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公公刚急匆匆跑进这思香媚寝,就被云询撞到在地。
“陛下又输了,罚亲玉儿”
孟淑仪坐在沉香木案另一旁,那条轻裸玉臂捂嘴偷笑。
“皇上?”
云询拍拍手站起,“好要儿乖要儿,你这力气怎么这么大呢?朕输得心服口服,比掰腕是赢不过了,不过能不能别让朕去亲那玉儿了?要不朕还是亲亲你吧,来”,说着就要扑过去。
“皇上?哎呦,急死老奴了”
“哼,陛下少来这套,愿赌服输,来人啊,快把那玉儿抬上来”,孟淑仪轻巧地躲开,让皇帝扑了个空,见皇上这委屈样子,娇笑个不停。
戚公公刚想继续叫皇帝,就被身后一个小丫鬟笑着推开,两位侍卫从后面抬着一尊玉美人迈了进来。
嘭得一声立在皇帝面前,云询悲叹:“好要儿……”
“皇上九五之尊,先前明明下令任何人不得破坏规则,臣妾这才与陛下掰腕的,难不成未听说过皇令不可违?”,孟淑仪娇嗔道。
竟叫皇帝无话可说,只得抱着那玉人亲了一口,他今天已经输了十几次了,这尊玉人也亲了不下十几次。
“朕错了,之前不该天天抱着这玉儿玩,冷落了众美人真是不应该”,云询苦笑。
孟淑仪嬉笑着,“陛下这回可亲够了?”
“够得不能再够了,好要儿快让朕抱抱”,皇帝冲过去捉住这位淑仪,揽在怀里,美人半推半就才顺从地倚靠男人胸口。
“皇上,不是老奴聒噪,是真的出大事啦,哎呦”,戚公公十分着急。
“讲,是何大事?”,皇帝懒洋洋地终于搭理了。
“楚贵嫔吵着要寻死呢”,戚公公着急道。
云询抬抬眉毛,“哦?她为何寻死啊?”
“官务府发她的胭脂钱太少不和规矩,是普通才人的用度”
“上余令还真是养了个好妹妹,如此吃不得一点亏,怪不得萬城都被围了一月有余,上余四地之兵居然饷乱,哈哈哈,告诉楚贵嫔,这都是多亏了她那个好哥哥”
云询风轻云淡。
“还有那顾阁老,在院外骂了半天了,皇上看是不是……”,戚公公小心翼翼。
“这老头真烦人,何知猎那事上朝的时候不是都谈过了吗?怎么还来烦朕?”,云询有些不耐烦。
孟淑仪勾着皇帝胳膊,笑道:“顾阁老三朝遗臣,皇上多听听他怎么讲也没什么坏处不是?”
“既然要儿都如此讲了,就把人叫进来吧”,云询叹气。
孟淑仪站起身子,“皇上议事,臣妾先行告退”,说罢领着两位丫鬟返回思香媚寝后院。
“六十年前午燕有云水,三十年前午燕有北府,十年前午燕有何晏,皇上,非是老臣糊涂,何知猎不能杀,如今北朝带甲之士多如牛毛,倾力渡江击午燕,那军线可从东海连到剑南西川,我朝只可守不可攻,先皇下诏厚遇司马晏,目的就是要他用太子声望守江南,作我午燕一道屏障……”
老人一进来就开始老调重弹。
云询笑了笑,“顾阁老,那鱼龙帮在栖梧经营十三年,午燕不问不管,难道不是厚遇那姓司马的?何晏可以厚遇,那小司马就必须整治了,‘鱼龙舞镇江南,鱼龙兴吞午燕’,小司马造反的那天说的这句话你可知道?”
顾阁老叹气。
“他何知猎断栖梧我云家皇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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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若不趁其羽翼未丰先行动手,恐栖梧易主”,云询语气和缓。
“皇上,莫说一处栖梧,先皇之所以没有封王何晏,是欲陛下封他作江南牧,叫何家对陛下感激戴德的,有何家守着海东七郡以拒北朝,才可保我境无忧啊!”,顾阁老老泪纵横。
云询恼怒,冷冷道:“简直荒唐,我朝乃庆朝嫡统,将才文星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岂有那何家那戎狄人不守就难以拒敌的道理?朕就是要斩了那何知猎,绝无再议之理!朕累了想歇息,顾大人就退下吧。”
顾阁老下拜,“陛下,容臣最后一言,长魏虽亡司马家却未亡,栖梧盘根错节,若有打算需小心行事,老臣告退。”
皇帝烦躁摆手,像驱赶蚊虫一般。
顾阁老站起,走出门的时候,一步没迈稳摔到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但是老人毫不在意,站起继续走了出去。
“冬妃殿那是在闹什么?”
云询看向冬妃殿的方向,那里生出白雾弥天,眯起眼。
“报,似乎是剑冢的监牢出了问题”,侍卫跑出去查看一番后,回来报告说。
“关着那何知猎的监牢?”,云询懒洋洋地问。
侍卫点头。
“皇上,外面陆大人也等了好久”,戚公公小声问。
“不见了,告诉齐常孙,斩首何知猎的日子延后,就明年再斩吧,叫御医给顾阁老好好看伤,莫要怠慢老人家,告诉顾阁老,朕得空会去看看他的”,云询盯着那雾气,笑容和煦。
戚满山苦笑,顾君鹬磕这一头血算是没赔。
冬妃殿外。
朱倡晟带队守住外牢门口,头顶天空满是白色雾气。
“老韩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连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公子哥都打不过?还跟条狗一样偷偷爬出来,丢死高公爷人了”,同伴们笑话。
韩两山也跟着一起笑,“我丢不丢人,得高爷爷说了算,你们算什么东西?”
