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都过去几日了,这凶手都未查出来,该不会真是自然而亡吧?”知府岑宜春开始自语起来。
“您看,这可否需要将此案交由刑部去办?”刘师爷问道。
岑知府想了想:“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府衙门之中,二人的话语不停的议论着。
风轻轻吹过延阳城的树梢,给延阳城百姓们带来了凉爽。
天愈来愈黑,此刻的延阳城大街小巷之中并无何人影。
这时,孙府管家岑笙一脸匆忙,匆匆冲进了孙府之中。
“老爷,老爷!”管家岑笙一路小跑,匆匆走往着老爷孙志才的书房而往。
闻见管家的声后,正埋头看着书籍的老爷孙志才抬起头来,一脸激动道:“何事?”
这下,管家岑笙脸色十分不好,回道:“老爷,刘府老爷说了,让您莫要擅自行动。”
听着管家岑笙的话语,老爷孙志才站立了起来,一脸有些意外的看向了管家岑笙:“怎会如此?他可说了为何不行动?这可是难得时机呐,那苏润宸若是真成了杀人凶手,那朝廷也有部分官员支持呐,若是皇上知晓,那苏润宸轻则贬官,重则砍脑袋呐。到时那苏云起在这朝廷之中威望也会少许多呐。”
瞧着老爷如此希望如此,管家岑笙按照刘府老爷的话说了起来:“老爷,刘府老爷说,当年这太子被冤就是苏云起与当今陛下联的手,就算如此,老爷亦不能把他们怎么着。”
管家岑笙的话语,方才让老爷孙志才回过神来,孙志才一手捏着脑袋,坐立在了老椅子上,自语道:“心急容易出病呐。看来,老夫急得冲昏了头脑。”
管家岑笙瞧着老爷如此模样,心中亦是有些心疼。
确实,这好几年过去了,而老爷孙志才的心坎未有去除。
片刻后,老爷孙志才方才抬起沉重的头来:“君泽可还好?”
“放心吧,老爷,大少爷一切安好。一月中常常往家中寄信。”
“那就好。最近老夫忙于扳倒这苏府一事,很少顾及落霖,这些日子,他在做些什么?”老爷孙志才道。
听后,管家回忆着这些日子以来二少爷孙落霖的事,方才回了起来:“二少爷近日来在外干着体力活,赚些银子。”
听到这儿,老爷孙志才疑问了起来:“赚银子?他赚银子何用?”
管家岑笙摇了摇头:“不知。自从三少爷隐居江湖以来,二少爷已经不问府中要银子了。”
“平常之时多多留意着他,老夫怕他再惹出何事端来。”老爷孙志才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
“好。小的会留意他的。”管家岑笙道。
老爷孙志才坐立在老木椅子上,一言不语,心中似乎开始回忆起了往事来。
瞧着老爷孙志才许久未说一句话,管家岑笙小声翼翼的问起话来:“老爷,可否还有何事吩咐?”
老爷孙志才摇了摇头:“你下去吧,看来想要扳倒苏家是件艰难之事呐。”
“好。小的便先退下了。”管家岑笙走了下去。
然,此刻正在延阳城一边的苏府中,人人皆已经睡了,而身为身为国舅爷又为苏府大少爷的苏润宸却迟迟睡不着。
“夏山!”
“夏山!”
终于,在几声大喊声后,奴婢夏山方才朝着这边走来。
“大少爷有何事?”奴婢夏山不知的问道。
“你进来,进来说。”
大少爷的一话,奴婢夏山方才走了进去。
大少爷睡房之中黑漆漆一片,并未点什么蜡烛。
“大少爷。”奴婢夏山道了一声。
“明日这案子交由刑部了,此事真能瞒住?”大少爷苏润宸心中慌张了起来。
自从事发之前起,今日已经是第四天,很快就是第五天了。
按理说案子时长越长便越好,如此方才让这案子更加定不下来,可苏润宸越是不放心,以至于这几日夜晚老是做梦。
奴婢夏山听后,亦是有些不确定,这样的事对于他来说似乎也是第一次做过。
“大少爷,莫要担心,您是国舅爷,当今皇后亲弟弟,定不会有人敢难为您的。”
奴婢夏山的这话,似乎让苏润宸的心放轻松些来。
“好。”说着,苏润宸深呼了一口气:“若是此次能逃过一劫,日后柳姑娘便是我的人了。”
想着想着,苏润宸的心又有些激动起来,脑中很快想起了美好的画面来。
“大少爷若是没什么事,那小的先告退了。”
“好。”苏润宸两眼看向了奴婢夏山。
看着大少爷如此担忧,想着以前大少爷对待自己那么好,夏山说了起来:“大少爷,放心,若到了实在瞒不过之时,小的愿意承担所有罪责。”
“好。”听着奴婢夏山的一话,大少爷苏润宸热泪盈眶,这么多年以来可算未看错他。
翌日,天亮了不久,左丞相苏云起已经主持完了朝会。
虽皇帝未有上朝,但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地位除了比当今陛下低一点外并未其他不同。
朝会后,刑部尚书郭兴文匆匆来到丞相府,找起了左丞相苏云起来。
“左相,下官有一事与您商议。”刑部尚书郭兴文行色匆匆。
就算不问,左丞相苏云起已经知晓了是何事,却还明知故问了一遍:“郭尚书,何事?”
