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正主被人叫醒,他睁开眼,看见邓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晋阳王若是困了,该回去早些歇着,或者要是觉得老夫在胡扯,不如让我辞官。”
“哪有的事,太守大人别生气,殿下就是太累了。”,旁边参政知事打起圆场。
何知猎伸了伸懒腰,站起,“邓昌九,就按你说的办吧,那些屁股不正的暂时不去理会。”
栖梧太守惊讶,“你都睡着了,怎知道老夫说的这事情?”
“当初让你当这栖梧的太守,可不仅是我的主意。”,何知猎提起衣服,走出了太守府,身后元百山寸步不离。
太守府众官员面面相觑,看向了新官上任的栖梧太守邓昌九,老人和蔼地抚须笑了,“诸君看殿下,集七郡之江南,何愁不能保境安民?”
“遵殿下意。”,属官们行礼。
走出这栖梧太守府,何知猎一路行至后山一处无碑坟,接过属下递过来的青州桂花酒坐了下来,拔出塞子洒在坟上,瞬间酒香四溢,好似跟老友交谈:
“这酒是从你青州老家带出来的,自家酿的酒是不是比埋在他家地里的香多了?这也大概是你嘴挑剔,我尝起来都差不多,所以我也不太懂你,李先忠你说你这人到底图得是什么呢?那个要你这么丢人的,老头子给你托孤算是找错人了,本公子连个墓碑都不想给你立……”
何知猎擦了擦眼睛,令元百山微微动容。
将酒坛子放到坟旁,何知猎弯腰拔下坟上一根杂草,开始往回走。
“殿下,武杀令快要收令了。”,元百山闷声道。
“黄良那边的动静呢?”
何知猎拢起双手,一派土财主打扮。
“剑南西川似乎确实有事情,不过被午燕出兵压下来了,王镇恶没出手。”,元百山报告。
“太平好啊。”,何知猎笑着走到街上,行人如流水。
元百山走了几步,猛地下跪:“殿下,武杀令收令了!南朝江湖莫不从朝廷意,若殿下执意往剑南,还请收回原命,容属下等人护卫随身。”
“只怕那时候更招摇。”,何知猎淡淡摇头,“我和阴凰二人足矣。”
元百山失望着站起。
“七娑有什么消息吗?”,何知猎似乎有些犹豫。
元百山跟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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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猎身后,“殿下指的是天魔宗重新立宗?已经施以供奉,只不过那宗主……”
“秋谡怎么了?”,何知猎猛地转身,气势凌人。
“没什么,殿下,就是她似乎是有身孕了。”,元百山奇怪,殿下莫不是对这宗主有意思?
何知猎松了一口气,“我想一个人走一走,你先不要跟着我了。”
知道殿下决定的事情极难更改,元百山只得抱拳后离开。
沿着坊街行了一段时间,走到一株大树下乘凉,何知猎叹气:“小蛮,不是告诉你待在何府里,不要来跟着我吗?”
树上倒垂下一娇女,嬉笑:“小蛮喜欢跟着夫君,夫君把所有人都赶走,难道是要去幽会什么姐姐吗?小蛮也想看。”
“你真想看?”,何知猎躺在树下,出口哨。
从树上跳下,吕香蛮稳稳落地,“小蛮怎么觉得夫君在跟小蛮开玩笑,夫君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那个叫白沙的都没有跟小蛮说起过,她是个什么人?”
“人鱼。”,何知猎嘴角上翘,“跟秋谡一样都是欲萝。”
阴凰差点一个没站稳,“什么?你当人鱼是什么?一个就十分惊奇了,居然还有一个?”
“都是那药喂出来的。”,何知猎叹气,“春朝那些帝王为什么要搞这么邪气的法门。”
“算了,先不理那个白沙,夫君这正妃位置难不成真的……”,吕香蛮怄气道。
看着阴凰别扭的小脸,何知猎故意说,“划算,一个名分抵得上十万军,换谁都会做的。”
“哼!”,吕香蛮气得跺脚,跳回到了树上,然后离去。
终于赶走了最后一个,何知猎一身轻松,慢慢走向了当红楼。
那栋红色的楼阁高高拔起,门前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衣着暴露,对来往的行人无不报之以一记媚笑。
看到何知猎慢慢走近,姑娘们沸腾了,一个个拼命向前挤着,争先恐后地拉起何知猎的衣服——
“何大公子,这现在怎么都不找姐姐了?人家都想你了。”
“凝裳你个臭不要脸的,何大公子当然是来找我的,谁会看上你这样下垂的!”
“你你你……你胡说!人家哪里下垂了,比你的翘多了!”
“你胡说!”
“你才胡说!”
闹得最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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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个姑娘各抱着个胳膊撕扯起来,何知猎无奈地夹在中间,被扯的左右摇摆。
惹得其余姐妹娇笑起来:
“迷蝶你别拉坏了小公子。”
“你俩那里的饭菜也不好吃,都是一码事,小公子去哪里都一样吃饭,哈哈哈哈”
“想偷懒,当心妈妈打断你们的腿去给那些人陪。”
两个姑娘一听,吓得僵在那里。
正好这动静惊到了当红楼里的老鸨,出来时候正好看见这俩人扯住何知猎的手,吓得三魂俱散:
“哎呦,你们两个死妮子!你们知道这位是什么人吗?!”
迷蝶与凝裳连忙松手,奇怪,何公子不就是何府少爷吗?
见这两个人一点天下大事都不知,老鸨无处撒气,只好如老母鸡一样轰散众女,跪在何知猎面前直磕头,说这些丫头不懂事招惹了大王请大王饶命云云。
姑娘们面面相觑,这何少爷啥时候连碰都碰不得了?
掏出那张金边红纸的邀请函,何知猎递给老鸨,问说这是不是花魁送来的。
“这可不就是我们花魁给殿下的!”,老鸨点头如捣蒜。
何知猎佯装生气:“从前三条莫不是摆下给瞎子看的?怎么一知道这何府公子原来不只是个小小的鱼龙帮主,这就可以去看了?是不是这花魁还乐意献上自己供本王享乐?”
当红楼老鸨慌了,更不敢乱说话,只不断说请大王恕罪。
何知猎没说话,直接走了进去,一路来到最高的三楼,在那扇门前敲了敲:
“赵姑娘,何知猎受邀前来,不知当不当进。”
花魁在里答,“不能进,殿下进来要砍奴婢头的。”
“堂堂越钗主人,应该不会害怕我砍她头。”,何知猎冷笑。
里面赵线东并不说话。
何知猎又敲门:“怎么不说话了?”
“大王为什么护着庄家余孽?”,花魁似乎吟唱。
沉吟了一会儿,“淑妃庄小怜给我喂过奶。”,何知猎缓缓说。
“织线海东”大笑起来,没有一丝拘束,“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三岁的小孩呢,吃奶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没想到那常做“玉体横陈”的狐媚子也有奶给别人喂。”
听着里面的肆意笑声,何知猎攥紧了拳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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