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墨朝地方军制,总兵辞去后,朝廷应及时派出担任总兵之人。
总兵一职,实乃一省中军队管理最高者,上听命于朝廷大都督府,下管理地方所设有的卫、所,也被称之为总指挥。
虽职权很大,但一般没有大都督府的文书,是不能擅自起兵。
因此,自开国以来,开国皇帝便执行了这项规定,没有大都督府的文书,任何地方队伍不得擅自起兵。
当有外敌入侵之时,敌方先动手可进行抵抗,若外人无敌意,不得杀之。
有了这项规定,因此许多地方官谨慎言行,也正因有此项规定,也频繁出现了许多许多事端。
如,本次湖广都指挥所苏总兵一事,未听从朝廷大都督府便独自命令指挥前去反抗,已经违法了朝廷律例。
按理当斩,可朝廷大都督府念在苏总兵年老、一番好意之下免了他的罪行,只是让他返回乡罢了。
正因有这律法在,在地方上、军事上不算完整,以至于许多地方官会一不留意出错。
据说当时受到举国百姓爱戴的弘道帝在临终前曾想将此制度改改,可当时体弱多病,话未能说得顺畅的弘道帝刚说了几个字便驾鹤西去,以致后来便无人提起此事。
然,如今的皇帝在位,却因上次刺杀一事,不敢亲政,以至将权利交有左右二丞相,自己却在后宫之中安度余生。
而左右两位丞相对着战事又不敢兴趣,大都督府大都督杜安通及兵部尚书桂元纬又愿意屈服左右丞相的办事,这才未将这一律法缺点告知两位丞相。
这些年以来,左丞相苏云起一直想着振兴墨朝,使墨朝百姓安居乐业,使墨朝富可敌国。
直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做的那些远远不足以,也不知道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哪个步骤出了差错。
天空中黑乌乌一片,空中飘落着小雪花,空气中十分寒冷。
此刻,当今的左丞相苏云起正坐立在书房之中,饮着热茶,脸上却是一片忧愁。
书房中,一堆堆书籍堆积在书桌上,书桌旁的花盆中种着一株兰花,屏风外传来流水之声,流水从石头缝中缓缓流出,流到小池中给几只金鱼送去了氧气与活力。
看似给人心情愉悦的书房,可苏老爷却一丁点未高兴起来。
这时,一声声脚步声越走越近,一脸忧愁的苏云起却似乎未听见这脚步之声。
“老爷。”
吕欢的一话语声,方才让一脸忧愁的苏老爷回起神来。
苏老爷抬起头来,一双忧愁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管家吕欢。
“何事?”
苏老爷的话语很是淡定,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高兴的了。
吕欢回着:“杨有成府外求见。”
“见。”老爷苏云起道了一声。
正当管家吕欢走出这书房之时,老爷苏云起面容又变回了原样,一张忧愁的脸再次显现了出来。
“恩公!”
一进这书房门,右丞相杨有成笑眯眯的喊了一声。
听着杨有成的话语后,苏老爷抬起头来,目光看向了杨有成,看着那笑眯眯的面容苏云起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瞧着恩公这副不说话的模样,右丞相杨有成走了过来,坐在了恩公前的椅子上来。
“恩公,何事如此不高兴呐?”杨有成高兴的面孔收了起来。
“国库银两之事、墨、祁两国战事,这些,无不让人忧愁呐。”
一边说着,老爷苏云起便是一边叹着气。
看着恩公为此事发愁,学生杨有成欢喜的笑了起来,急忙将自己的事告知恩公。
“恩公,学生有治理国库银子亏空之招。”
听着学生杨有成有这能力,这又恰好是自己的忧愁,苏云起忧愁的面孔忽然激动了起来,一脸笑容的问向了学生杨有成。
“说说看。”
杨有成回道:“恩公。眼下唯有清理朝廷及地方贪官,增大今年各地赋税。”
听到贪官一事,苏云起内心受到了一击。
“你确定如此便能恢复国库银子?”苏云起有些不太相信。
“恩公,是能恢复,恐恢复后银两正好用于军事之上。”
听后,老爷苏云起叹了口气来:“如今,最紧急之事便是这军事之事。我看,也只有此法子了。”
说完了心中想法,老爷苏云起目光看向了杨有成,再问起来:“那依你之见,这贪污官员如何查?何人去查?”
