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老者,紫薇舍人二日继续前行!一路遇到稀稀疏疏两三个寨子!均屋塌墙倒!蓬草丛生!时有野狐!野狗之类探头张望!转而躲进墙角不见!村中树木枝桠横生!老劲苍穹!早已成了乌鸦栖息之所!见有人来呼啦啦惊起一片!在空中盘旋!呱噪的急促!
偶有两三个寺庙尽是破败不堪!门歪墙倒早已成野兽出没之所!释迦摩尼也是蝠屎满面!灰头土脸或倒在一边!或肢离破散!
千里之内甚少人烟!凄凄惨惨,当日自称礼仪之邦!雄霸中原!如今威风哪里去了!还有何脸面!自诩德贤!民不聊生国土尽散!不思悔改仍在求神拜仙!愚昧莫过如此!后人跟着遭难!蛊毒祸患可见一斑!
一连行了多日!紫薇舍人越走心里越是伤感!有朝一日若返人间!必警世人!消除患祸重返自然!
这日行至一处山坡!遥遥望见前面似有一个大镇!看规模应有上千户人家!多是茅屋草棚!稀稀疏疏好大一片!村镇沿湖而建!!紧靠湖边一座寺庙!倒是修的讲究!红墙黄瓦深院高墙!占有几十亩地。
下了山坡!见此地人亦不少!多数是些老兔人!或腰系麻绳当扣,挑柴担筐或佝偻柱扙负袋前行!偶有几个小兔孩子,赤脚蓬头坐在地上玩土!看见舍人走过张望发呆!
舍人绕过村道转入寺庙!见庙内香火缭绕!十来个老妇朽翁扣头祈福点香还愿!门口两个老翁忙着卸米送面!
舍人跨进院门进入大殿!立在门边!见大雄宝殿释迦摩尼像下一个破衣佝偻老妪正在脆拜!花白的头发!深纹邹脸眼眶深陷!旁边禅坐一个肥胖高僧正手持木鱼诵经!不一会高僧停止诵经!那老妪亦停止扣拜在那哭诉:
“师傅啊!我总共育有三个孩儿!一个在四岁夭折!另有一子一女倒是长大成人!不曾想我那儿子命苦!十六岁时被狼人抓去!给他们劈山修路!至今已有五年!生死不知!
我那女儿只十四岁时也被狼人掳去!我那外人气愤不过!与它争论!不曾想让它们打断双腿!卧床两年!长吁短叹!终在前年,撇下我这糟老婆子撒手而去!留下我一个孤老婆子还在世上!我整日思念那苦儿苦女,望他们早日回来!每日都来佛前祷告望他们平安!为此我几乎哭瞎了双眼!
为了祈祷孩子平安!我每日在田里拼命干活!省吃捡用的都供到佛前!如今年老又多病,看样子也活不了几年!每日我菜粥度日,食不果腹一天不如一天!生于世上如此艰难!不知还能熬到哪一天!师傅啊!我如此诚心向佛,问它许愿!为何我那孩儿还不回来!我还过的如此艰难!是不是上辈子我做了什么恶,这一辈子来还!还是我还不够诚心!没有感动菩萨!”说完!在那呜呜哭泣!
高僧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老妪哭曰:“师傅啊!我每次问你!都是这样说!这倒是什么!菩萨什么时候才会显灵啊!”
高僧道“一切皆是幻象!一切皆是空相!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施主何必执于妄念!还是请回吧!”。
老妪又泣曰:“佛祖啊!这些我也不懂!都说法佛无边!我只想要回我的孩子!你就显显灵吧!”
一旁庙祝怒喝道:“张老婆子!还不快回,每日里在这哭哭啼啼!打扰师傅修行!忧乱菩萨安静!佛祖哪有这么多时间管你这些破事!如果每个人都有求必应!菩萨能忙得过来!还不快点回去!再不起来在这没完没了!以后就不准你进门!快点滚蛋!”
那老妪吓得赶紧起身!转身向外蹒跚走道:“他堂伯,我又不曾少了香油钱,只是近来实在紧迫,少了一点!你怎么也如此屈我!”。
说罢!哭哭啼啼不止!
庙祝道:“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少在这里添乱!”
那老妪不敢反驳!只得边泣边向外行!
