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云又羞又恼。
这个男人就像风一样潜入,起初润物细无声,随后掀起一阵狂暴,长驱直入,变得强势霸道起来。
那股狂劲太具有攻击性了,她实在无法招架。
此时的阮暮云觉得自己就像掉入陷阱的羔羊,而司慕白就是设下陷阱的猎人。
“你……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阮暮云羞恼之余,颇为无奈说道。
司慕白挑眉,“不是你一直用‘君子’来束缚我吗?”
阮暮云:“……”
她哑口无言,只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脸懊悔。
司慕白嘴角微勾,鼻尖微动,轻轻嗅着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丝,不动声色道:“以后别拿‘君子’两个字来堵我,我对任何事都有极强的控制力,唯独对你,你对我的吸引力,让我随时都可能失控。”
他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恶意撩拨。
“别拿你来考验我的耐力。”
说着,他带着薄茧的手在她腰间有意无意地轻轻擦过,似乎在暗示什么。
阮暮云只觉得一股悸痒在四肢百骸蔓延,脸颊烫红,双脚发软,险些撑不住,整个人跌坐在他身上。
也幸亏司慕白搂得她够稳,才没有失态到那般程度。
“脚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司慕白低沉好听的嗓音带着一丝愉悦。
阮暮云脸色更加潮红,羞涩难当。
这个恶劣的男人!
“伤口疼。”阮暮云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然而她看着司慕白的眸中带着羞恼,脸色涨得通红,伸手推了推司慕白的放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
她恼自己不争气,竟被他三言两语就给撩拨起来了,同时也恼司慕白的恶劣本性。
司慕白适可而止,顺势放开她,漫不经心扶着她的手臂,轻笑道:“跟撒娇的猫儿似的。”
阮暮云羞恼瞪着他,桃花眼流转间多了几分潋滟,不但没有丝毫凶气,还多了几分让人心痒难耐的可爱。
司慕白直起腰身,天色渐暗,屋内没有开灯,窗外微弱的光亮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隐照出他轮廓分明的五官。
一身笔挺的西装,熨帖地一丝不苟,衬得他越发的丰神俊朗,堪称完美的比例,矜贵之气油然而生。
阮暮云有片刻的失神,看着这样矜贵朗月的男人,仿若刚才耍流氓另有其人一般。
“要吃饭了,你自己玩吧。”
阮暮云拉回理智,丢下一句话,急速转身离开。
这个男人,简直有毒!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阮暮云下楼的时候,张婶正坐在沙发拿着手机,兴奋地打电话。
看到阮暮云下楼,她忙挂断手机,看着阮暮云脸上露出狼外婆一样的笑容。
“阮小姐……你们事情……完了?”
阮暮云莫名就听懂了张婶这话的意思,一股热血猛地直冲脑门,脸颊烫得惊人。
她首次在张婶面前如此失态,急忙摆手解释,“张婶,我的腰受伤了,司……慕白帮我上药。”
张婶闻言,神色一顿,犹狐得看着阮暮云,脸上的兴奋变成了意味深长。
“哦,这样。”
她笑得一脸促狭,阮暮云脸色的潮红更胜了,总觉得她老人家这话里略带着深意。
就在阮暮云无措的时候,司慕白迈着优雅的步伐从楼上走了下来。
阮暮云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样子,很像一只优雅矜贵的猫。
至于为什么会用猫来形容,实在是报复他刚才说自己像猫。
张婶看着身姿挺拔的司慕白,只觉得他像一只餍足的猫。
她笑眯眯道:“开饭了。”
阮暮云察觉到司慕白的靠近,加快速度朝餐厅走去。
司慕白看着她略显狼狈仓皇的背影,嘴角愉悦地往上勾了勾。
晚饭结束后,阮暮云提出告辞离开。
张婶恋恋不舍道:“阮小姐,要不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你要是不喜欢上次的房间,我再重新给你收拾一间房,我们这里环境好,空气好,早上醒来鸟语花香……”
阮暮云笑着拒绝道:“张婶,不用了,我回去还有事情。”
张婶见她都这样说,只能恋恋不舍放人。
阮暮云抬脚离开的时候,拿着手机准备叫网约车。
司慕白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开口道:“我送你吧,这里偏僻,轻易不会有车过来。”
“不用了,我等等吧。”
“你一个女孩子坐夜车,我不放心。”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揽着阮暮云的腰肢,司宙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停在别墅门口。
阮暮云身姿扭了一下,伸手抓住司慕白轻轻揽着自己的手臂。
她仰头,恼怒瞪着他,“司慕白,你不要得寸进尺。”
司慕白顺势收回手,脸上带着矜贵的笑,“就当是我帮你上药的感谢?”
