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着百鹿躅犀的张风石扇旁,骨瘤笙吹奏着,中间置一青沝革丝毯,十方见丈平过整个翼亭,连那朱红的柱脚都围得严严实实,沾着水也不显得湿漉,上面是银镂金雕花的海金紫咬笔兽巳侯,以首吻地做八脚圆案,面是卯着上好的妻相石,上坦下凸,这石面里点点金星间是个飘渺美人,前朝顶顶大名的‘巳侯美人案’正是了,谷客山庄老主人就在这奇案上挥毫。
“老爷,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还是奴婢吹得不够好?”,侍女停下手中笙,奇怪老庄主怎么老是在滴汗。
谷剑雷接过侍女毛巾擦了擦脸,叹气,“老了老了,不中用喽,不仅画看错了,现在写两个字都撑不住了,或许老夫是时候隐退了。”
“爹,您要隐退了?”,一声妩媚从远处传来,谷剑雷的侍女闻言皱了皱眉,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是蓉儿啊,小喜,你先退下吧。”,老庄主将布巾放了回去,坐在海珊湖嵌银柳凳上,那侍女道了声“是”便疾步退走,她总觉得自从大小姐回来后这老庄主的身体才一天不如一天了。
偌大个虎劳园里只剩下了父女两个人,谷华蓉身着华美的春朝服饰,一套整有八件大服三十七件小衣饰,扭着腰肢款款走向父亲,大小授随风摇摆,露出里面白皙肉感的大腿,她走进亭子,径直上前,轻轻坐在谷剑雷膝盖上——
“爹,蓉儿看起来怎么样?”
“哈哈哈,美,我的蓉儿漂亮,蓉儿选得这身衣服更漂亮,不过有些没大没小了,都多大了,你看看哪家姑娘嫁人了还粘着她爹的?也不知臊的荒哈哈哈。”,谷剑雷伸出手刮了刮女儿的鼻子。
“可我听说,男人都喜欢别人之妻,爹也不例外,就像你对我母亲那样。”,谷华蓉呵气如兰,在谷剑雷耳畔低语。
这一声好似平地惊雷,谷剑雷浑身僵硬,不过随即强自镇定下来,“蓉儿,你说什么?你娘都死了几十年了,还谈她干什么?看样子你是已经知道了,唉,当初你娘她年少不懂事,被野男人抛弃了才念起我的好,不过你爹知足也原谅她了,谁让她给我生了个好闺女呢。”
谷华蓉巧笑嫣然,伸手拨弄了下谷剑雷耳垂,媚声细语——
“爹,我想要你。”
谷剑雷震惊之下猛地推开女儿,半晌才缓缓开口,“蓉儿,你说什么傻话!你快走吧!我就当没听见过!”
卧坐地上,谷华蓉单手拈起头发,却是冷声道:“谷剑雷,你装什么正人君子?想当初分明是你见色起意,杀了我爹强抢我娘,当时我娘以死相逼才留下来我,可能是你心觉有罪,后来才没有对我痛下杀手,可是我娘呢?你玩够了,就任由你正室虐待她欺辱她,致她二十五岁就死了,我和那三个小畜牲不是一个娘生的,我也更与你没有关系!”
“你你你你……你!”,谷庄主指着谷华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片刻后,谷华蓉笑了,娇媚十足,“爹,不过蓉儿并没有生气哦,蓉儿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不必有顾虑~不过你居然忘干净了这身衣服,男人的嘴果然不能相信呢。”
女人展开一衣袖,“这是您当初送给蓉儿的,您忘了?”
谷庄主这才想起,蓉儿十七岁那年,自己送了套春服给她,这身衣服就是自己送给她的!
“您当初跟我说,要与蓉儿不是父女,你就亲自娶了我,你当初跟我承诺过的!可是……”,谷华蓉咬牙切齿,“可是后来呢?你明明知道你我不是父女!却还是将我嫁给了玉人营王长秀!爹,我忍住这份情感听你的话嫁了,可是你知道我有多悔!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双手颤抖,谷剑雷脑子一片空白,他当时只想说句父女间的俏皮玩笑话,怎可当真!
“是不是这几天觉得很累?我回乡省亲这数月里,我给你吃了不少好玩的东西。”,谷华蓉慢慢站起身来。
谷剑雷面露苦涩,这是年轻时候造的孽,自己还妄想老了修身养性,真是愚蠢,“什么东西?”
“爹,你喜欢吃花芜香,未出嫁前我拼命学所有与花芜香有关的菜肴,后来你将我嫁了出去,我就发现了一种好东西,”
“涅竹花是吧。”
“你知道?没错正是涅竹花,这二者气味相近,但后者有毒性。”,谷华蓉微微一笑,“不过爹不用担心,蓉儿可舍不得杀你,我一直控制着药之剂重,你会慢慢地痴傻,变成我的东西,完全属于我的东西!”
