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风含笑眯了眯清美绝然的凤眼,眼底逝去一缕危险的光,颇有几分兴致:“夏夏,不试试,谁知道?”
“打住。”池夏不再斗嘴。
她太了解风含笑的性子,总是喜欢迎风而上,挑战不可能。能让风含笑消停的办法只有一个,妥协退让。
“嗯。”风含笑应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个医枕垫在池夏手腕下。他坐到池夏身边,语气温柔,好似春风里一树繁花,“夏夏,我给你诊脉。”
“又诊?一个小麻雀而已,死不了。”池夏皱着眉,心累。
但是,在风含笑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她还是乖乖送上手腕,替自己辩解:“说说罢了,我又不是真的想死。”
风含笑诊着脉,闭眸不语。
池夏索性托着下巴打量他,视线沿着那张天怒神颜徐徐而下。
老实说,这个男子五官生得十分妙,每一个角度都恰到好处,每一个线条都浑然天成,赏心悦目。
可惜,美则美矣,却太高冷了,不喜与人亲近。
风含笑骨子里隐蕴着一股傲气,顺着深邃的眼眸显露出来,无形中又多了些许犀利,散发出一股强悍气场,赤果果的生人勿扰。
池夏一点都不喜欢风含笑的冰冷,美人嘛,总该笑一笑,如沐春风才好。
“看够了没?”风含笑缓缓睁开眼睛,神色里多了一丝赧意,耳尖泛红。
“不让看?”池夏故意唱反调。她喜欢看到一个有情绪、敢发脾气的人,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雅正仙人。
风含笑把医枕收好,也不去看池夏的眼神,顾自说道:“再过半月,你身体里的鹊儿归就会彻底消除,不会危及生命。眼下,还得再装一装。”
鹊儿归,世间最烈五毒之首,的确是女帝赐下的赏药。
不过,女帝怕是不晓得天水阁的本事。
天水阁在池夏中毒当天夜里就查到了解毒之法。只是方法以毒攻毒,并不好控制。
风含笑担心池夏的健康,便让药房的人采取保守办法,一点一点医治。
他从袖里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给池夏,嘱咐道:“两日一颗,晨起即服,连续十日。”
“这么久?白养那群兔崽子了。”池夏吐槽了一句。
她讨厌药的苦味。
“这是我的决定,和他们无关。”风含笑瞥着凤眸,嘴角轻微上扬一点,隐约在笑。
“你故意折磨我。”池夏在山上那几年,老头子没少给她灌补药,都是童年阴影。
“自然不是。”风含笑耐心解释:“药丸里添了蜂蜜,甜的。”
“哼。”谁信。
“好了,我该回去了。”风含笑扳回一城,起身离开。他刚走两步忽然一顿,停下来,又给池夏说了一句:“入了皇宫,切记谨言慎行。”
“不。”池夏还在拧巴着,感到气气。
“哎,”一声叹息,那抹如仙身影掠上高墙,踏风而去,只余下一句:“莫要祸从口出。”
池夏摇了摇小瓷瓶,把小瓷瓶收了起来。
这是她的救命药,千万不能丢了。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倘若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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