阮暮云瞪他一眼,朝前走去,司慕白上前一步,自然伸手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阮暮云犹豫了一会,没有矫情,坐上了车。
司慕白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后座另一边。
阮暮云抬头看向驾驶座的司宙,开口道:“麻烦你了。”
司宙系好安全带,客气道:“阮小姐,您客气了。”
依照主子对阮暮云的重视,司宙已经将她当成未来的少夫人了。
司宙开着车,沿着盘山公路而下,车内一时间恢复安静。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他虽然不说话,但他强大的存在感,时刻提醒着阮暮云今晚发生的事情。
她无意间转头看向他,窗外明灭的灯光投射在他脸上。
这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就是坐着,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作。
其实自从晚上上桌吃饭,司慕白的手机就一直响着,似乎有什么紧要事找他。
但他却姿态闲适地关了静音,这会在密闭安静的车内,他手机震动的时候,声音格外的大。
司慕白拿着手机扫了一眼,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车把手,扫了眼自己西装上的口袋,朝阮暮云示意道:“麻烦帮我拿下蓝牙耳机。”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机接了起来。
阮暮云视线落在他握着车把的手上,想到自己白嫖了人家一顿晚饭,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她朝他俯身过去,抬手朝他伸了过去,纤长的手指在略显昏暗的车内显得雪白如羊脂白玉,引得司慕白眼角的余光下意识瞄了过去。
雪白无暇的素手隐没在西装口袋里,司慕白眸中闪过一丝遗憾,阮暮云没有看见,朝他那边再次倾了倾身,素手在他口袋里捞了起来。
司慕白里面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她纤细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服,轻轻挠过腹下的肌肤。
纤长圆润的指甲在腹部带起一阵酥酥的麻痒,司慕白身子一僵,看着她的眸子带起了一片暗色。
阮暮云的手往口袋里探了探,终于在口袋角落捞出小巧精致的蓝牙耳机。
她葱白的素手带着蓝牙耳机,出没他的西装口袋,但指腹间的温度却残留在他的腹下。
司慕白喉咙轻轻滚动了下,眸色深了几分。
阮暮云看着手里的蓝牙耳机,不知为何,竟轻轻舒了口气,探着身子将蓝夜耳机别在司慕白的耳郭里。
之后,车内响起司慕白低沉淡漠的交流声。
他接一个电话竟用了好几种语言交谈。
阮暮云依稀能辨得出有英语、俄语,意大利语。
那边似乎在扩音,他的语言来回切换,流畅自如。
最后,电话接近尾声的时候,切换回了中文,那边人似乎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出来一聚。
司慕白一句没空,毫不留情挂断了电话。
阮暮云看着她近乎无情的举动,嘴角抽了抽。
车内再度恢复了平静,车内的空间一时间过分的沉默,气氛中似乎透着一丝丝的尴尬。
阮暮云性子素来冷清,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尴尬的场面。
她想了想,随意开口道:“你什么时候离开金陵城?”
司慕白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希望我离开?”
阮暮云一愣,“你的家在京城,离开不是早晚的事情。”
司慕白听到这话,阴翳的心情这才好了点。
“我在金陵城有房子,那栋别墅算是我在金陵城的家。”
司慕白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直直盯着阮暮云,阮暮云被他满脸不自在。
“你怎么看着我干嘛。”
司慕白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有她在的地方,也算是他的家。
车子驶进龙光别墅区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黑色的宾利在绵绵细雨中,听到她那栋小别墅门前。
阮暮云推开门就要下车,却被司慕白拉住了手。
阮暮云的脚跨到一半,转头看向他,眸中带着疑问。
这时,司宙推开车门,匆忙跑到了后备车厢,取出了黑色的大伞,静静等待在阮暮云那边的车旁。
司慕白适时开口,“下车吧。”
阮暮云意识到他是怕自己淋到雨,对于他贴心的举动,心里暖暖的。
她一只脚踩在湿哒哒的地面,刚落地,宽大的伞面立马往她那边倾斜。
她利落下了车,没想到司慕白也跟着下了车。
阮暮云觉得他这样的举动太过客气了,“我到家了,夜里下雨凉,你快回去吧。”
司慕白扫了眼她身后黑沉沉的别墅,淡淡开腔道:“我今晚不回去了,就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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