众多剑冢鹰犬脸上露出恼怒。
朱倡晟回头骂道,“只会窝里斗的东西给老子闭嘴,那何知猎若是放出了内牢里面那几个怪物,你们就等死吧”
“朱大人,这怎这么多雾气从这监牢口里冒出来?”,一人疑惑。
“这内牢连着一条暗河不假,是何人能放出这么多水雾?”,朱倡晟也疑惑,不过旋即将这点抛到脑后。
因为这时一个人从监牢口飞了出来!
重重砸到朱倡晟脚下。
这人鼻青脸肿,伸出手抓住朱倡晟的裤脚,嚷嚷道:“大人找你找得好苦,是我是我是我,别动手,我是那个何知猎啊,我出来投降来了!我投降!我要见高公爷,那女人醒啦!”
何知猎昂起脸强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还没等朱倡晟反应,一句声音从监牢里传了出来。
“何知猎你个天杀的该死的挨千刀的乌龟混蛋王八蛋!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就算想陪着那姓白的女人死掉,能不能别拉着姑奶奶一起死啊!我砍了你这傻子!”
“啊?那我到底是混蛋还是王八蛋?”,何知猎浑身骨头跟快要散架似的,疼得想骂娘。
“混八蛋!快死去吃屎吧!”
剑冢鹰犬只见到一个小女孩冲出监牢,随意一掌就拍晕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位。
朱倡晟惊呼出声:“罗尸孩,大家快撤!此女不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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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别这样,刚才被这丫头偷袭,给揍了一顿,完全是大雾遮了眼,找不到这神出鬼没的,现在她就不行了,您别走啊,您若是走了我等会儿找谁投降去?”
朱倡晟一剑抵住这鼻青脸肿,呵斥道,“给老子滚,鬼棋的天妃岂是你能对付的?“
何知猎立马举手,笑着指指监牢口。
“大人,那小丫头好像突然肚子痛,倒下了”,手下尴尬地也指向监牢口。
朱倡晟不敢相信,扭头看向罗尸孩。
“何知猎,姑奶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见色忘义的混蛋”,罗尸孩趴在地上,脖颈上经络扭曲,归冥府大闹腹部脏器。
“大姐,咱俩应该没啥义吧,四年前,我好心给你一串糖葫芦,没想到你却是来杀我的,现在又把公子我揍得这么惨,我招谁惹谁了”,何知猎一摸脸,痛得直抽抽。
罗尸孩又急又气,却被归冥府累得快要疼死,已经开不了口了。
“把她关回去,锁链加一倍”,朱倡晟指挥几位女手下,抱着小女孩押回内牢。
这几人刚进入监牢,便看到有人藏在门后,惊怒不已,“什么人?”
“是我啦”
小寿昌从监牢门内探出头,尴尬地笑笑……
“这位何公子,那接下来咱也回去?”,朱倡晟指指监牢里,有些哭笑不得。
何知猎一听就急了,“干什么干什么?想卸磨杀驴?我有要事要见高公爷,耽误了时辰你们担负的起吗?”
“是是”,朱倡晟立马低头认错。
哎,不对,这好像是他对公公认错的语气,朱倡晟摇摇头,找回气势:“何公子,那高”
“韩两山这就带何公子去见高公爷”
打断朱倡晟的话,韩两山躺在木行椅上,来到何知猎身边。
朱倡晟不说话,这姓韩的可是好比高世之亲孙子。
内牢中。
疼痛消失,罗尸孩渐渐恢复了意识,身上缠了多一倍的锁链。
“这何知猎真是个疯子!”
“唉,全完了,老瞎子我原本还寻思着你们不走的话,我走,我出去反悔,打晕那何小子,把大家都放出去,现在这小人也做不成喽”
“小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何知猎怎么突然不跑了?非要寻死不成?”
“唉,你们看看这水温烫的,猜都猜出来了,那尸身出事了吧。原本他是打算放了咱六个,再引高世之跟咱们动手,若是咱六个人真的可以大闹封京皇城,他试着趁乱走,既让咱们救不了白妮子,又可以让白妮子不受影响关在这里,若真如此完成了,这犊子以后肯定还会来的威胁白妮子的。但是现在尸体出了事,白妮子没准就没用,自然除了被关在内牢就是处死两条路,如果不敢赌白妮子会不会被处死,舍不得白妮子死,他就得改变计划了,这臭小子可不傻,贼坏贼坏的!”
罗尸孩听见有人讲。
“气死我了!别跟我提这个又疯又傻的大混账!白沙大娘你可以听见我的话吧?大娘你看看,为了你这傻子闹到这份上,你就不能假意答应他吗?”,罗尸孩大叫。
“妾身已经嫁为人妇,后为人母,绝无不知廉耻再嫁之理,同为天妃,请不要苦苦相逼,不然妾身只有以死明志。”
“我是说骗啊~”
罗尸孩一阵头痛欲裂,头一回遇到这么难得的憨货!一次还是两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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