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未亮,当罗兹还沉浸在胜利的美梦中时,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打开这个看看。”署名是钟铭。
这是一个视频文件,视频中罗兹和蓝鼎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后面镜头转移到显示屏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几个英文词组:Global Monitoring Plan(全球监控计划),随后出现一个卡通笑脸,像在调侃。
视频的最后出现两行文字,黑底白字:
我和蓝鼎正在研究一个监控计划
全球监控计划准备发起另一场网络战争
这是钟铭向罗兹发出的“背叛”宣言。
被自己人在背后捅了一刀,这个时候罗兹恐怕万万没有想到,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那个浓眉大眼的“忠实小弟”会背叛自己。
这个视频一旦对外公布,对罗兹来说是灾难性的。首先,和蓝鼎在一起的事情肯定可以确认无误了;其次,和一个被亿万人唾弃的战争狂魔在密谋什么监控计划,对民众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到时候不用审判,舆论的“唾沫”也可以把罗兹淹死。
罗兹满腔怒火,但又不知如何发出。他决定当面和钟铭谈一谈,他想确认是谁指使他做这件事,辛赫还是英弘?
在通往人工智能组织办公室的通道上,罗兹碰见了英弘,似乎是刚巧碰到,似乎又不是。
在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罗兹似乎明白了什么。
英弘标志性的微笑着,向罗兹伸出手。罗兹也缓缓伸出手,一把紧紧地握住,久久不放。
“要不要和我打个赌?我猜钟铭博士现在不在办公室。”英弘向罗兹抖了抖眉毛,猜出了这次“偶然邂逅”,罗兹的意图。
“不要得意,你也在我的控制下!”
“如果监控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不知道谁会受到更多的谴责。现在很多人乐意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包括我自己。”英弘依然微笑着说。
“你不会得逞的!”罗兹强调。
“那就试试看。”英弘拨开罗兹紧握着的大手,他能感觉到罗兹手心里的汗。
“你想要怎么样?”罗兹露出少有的弱势的表情。
“我不希望潜在的战争风险发生在中国的土地上。”
“只有这些?”
“这是其中之一,我希望你放过雁然,她为你做了很多事情,如此对待她,泯灭人性!”
“还有呢?”
“放过柳弈,他只是闯了你的办公室,并没有太大的罪过。办公室内的人讨论的事情,是不是犯罪就很难说了。”
“你这是故伎重演!”罗兹怒目圆睁。
“用中国人的话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美国人也有句话,‘一知半解最害人’!”。
“事实上,据我所知,你的所作所为,钟铭教授都做了记录。如果不是这样,我怎敢站在这里,和你玩这个游戏?!”
“你也在监控我?!”罗兹怒道。
“我们彼此彼此!”英弘回应。
他们像日常寒暄一样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钟铭的办公室。英弘打开门,摊摊手说道:“瞧瞧,我没猜错吧,他不在办公室。”
“这些事情都可以商量,我可以做出让步,但你也要遵守游戏规则。”罗兹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自己先做出让步了,一屁股做到沙发上。
“什么规则?”
“当初你告诉我用柳换唐,现在柳已经回去了,你怎么说?”
英弘沉默几秒钟,回复道:
“我可以遵守规则,如果唐回来,任你处置。”
英弘此刻自信我已经不会轻易被罗兹控制吗?还是他有更深的计划在密谋?这个时候,英弘终于露出了他那深不可测的一面。
雁然的逃脱可以验证这一点,英弘在和罗兹周旋,他们都在想办法控制这次危机中的关键人。
这一次,英弘又和罗兹达成了某种默契,也可以说两人重新指定了游戏规则:你不要让我做“卖国贼”,我也不会让你身败名裂。否则,鱼死网破,对谁也没有好处。
罗兹不是超人也不是傻子,在这种形势下,只有通过妥协,挽回自己的职业生涯,甚至是生命。
绕了一圈,事情仿佛回到了原点。但真的是这样吗?未来我的命运将会如何,这个时候我还不得而知,因为这时候我在太平洋基地,像是着了魔一样被封锁在一处诸风人的“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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