这些人几近于活死人仅凭时有时无那几口可绝难活命,相较之下离人群较远的二人对于食物反倒享有诸多选择,活物直得除外,直就连蚂蚁都拖家带口惨死在献祭路上其它生物受到的影响自然更大,而陆家兄妹之前的那些准备显然对这陆地上形式存在极大的误判,若非刘二仁不但能以金针使那千穴空缓解超声尸乐带来的伤害更还能以自身鲜血增强陆遥的抗体,要是同行之人多来一个他怕不死亦会血亏至瘫,无论前进还是后退皆需忍受数日折磨以刘二仁的军人品性自是宁可死在进攻路上亦绝不后退半步。
来回七日归期已成过去自亦无需再急,唯稳扎稳打才能将失误降至最低,何况除了人他尚还需时刻关注篓中这蓝蛋的变化,蛋蛋的忧伤他虽无能共享但蛋壳上那的那道若隐若现的裂痕却是时刻在变,身前背蛋身后背人为免意外速度及步伐自得严格把控,一路樱花如画奈何人如尸潮全与诗意沾不上半丝边,不过陆遥的晕迷则显然是半真半假,在背上赖了这许久自除了痴迷更还有不解,陆遥:“放我下来吧,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
以刘二仁的感知能力陆遥神志恢复了多久又岂能此时才知,这一是他觉得陆遥需要更多休息才能不拖自己后腿,二则是由于身处美景之中的他亦是心有所想,只是这一时半会他对于具体何事不妥是尚无头绪,数落人那马后炮之前即没说现在自亦不会落井下石,刘二仁:“虚成这样你还是悠着点吧,给,这桃我刚摘的,未到季节最红的也就数它了。”
陆遥:“…谢谢,我留着一会再吃,先说个事啊,之前海上那些鱼群畅游我便觉着哪里不对,而当我看到这些在小溪里自由嬉戏的鱼儿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所以还是放我下来吧,水里泡泡应该比你的针扎血饮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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