谷剑雷喉咙干涩,他年轻时候造的孽似乎也就是一条人命吧,为什么不能直接杀了他呢?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谷剑雷疲惫地坐回海珊瑚凳,“我现在只要挥挥手,你的谋计就全白费了。”
女人捧腹大笑,“爹,你尽可以挥挥手,老二老四不出意外应该已经落入我手里了,只要再拿下你,这个家就全由我说了算了。”
“我现在可以让这个谷客山庄家破人亡,但也可以拯救这个山庄,这一切如何决断就掌握在爹,你的手上。”
谷华蓉快步上前,握住了庄主的手,目光灼灼,“爹,我想要你!我什么都不要都可以,他们两个我也可以放走,尧药我可以去救,我只想要你一次,抱着我!就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
“你已经疯了,蓉儿,他们三个的娘亲也已经死了,你杀了我给你娘你爹赔罪,然后收手吧。”,摇摇头,谷剑雷绝望道。
“那你吃了这个呢?”,谷华蓉掏出一支白玉瓶,“千回君子枪,吃了它!”
谷老庄主接过瓶子。
“快吃!快吃!”,大小姐狂叫。
谷剑雷将瓶子摔在地上,嘭的一声清脆,里面绿色的汁液流到青沝革丝毯上,几乎辨不出原本颜色。
“呵呵,我就知道爹爹不用,爹爹这样刚猛的男人,哪里需要这个。”,谷华蓉眼神迷离地看着庄主,发疯般地开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快快快!我快要着火了!”
她已经提前吃了!谷剑雷惊恐地推开挤上来的谷华蓉,刚推开女人又挤上来。
就在谷剑雷倍感窘迫的时候,谷华蓉脑后被一石子重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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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太好了!谷剑雷胸闷头昏,再也支撑不住,迷糊看了眼出手的是个美妇人,然后同样晕了过去。
“熟姜,这一招好,改日叫我,我会飞花手,虽是兜水学来的,算是会吧,学这个肯定快。”
何知猎带着御湖衣美妇人慢慢走了出来。
“是的,丈夫。”,李熟姜点头,然后看向晕倒在地的谷华蓉,眼神里光华轮转,这个女人跟她一般年纪,都是三十二岁的熟妇,情欲居然这么旺盛,这令现身为绝情人魔的她颇感奇异。
“何公子,为什么不提前些打昏我姐姐?”,谷客山庄二小姐谷白术红着脸,跟随着。
“因为看得太入迷了嘛,况且不等到现在,你如何知道这些事?”,何知猎嘿嘿一笑,“没想到大小姐倒是性情中人。”
“也是,没想到父亲还有这段往事。”,谷白术感慨,“怪不得大姐从小就不喜欢我们几个,原来她都知道。”
何知猎看了眼晕过去的谷庄主,威严满满,笑道:“想来年轻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吧。”
“何公子不要再打趣我爹他老人家了。”,谷白术走到父亲身边,“他到底有没有事情?”
“看样子没有,只不过修养几日就躲不开了。”,何知猎捏着下巴,“不用担心,这次玉人营该倒霉了,我已经通知剑冢同僚,谷客山庄此次无过,想来不会受罚。”
谷白术松了一口气,不过又追问,“何公子,你真的不知道我妹妹去哪里了吗?”
“这个你问下你姐姐不就知道了?”,何知猎指着谷华蓉,“哦,对了,我得押走她,你恐怕得等到我们审讯完了才能得到谷尧药的消息了。”
栖梧某处,正在肆意放声尖叫的赐尧药打了个喷嚏,正在行功的老头询问怎么了,死鱼眼少女答了句没什么你继续吧,然后老头继续,少女继续尖叫。
第二日下午,何知猎和李熟姜分别背着吕香蛮和谷华蓉辞别——
“何公子放心,我已经联合其它老人将庄内投北朝的叛徒连根拔起,对玉人营也作了防备,杏麟在我阳授身后可保无忧,我姐姐她只是一时糊涂,还望看在我谷客山庄为南朝据守边界的薄面上从轻处理,谷白术谢过。”
少女站在府门外躬身行礼。
何知猎招招手,离开,拐过街角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前夜晚上赏字那个蔡姓青年。
“何兄此次为朝廷分忧不少,要是玉人营真叛了魏朝,我阳授危矣。”,青年微笑。
何知猎将阴凰向上送了送,“哪里哪里,各取所需罢了,再说没有蔡兄的情报,我也不可能对谷客山庄如何了解。”
“何兄真的没有意图加入剑冢?可惜了,我听说阁下居剑冢内牢之时,与高公爷所谈甚欢来着,还以为有戏。”,青年手中折扇砸了砸手,话锋一转:“何兄手里那块腰牌是分威法伏熊部徐大广徐堂主的吧?”
