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嘴里塞着的布一取,这忙着放松去了,三人未有一人说话,左都御史郭康只好先道了来。
“本院奉朝廷之令,前来于安府彻查利用禁海令谋利一案。昨夜本院在酒楼中听见你们三说是那一番话。现在你们有何冤屈,尽管向本院一一道来。”
一听,这三人之中的陈书双先是问了来:“您当真为我们做主?”
或许是看透了这官场,这陈书双方才这么一言。
郭御史点点头:“本院来此彻查利用禁海令谋利一案,若你们有冤屈,本院自会为你们做主。”
听着这话,陈书双激动的磕了几个头来,随后倾述了冤情来。
“学生叫陈书双,家父是这于安府城之中的一家太和香的掌柜,就是卖茶叶的。陈远之是小民的舅舅,也就是小民母亲的哥哥。他是一家茶叶的大掌柜,那生意可以说在这于安府甚至是这南余省最大的了。”
“小民母亲与舅舅的关系很好,舅舅也很光顾我们家,这生意上的事我们两家算是关系最好的了,小民父亲也是因为这茶叶才有了收入。”
“前不久,这于安府到处突然张贴了禁海令解除的告示,当日,得知消息后的舅舅很是欢喜。那一夜,舅舅邀请我们一家前去赴宴。”
“宴席之上,舅舅扬言说,这禁海令解除了,从今后就不再顾及禁海令了,可以放心大胆的做生意了,这生意上会多多照护我们家的,而且争取也让我们家的生意再做大,成为这于安府城甚至是这南余省第二大的茶叶大户。”
“后边几日,舅舅突然收到一笔海外的大订单。这是很正常的,毕竟舅舅家的茶叶在这禁海令实行前就已经与着海外有多许多次的交易了。”
“对于这笔大订单,小民舅舅自然是愿意出货的。”
“就在舅舅就与海外的商人交易顺利后几日,于安府城之中突然间把那些禁海令解除的告示全都收了去,张贴上新的告示。新告示之上未有说明禁海令解除,仅说明为了百姓安危,朝廷有意组建一只民兵队伍,成功加入者可免一年赋税。”
说了这么多,陈书双的嘴都快干了,便迫不得已停了下来,调整一下状态。
听着这番话,看着陈书双的这般动作,郭御史明白了,看着一旁的管家印兴,吩咐来:“给他点水。”
“好。”
接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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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双大饮了一口。
“那后来呢?”郭御史感兴趣的问来。
咽下口水后,陈书双接着道来:“当时告示一出,城中的百姓很是不解,都想着去府衙找岑知府讨个说法,但是府衙门的大门已经是关着的,谁也没法子进入。”
“部分百姓还往着岑知府的家中去了,但这岑府的大门也是一样,都是关上了。接着,那些百姓往着其他的官员家中而去,有的部分官员家中的门是关着的,也有开着的,但那些开着的并不让百姓们进去,将百姓们拒至于门外。”
“后边,百姓们讨不到说法就不去了。而刚刚赚了银子的舅舅并不以为然,谁知这夜深之时,官府的兵就把舅舅家的老宅与着那些与他生意有过来往的商户的家中一并包围了,围了个水泄不通,家中但凡有银子的都被官府的收缴了去,小民家的也不例外。”
听到此,左都御史郭康问来:“那...他们什么理由没说就这样做了?”
“他们一开始确实是什么也没说,他们将那些值钱的东西全都查抄好后,就回去了。第二天的时候,那些被官府查抄了家产的百姓们纷纷聚集在府衙门口,个个喊着要讨个说法。小民父亲母亲也去了,小民也去了。”
“当时的府衙门是关着的,直到午时,这府衙门的大门才打开,不过不是全开。只开了一点,当时府衙中的一官员走出来,他说当场说了句,触碰了禁海令之人就应该罚。”
“后边,那官员想着关门走时,几位百姓大喊着,这禁海令明明已经解除了,怎么就触碰了禁海令。”
“然后,那官员就说了,谁告诉你们禁海令解除了?不相信的自个人去这告示前看着,这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呢。”
听到此,左都御史郭康好奇的问来:“当时那官员是什么个官职啊?怎么知府就没有来亲口说?”
“小民记得他穿着件绿色的官服,这官应该不算大。至于知府为何没有亲自出来说,小民就不知了。”
“你接着方才,继续说。”郭御史道。
“当时听到那话,百姓们就不解了,有人大喊着,这告知你们定修改了,这前几日我们看的时候,明明上边清清楚楚的写着禁海令解除,这才过去几日,你们就偷偷的把这禁海令给改了。”
“然后那官员就说了一句,一切以告示为准。说完那话,他就走进去了,这衙门的大门也就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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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小民的舅舅与着小民爹娘气不过,这生意就是我们的一口饭,没了这生意,这口中的饭也就没了。然后,有百姓带头朝着府衙门骂了,骂的大多是岑知府是狗官,欺凌百姓,擅自修改告示。”
“后边,可能是喊声太大,知府烦了,就让那些个衙役把我们这些百姓一同抓了起来,随后开始审案了来。”
“那这...是如何审的?”郭御史问。
“当时我们这些百姓跪在这大堂之中,知府坐在那桌子后。”
“是谁敢如此污蔑本官呐?”
“本官为官几十载,做事一向都是明公正义、不偏不倚!本官欺凌百姓、擅改告示,这话,你们是怎么有胆子说的?!”
“当时,跪在其中的一百姓就这样说了,这告示前几日看的时候上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禁海令解除,这才过了几日,这告示怎么就换了,那禁海令解除的事哪儿去了?你还说没有擅改告示?还有,这一夜之间,把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一并查抄了,这家中的银子也被你们收了去,这叫怎么回事,你还说没有欺凌百姓、擅改告示?”
“他说完这话,知府就让人把他拖下去打了一顿了。然后,他找来了一官儿,站在他一旁。知府让他如实的道起真情来。”
“他是这么说的,说那印有禁海令解除的告示是他一人篡改的,说是家中受这禁海令的影响,温饱已经很难解决了,这才让擅自修改那告示。他的这么一说,几乎把我们难倒了,这禁海令解除的消息已经出了,这出海做生意的事也已经做了,当时我们就慌了。”
“然后,我舅舅不甘心那些银子连同那些茶叶就这样没了,就这样说着,这告示的事既然是你们府衙门的失误,那我们也不过是按着这告示上边的去行事,我们的货物与那些银子不能就这样白白的让你们收了,你们给我们退回来。”
“当时知府听着舅舅的话后,这样说的:这如今朝廷并未有颁布禁海令解除,既然你们犯了,就应该得到惩处。而我舅舅与着那些百姓,连同我爹娘慌了,他们很不理解。舅舅接着这样问:这府衙门失的误,怎么能让我们来承担呢?这若是禁海令未有解除,给我们一百个胆儿也不敢这么去干啊,要承担就让他来承担。”
“知府听到这句,就说了,罚自然是罚,但这错不应该全部让他来承担,他只是擅自改了这告示而已,没有多大的错,错的是你们,明知这禁海令未有解除,偏还要去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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