听着恩公的问话,杨有成微微一笑,身子向前倾,在恩公苏云起耳朵旁悄悄说了起来。
听后,老爷苏云起点了点头,脸上似乎那愁闷的面孔早已消失不见。
“好,便如此做。”
这下,老爷苏云起突然问起了战况来。
“这战况如何了?”
“回恩公,敌军已经吞下镇水县、淮荣县、川陆县、河乡县、蒲县等五座县城,如今湖广、墨漳、江莱三省主力军已经前往湖广边界处支援,应明日一早便可抵达。”
“好。”
翌日,已经被敌军连续吞去几座城池的湖广一度紧张起来。
位于地界的附近周围府、州、县,有百姓听此,皆纷纷收拾行李往南跑去。
然,当地府州县父母官见此,并未阻拦,仅是有当过兵之人皆要留下。
也正因此,还未来打的附近府州县的卫、所皆人心不稳,恐难以战胜,上有令在,这些卫、所之兵未敢轻举妄动。
“将军,一路来,我们已经拿下六座城,可还需继续攻?”
祁国将军的一得力小将跑了过来。
祁国将军郭震天依旧是站在城楼上,两眼目光看向远处,心中仍有一股强大的野心。
只是如今,站立的不是镇水县,而是当地的府城江静府。
从疆域来看,祁国如今也只是拿下湖广其中一府而已。
而那镇水县及几个县皆是江静府所管理。
如今这局势,祁国将军郭震天还是不够安心。
“区区几座城池怎够?如今我军还有八十一万大军,攻下一府不够。得攻下其他府,攻下这湖广,再攻下这其他省,拿下大墨!”祁国将军郭震天的话语很是威武霸气。
从这身性格来看,或许还真与他的名字有所联系吧。
“将军威武。”
祁国将军郭震天听后,抚摸着那长胡子,哈哈大笑。
刚笑着笑着,祁国将军郭震天的脸色忽然大变,犹如愣住了一般。
在城楼上,尽管还下着小雪花,但这样的天气,并未影响着祁国将军郭震天的视野。
在祁国将军郭震天的视野中,瞧见远方犹如蚂蚁一般的人群密密麻麻朝着这边赶来。
瞧清楚后,祁国将军郭震天急忙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大砍刀,随后看向周围,大喊道:“敌军来了!全体准备站斗!”
话一完,只见,这府中的祁国小兵们纷纷站立起来,拿着一旁刚擦拭好的砍刀,脸上的表情收了起来,顿时严肃起来。
从城中到城尾,全体士兵战立起来,皆准备着。
城外的墨朝三大主力也是越赶越近,在城外已经清楚看见了墨朝军队的身影。
然,刚跑到前,一群人马停止了起来。
“对面的听着!你们脚上所踩是我大墨土地,请速速离去,回你们祁国!莫要再反抗!”一将军双手扩在嘴边大喊了出来。
刚要下去准备战斗的祁国将军郭震天听后,回过身来,看向了对面的大军。
从这阵势来看,面前的大军甚多,想之是大墨的主力军了。
听着他们一语,祁国将军郭震天嘴角上扬,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八十二万大军,一脸得意的回了过去。
“对面听着!我乃祁国得力将军郭震天!我大军有八十多万大军!撤军?!那是万万不可能的!”祁国将军郭震天也是不畏惧。
墨朝军队听后,为首的三位大将军议论了起来。
“岑将军,这......对面有八十余万大军,我军这才六十余万,这仗如何打?”张将军问了起来。
张将军,乃墨漳省主力军将军,姓张,名天。一身彪悍身材,身体曾受过箭伤,后来寻遍天下名医,方才知晓他那身体上的伤。如今将军张天已有三十七岁。
“怕甚?他们只是吓唬吓唬我们罢了,当不得真。”岑将军回道。
岑将军,乃江莱省主力军将军,姓岑,名德。同是一身彪悍身材,身体曾受过许多伤,但他身体强硬,区区小伤奈何不了他。算是为能打的将军,仅次于大都督府任职的将军宋元凯。
一旁的一将军听后,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刚从这大都督府调出,早些年时打过不少仗,此次听闻祁军与我们相差不大,也就是六十多万大军罢了。既然祁国不退,那我们只好恭送他们了。”
这位有些幽默的将军是大都督府的李涟,早些年时同为抗击祁国的将军,当时与多位将军一同并肩作战,死伤大半,差点全军覆没,幸运的是那场仗打赢了,将军李涟也因此捡回了条命。
“好。”将军岑德应了声。
随后,墨朝军队吹起号角,在江静府城外开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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