“怎么,你想要回?”,何知猎说完,御湖衣美妇人伸手握拳,转向青年。
“姐姐别动手,我可打不过你。”,青年连忙摆手。
“烦请小兄弟让路”,李熟姜恭敬开口。
“好好,这就让这就让!我这次来,只是想结识下何兄,我们合作了好几天了,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呢,前天晚上那副寺监军的梨家祭也没给我个面子,我知道那是个真迹,我还想趁机弄到手呢,你要是那时当场说那是假的,没准我都抱上那幅字了。”,青年仿佛意识到了自己抱怨的语气,“何知猎,你别在意,我就这人,容易抱怨,再认识一下,实意法腾蛇部堂主蔡灵驹!”
“栖梧何氏知猎”,何知猎笑了笑,背着吕香蛮从蔡灵驹身边走过,说了句——
“那副字真的是假的。”
“啊?”,蔡灵驹惊喜起来,飞快跑回了谷客山庄。
李熟姜与何知猎步入闹市。
“熟姜,伤口好的如何了?”
“丈夫,已经好了。”
“留疤了吗?”
“那个,好像没有,我可以等下看看……”,御湖衣美妇人迟疑了片刻,她并没有关注这个。
何知猎责怪,“哎呀,你怎么可以不重视这方面呢!你要爱护自己的身体,这就是我给你的命令。”
“是的,丈夫,熟姜知错了。”,李熟姜认错。
“走吧。”
“去哪?”
“还能去哪?去给你买双好鞋,不然长久以往把一双美足给糟蹋了。”,何知猎恨铁不成钢。
“丈夫,熟姜知道了。”
“以后一定要穿我给你买的鞋子,就穿青丝踩狮垫绵绣鞋!一定好好好养护你这双生出雪蚕纹的脚。”
“还有,以后舞刀弄枪的少干,少骑马,少干活……”
“好的,丈夫”,御湖衣美妇人频频点头。
“今天晚上玩什么?”,冷不丁的,何知猎吐出一句话。
“……”,李熟姜不知如何回答。
“哎呀,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孕象,真个奇哉怪也。”
走到一个摊子前,何知猎笑着拿起一双绣鞋对李熟姜说道,“怎么,成了绝情人魔,都无法怀孕了吗?”
“熟姜不知……”,美妇人额角渗出汗珠。
“没关系,今晚再试试好了。”,何知猎十分开朗,折了折手里的绣鞋,“老伯醒醒,还有更软点的吗?这个感觉有点硬。”
看摊位的老伯揉揉眼睛醒了过来,看都不看何知猎一眼,“老朽做鞋三十年,卖履十年,从来没人说过半个不好,你说我的鞋硬?不买就快走。”
何知猎摊摊手,刚想拉李熟姜离开,就听老伯突然大喊一声——
“这位是你何人?”,指着御湖衣美妇人。
何知猎抖眉,“妾。”
“放屁!”,老伯大骂,骂完看向李熟姜,“可是李熟姜李姑娘,是我,你小时候满周岁之时,我和其它各郡几十个鞋匠被你爹请去,给你做了鞋,记得吗?我的没被选上,后来你成婚那日,我们又去给你做鞋,结果我的又没选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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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多少年了,你知道我吗?”
李熟姜惊诧,然后摇了摇头。
“算啦算啦,我记得李山主不是招了个入赘的上门女婿吗?为什么你做了这小子的妾?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一看面向就是克妻的纨绔货色,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告诉老朽,老朽自问在这闹市里有些话头,不能叫这纨绔得逞!还叫你背着别的女人,真是岂有此理!”,老伯喋喋不休。
“他死了”,御湖衣美妇人说,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我不是丈夫的妾,我是宗主派来帮助丈夫的,我现在听丈夫的话。”
何知猎僵硬地苦笑,你是故意的吧,不行,下次得告诉这美妇人在外面,不能逆着丈夫的话。
卖鞋老伯脸色也挺僵硬,意识到了那天魔山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这又是丈夫又是死了又是宗主又是听话的,他有些理解不了。
他看了看李熟姜,面色红润有光泽,美妇人很好,不像是遭受过恶少欺辱的样子,老伯松了口气,他两次跑了几个郡去给这个姑娘做鞋,还两次都没被选上,算是有了些感情吧,不过看样子她确实活得不错,不如就趁此机会圆上前两次遗憾吧?
嗯!有理!
卖鞋老伯越想越对,看着何知猎想拉走李熟姜瞬间就怒了,“我看在老朽没给她做出一双鞋之前,谁敢动她!”
