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冤枉啊!草民从未做过这种事!”
“还不老实!”
刑部大牢中,时不时传出一声声冤枉之声与连绵不断的惨叫声。
“好了。”户部尚书岑文星突然张口说了一句话。
户部尚书的一说,这狱卒方才停止了用刑。
岑尚书起身来,拍了拍身上衣裳的灰尘,笑眯眯的走到了孙落霖面前。
瞧着自己面前站立的户部尚书,受了冤屈的孙落霖脸上写满的冤屈。
“我...我冤枉。”
或许是受了刑法太多,让本来就瘦的孙落霖更加虚弱了几分,连说话声似乎都快发不出来了。
衣服上印满了血淋淋的血迹。
“冤枉?”户部尚书傲气十足,觉得自己接手的案子做得很对得起百姓了。
“官人...我...我真的冤枉,那...那字据,我从来没见过。”
听着孙落霖的话语,户部尚书岑文星冷笑一下,道:“死到临头还不认罪,那上面的字写得那是一清二楚,这手印与你手印符合,何来冤枉。说!那存粮现在在何地方?你把它藏哪了?”
“官人...我真的冤枉,再者...这...这压根就不是我做的,我也没见过,您让我说,我怎么说?官人...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百姓,怎会做这种事。”
瞧着一脸血迹的孙落霖不肯说出实情,户部尚书岑文星骂了一声:“和你父亲一个德性。”
骂后,户部尚书岑文星走至一角落的椅子前,小心翼翼坐了下来,品尝了一旁桌上的暖茶,手招了下:“继续打!打到他认为止!”
“是!”
狱卒听后,拿起刑具继续施刑来。
此刻,左都御史郭康一步一步的响声正朝着这边走来。
察觉是左都御史郭康的身影后,户部尚书岑文星朝着身旁看去。
“郭御史,来啦。”
岑尚书一脸笑容。
“还不招?”
郭御史一脸好奇的看向了户部尚书岑文星。
岑尚书撇了一眼在木架上正挨打的孙落霖一眼,回起了左都御史郭康的话:“这小子嘴严得狠,打了几个时辰硬是不说。”
听后,郭御史看了一眼被挨着打的孙落霖,微微一笑,道:“嘴再严能严多久,郭某相信多用点儿刑准说。”
“郭御史所言极是。”岑尚书一脸笑容。
“使点儿劲!”郭御史道了一声。
狱卒听后,手中的力气大了来,落在孙落霖身上的伤更痛了,可以瞧见,孙落霖额头上满是大汗。
……
傍晚,孙府中一家人茶饭不思,没有了孙落霖,这家中忽然更冷清了。
今儿的饭桌上,也没有谁劝说着老爷了。
沉默了许久,老爷孙志才说了一句话:“今儿我去拜访多个文臣的府宅,愿意帮我们的有兵部尚书桂元纬,有亲家,其他没人愿帮。”
道后,看着两位夫人看着儿媳的模样,老爷孙志才不忍心的再说了一句:“恐怕落霖这次真回不来了,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孙老爷一说完,两位夫人及落霖的妻子曹晴雪就已经泪流满面。
“我啊要是个朝中大臣,或许还有一丝机会,可偏偏是个芝麻官,能做得了什么,跟那些大官斗是斗不过的。”
说着说着,孙老爷眼眶红润了起来。
站立在一旁的管家岑笙一同流下了泪水。
片刻后,孙老爷抬起昏沉的头来,看着桌上几人。
“吃吧。落霖是冤枉,我知晓。正义终会有的,只是时候未到。”
听着孙老爷一话,几人尽力收了收眼泪,端着面前的饭碗,泪水又止不住的滴落而下。
一边流着泪一边吃着早已凉了的饭菜,加之今日又遇上这么个事,今夜的饭特别难吃。
翌日,延阳城的东边升起一个大大的太阳,光芒撒向了延阳城及墨朝的整个疆域。还未被太阳照射的植物上仍有着露珠。
“江莱如今如何了?”左丞相突发兴趣的问向了站立在前的群臣们。
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李公公拿着一把拂尘,站立在空荡荡无人坐的龙椅旁,两只小眼观望着前面。
“回左相,如今江莱一省所种秧苗已经长得郁郁葱葱,再过几月便到了收割之季。百姓们靠着河里、江上的鱼基本能够填饱肚子。”户部尚书岑文星道。
尽管近日忙于查着庾司的案子,但对江莱的情况还是有所在意的。
“好。”应了一声后,左相苏云起看向了在群臣之中的左都御史郭康。