瞧着右丞相杨有成亦在此,刑部尚书郭兴文有些不知当讲不当讲来。
看着刑部尚书郭兴文的脸色,左丞相苏云起看向了一旁的学生杨有成,微微一笑的再看向了刑部尚书郭兴文:“郭尚书有何事就说吧,他不是外人。”
“好。”刑部尚书怀着紧张的心情,方才继续道起来:“今儿知府岑宜春已经将此案交由刑部,下官作为刑部尚书,自当处理这桩案子,可这案子嫌疑人牵连您家长子苏润宸,这...这...”
听后,左丞相苏云起微微一笑:“此事郭尚书如何做便如何吧,先前外头那些流言蜚语传时,苏某问过润宸,可他不答应此事,想来这案子自然与他无关。郭尚书这也是在办案,该如何便如何。”
左丞相苏云起的话语,让郭尚书有些不知怎办,可他毕竟是朝中最大的官,刑部尚书郭兴文也不好再多问。
“如此,下官便告辞了。下官亦相信,此案定不会与他有关。”
看着刑部尚书郭兴文如此样子,左丞相苏云起一脸笑容目送着刑部尚书而去。
在刑部尚书郭兴文走远后,右丞相杨有成方才问向了恩公苏云起:“恩公,若是那些与您作对臣子怀疑润宸该如何做?”
左丞相苏云起微微一笑,看向了杨有成,道:“润宸是当今朝廷官员,又是这皇后的弟弟,还是这大墨朝国舅爷,就算到了那种地步,他们亦不会降润宸如何处置。”
看着恩公自信的一语,右丞相杨有成亦放心了许多。
刑部尚书郭兴文走至刑部后,就开始主持了这桩案子。
而此案子涉及到驸马及陛下的兄妹,刑部尚书郭兴文打算将此案尽快了解,不想将此消息传到陛下耳中,把事情闹大。
很快,刑部尚书郭兴文派出了几人前往苏府之中查探起案子来。
“本官是朝廷刑部右侍郎丁甘,还望二位知会一声,本官要见见国舅爷苏润宸。”刑部右侍郎的丁甘话语很是柔和,不像是查案一般。
苏府门边两守卫见后,打量着面前官员一番,匆匆回起来:“几位官人稍等,容小的知会大少爷一声。”
“好。”刑部右侍郎丁甘微微一笑。
一守卫匆匆跑进府中,朝着大少爷苏润宸睡房而去,好在似乎苏润宸并未逃。
“大少爷,府门外有刑部官员求见。”守卫道。
听后,大少爷苏润宸急忙抬起头来,一脸慌张的看向一旁的奴婢夏山,嘴里虽未说什么,可从这眼睛里可以看得出来苏润宸像是有一肚子的话语。
“大少爷,放心,此事小的一人承担,定不会让大少爷承担。”奴婢夏山再次安慰了大少爷。
再听着夏山如此话语,大少爷苏润宸心中似乎又有了些信心。
正当大少爷苏润宸正推开出去时,瞧见亲母范氏匆匆往着这边走了过来。
“儿啊,你这是犯了何事呐?外头怎有刑部官员找你呐?”亲母范氏担忧的眼神朝着苏润宸看去。
“娘,无碍。定不会有事的。”说后,苏润宸跟着守卫匆匆往着府门外而去。
亲母范氏也是担忧的跟在苏润宸的身后。
一出府门,大少爷苏润宸正好瞧见了几位刑部官员。
“见过国舅爷。”刑部右侍郎丁甘不忘打着招呼。
苏润宸也是急忙回起礼来,一副不知情的面孔看向了几位刑部官员。
“不知几位官人找下官和事呐?”大少爷苏润宸道。
刑部右侍郎丁甘微微一笑:“国舅爷莫担心,我们仅是来问您点线索罢了。”
话刚一说完,便瞧见国舅爷苏润宸的后面站立了苏润宸的亲母。
“范夫人,您莫要担忧,只是问几句话罢了。”
听着刑部右侍郎的话,范夫人的手十分紧张的握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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