何知猎挠了挠头,“你要给她做鞋,那太好了,青丝踩狮垫绵绣鞋,请!她娇贵到只能穿这个。”
御湖衣美妇人不言,她感到她背上熟睡的女人流口水了。
“不!那算什么!这种鞋居然胜过我,老朽不服!等着,我去把我之前做的给你看出来开开眼!”,老伯翻找了半天,终于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木盒,吹开灰尘,拿出来一双……
“袜子?”,何知猎疑惑,“虽然我是说软点,但也不能就穿个袜子上路。”
老伯一抖,软软的“袜子”变成一双半透明雪点露踝小靴。
“谁说这是袜子的!”,卖鞋老伯吹胡子瞪眼,“这南朝有名的鞋匠就我们几十个,都去看过小姐的脚了,我做出的这个登云鞋,大家都说我这折靴好,不过李山主就是不同意,我觉得他是怕别人看。”
何知猎无语,捏了捏那“鞋”,拉着李熟姜就走,“再见,老伯。”
“唉,别走!我这双确实是只顾及美观忘记舒适了,好!我这就给你做青丝踩狮垫绵绣鞋!”
老伯遗憾地收起登云鞋,“这鞋子我可是从当年离朝开国皇后归海姜珑的登云鞋那里得到的感悟呢,但这种东西恐怕也就很归海皇后一样被人遗忘吧。”
“把这双鞋给我,再给我做两双青丝踩狮垫绵绣鞋,我等你等到明天。”,何知猎上前将鞋子要了过来,取出半锭银子放在老人手心。
阔绰到老伯倒吸了一口冷气。
当晚,何知猎披着睡衣起身,看了眼依旧端端正正,双手叠放小腹,躺在床上的御湖衣美妇人,“等外面桃花开了,我们去外面做事好不好?”
“是的,丈夫。”,李熟姜答应。
“真乖”,何知猎揉乱御湖衣美妇人的头发,走到外面,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谷华蓉,笑道——
“醒了就睁开眼,装睡多累人。”
女人冷笑,“那也比听活春好多了,没想到你倒是挺厉害,也挺爱多管闲事的,可是你抓了我又有什么用?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那也不一定,你什么都没有,但你丈夫王长秀有啊,有人有粮有饷。”,何知猎轻笑,端详着谷华蓉的脸,“况且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我有个朋友,今年才不惑之年可是已经老态龙钟了,可他研修出一种双修法门,可借阴于阳~枯木逢春~没准他还能借此登上大道呢,就缺女人,尤其你这样刚强的女人。”
谷华蓉打了个哆嗦。
“知道害怕就好,我喜欢和懂得害怕的人打交道”,何知猎笑笑,“因为和不害怕的人的打交道,从来是你死我活。”
“你想让我做什么?”,谷华蓉开口。
“不想选后一个了?”,何知猎略带惋惜道,“你三妹正在那呢,况且你不是喜欢谷庄主?我觉得与老徐双修正适合……”
“少说废话!你让我做什么!”,谷客山庄大小姐一阵恶寒——
这男人,不能违背。
第二日夕,李熟姜押着谷华蓉,何知猎照旧背着吕香蛮,小姑娘似乎很爱睡觉了,回到老伯摊位上。
何知猎放下吕香蛮,接过青丝踩狮垫绵绣鞋,蹲下身为御湖衣美妇人换下寻常绣鞋。
卖鞋老伯偷偷睁开眼皮,这小子对妾似乎还不错。
踩着青丝踩狮垫绵绣鞋,李熟姜感到一阵久违的舒服,不自觉道了声谢。
“把她放开吧,被我种了归冥府,想死就逃吧。”,何知猎有些累,种归冥府很费精力,没有鬼卒帮忙闹了半天才勉勉强强种上,还搞得谷华蓉吐上吐下差点死了。
御湖衣美妇人松开谷华蓉,后者萎靡不振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彻底屈服了。
半个时辰后,几人找到了去玉人营的马车。
“你居然就是何知猎。”,谷华蓉苦笑,“怪不得你要搅黄我的好事,你是怕玉人营威胁杏麟吧,我三妹到底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现在想起她了?如果不是你给她接了武杀令,恐怕她现在还能当她的大小姐呢。”,何知猎搂抱着御湖衣美妇人,笑道:“我说给她弄到北魏去,结果被老徐看上给要走了,你最好不要跟她学耍坏心眼。”
谷华蓉盯着被抱在怀着的李熟姜,突然开口,“我还是处子,殿下,我可以跟着你吗?”
想起了同李熟姜、吕香蛮二人离开让阴关前往阳授这里时分别的李玄璜,当时李玄璜说自己虽然是寝姬但还是处子,所以才会对何子己“同样不是处子”的嘲讽那么生气,她执意前往大夏,但临行前请求令她真正做一回寝姬……
何知猎这次的回答与上次对李玄璜分别时的回应一样——
“以后再说。”
谷客山庄大小姐眼前一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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