“郭御史,近来案子办得如何了?”左相苏云起继问着。
小心翼翼站出来后,左都御史郭康看了一眼户部尚书岑文星,看着左相苏云起,回了起来:“回左相,如今买这庾司粮之人已抓获,正在刑部大牢中审问。只是……”
“只是什么?”左相苏云起目光看向了郭御史。
“只是此人嘴严,用了快一日的刑口口声声喊着冤。”
听后,左相苏云起看向了站立在群臣之中的刑部尚书郭兴文。
“郭尚书,既然在你刑部办案。就命你协助他们,将这嘴撬开,早日了结此案,给百姓个说法。”
“下官领命。”刑部尚书郭兴文应了此事。
身为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李公公正在用心记着朝廷上议论的事,自从得到了点好处后,李公公遵守诺言,好的事往着在后宫之中的皇上说,不好的事就当没发生。
应此,在后宫中的皇帝犹如一个无用之人一般。守着臣子及太监们的蒙蔽。
朝会后,刑部大牢郭兴文、左都御史郭康、户部尚书岑文星三人一同赶往刑部大牢而去。
进了这刑部大牢,那就只会一件事,撬开犯人孙落霖的嘴,想法子让他说出实情,在这纸上画押。
一看到三人的到来,孙落霖的既欣喜又害怕。
“官人!官人,我...我是冤枉的。”孙落霖道。
一听,三位官员互相对视了一番。
“郭尚书,你看……?”户部尚书岑文星问向了刑部尚书郭兴文。
“来人!”
“在!”
刑部尚书郭兴文的一喊,几个狱卒便站立在了刑部尚书郭兴文前。
“给我用刑!用狠刑!使点劲!”
“是!”
好家伙,刑部尚书一到来,这刑部大牢中宛如地狱。
几个狱卒拿着皮鞭,狠狠的往着孙落霖打去。
刚休息没多久的孙落霖被这几下皮鞭额头上便汗珠滚滚滴落而下,晕了过去。
“停!”
“取水来!”
一瓢水过去,孙落霖被呛得咳了几声。
“说不出?!”刑部尚书严厉的声音问了过去。
“官人,我...我真的冤枉。”
一听,刑部尚书郭兴文又命令着继续了起来。
好家伙,刑部尚书一出马就是厉害,一旁的犯人吓得尿了起来。
只要不说就打,一说个冤字照样打,晕了一瓢水过去,刺痛得再次醒来,不说继续打。
僵持了几个时辰,孙落霖受不了了。
“受不了就说!要是认了,或许你还能活着出去,若是不认,你就死在这些刑具下吧。”
刑部尚书这么一说,孙落霖有一丝丝犹豫了。
毕竟这样的刑罚谁都是受不了的,更何况是一个瘦弱之人。
可想着几年前姐姐的冤、太子的冤,孙落霖又犹豫了,在死与被活着带着冤枉的罪,孙落霖宁愿选择死。
终于,孙落霖说出了让这三位官员意料之外的话。
“我...没罪,我...是冤枉的。”
一说完,孙落霖便闭上了眼,等待着刑罚。
听后,三位官员对视了一番。
“接着打!打到他说为止!本官倒要看看你是有多硬!就那么想死!”
一句话后,狱卒加足了力气,挥起鞭子,几人挥打了过去,使得孙落霖大叫了一声,身体抖动了一下。
几个动作下来,孙落霖再次晕了过去。
“去瓢水来!”
一瓢水过去,这次,孙落霖再也不能醒来。
一狱卒见后,小心翼翼的将手伸了过去,在孙落霖鼻子前试探了下。
“尚书,他死了。”
这下,刑不再给他用了,几瓢水也不能再使他醒来。
“郭尚书,这...”户部尚书岑文星目光看着刑部尚书。
“反正证据确凿,只缺他个手印而已,死不足惜。”
只见,一狱卒拿着孙落霖那只染上血迹的大拇指摁了一下盒子里的印泥,再摁在了一张纸上。
做好后,狱卒将这纸张递给了刑部尚书。
接后,刑部尚书郭兴文大致看了看。
“二位,我看,这案子到这就结束了。至于罪嘛,本官会刑部后决意。”
“好。有劳郭尚书了。”一旁的两位官依次道。
“既如此,岑某便告辞了。”
“郭某告辞。”
瞧着二人走后,刑部尚书郭兴文看了一眼架上已死的孙落霖,看着一旁的狱卒,吩咐道:“莫要动他,听从本官吩咐。”
“是。”
回了刑部后,刑部尚书郭兴文便在刑部中转悠,寻来几位官员,议论着该如何定罪。
几番思考后,一张定有罪行的文书递给了丞相府的左相苏云起前,一个印章后这罪便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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