紫薇舍人在旁暗叹:好厉害的诡道!一面宣扬人们积德信善!因果报应只是你看不见!偶有免子撞树便大肆宣传!暗示法力无边!有求必应!一边又道人妄念!真是好太极!鬼道业已成势!修有一套完整理论!自驳和反驳理论自成一体!无法解释之项便向虚!空!无!假!幻!来世等方向去推!将人引入无底洞难以跳出!真可恶至及!奈何!奈何!
此时门外卸面一老翁过来,向庙祝道:“吴善人所添米五担!面十斗已搬至后堂!请张庙公查验!”那庙祝道:“知道了!有劳两位檀越,先去厢房休息!我去去就来!”
说罢!转身向高僧道:“禀告方丈!吴善人今日又捐了香油之物!已在厢房等候!”
那和尚道:“好好好!快请老檀越至禅房相叙!我这就相迎!”说罢!起身往厢房行去!一员外打扮之人在庙祝指引之下!从厢房出来双双见面。
和尚道:“何故又将礼物来!寺中多有相渎檀越处。”员外道:“些小薄礼不足称谢!只因最近所研师傅所赠华经!并觉妙用无穷!特来详叙!”
和尚道:““普贤,若于后世,受持读诵是经典者,是人不复贪著衣服、用具、饮食、资生之物。所愿不虚,亦于现世得其福报。”
员外道:“正要听师傅详解!”和尚又道:
“若善男子善女人于法经,乃至一句,受持读诵,解说、书写,种种供养经卷,花、香、璎珞、末香、涂香、烧香、缯盖、幢幡、衣服、伎乐、合掌恭敬,是人一切世间所应瞻奉,应以如来供养而供养之。当知此人是大菩萨,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哀悯众生,愿生此间,广演分别妙法华经,何况尽能受持种种供养者。药王当知,是人自舍清净业报,于我灭后,悯众生故,出于恶世,广演此经。若是善男子、善女人,我灭度后,能窃为一人说法华经乃至一句,当知是人则如来使,如来所遣,行如来事。何况于大众中广为人说。”
紫薇舍人在旁心道:“好一个无耻之徒!刚才还说一切皆空!现在又道凡人不要贪财!资生与它便得福报!即然皆空!何来福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骗得一个是一个。”
员外道:“近来我亦有所悟!特传与众亲戚,然有年轻之辈尚然不信有之!奈何!”
和尚道:“未来世中,若有男子女人,
不行善者行恶者,
乃至不信因果者,
邪淫妄语者,
两舌恶口者,
毁谤大乘者,
如是诸业众生,必堕恶趣。
若遇善知识,劝令一弹指间,
归依地藏菩萨,
是诸众生,即得解脱三恶道报。”
员外道:“何为恶报”
和尚道:“地藏白言:铸有无间地狱在大铁围山之内,其大地狱有一十八所,次有五百,名号各别,次有千百,名字亦别。无间狱者,其狱城周匝八万余里,其城纯铁,高一万里,城上火聚,少有空缺。其狱城中,诸狱相连,名号各别。独有一狱,名曰无间,其狱周匝万八千里,狱墙高一千里,悉是铁围,上火彻下,下火彻上。铁蛇铁狗,吐火驰逐狱墙之上,东西而走。
狱中有床,遍满万里。一人受罪,自见其身遍卧满床。千万人受罪,亦各自见身满床上。众业所感获报如是。
又诸罪人.备受众苦。千百夜叉及以恶鬼.口牙如剑.眼如电光.手复铜爪.拖拽罪人。复有夜叉执大铁戟中罪人身.或中口鼻.或中腹背。抛空翻接或置床上.复有铁鹰啖罪人目。复有铁蛇绞罪人颈。百肢节内.悉下长钉.拔舌耕犁.抽肠剉斩,烊铜灌口.热铁缠身。
紫薇舍人闻此暗惊:“好个邪恶徒!恐怖份子经!作此恶毒咒!描此空无境!恐吓世人听!威胁世人从!此真毒辣之魔道!”
员外又道:“我连襟有一子!名曰:常生,居于黑水!此人甚是好汉!娶一妻妾甚美!奈何忽有一日!家中突遭不幸!夜里遭到歹人洗劫!妻妾被掳!家仆被杀!财物劫掠一空!故此日夜嚎哭!甚是悲惨!”
和尚道:“南阎浮提众生,举止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何况恣情杀害、窃盗、邪淫、妄语,百千罪状。我佛慈悲,一切根源皆有因果,行善者皆善缘,恶者自有定数。”
员外又道:“后常生哭罢!聚众旧友!探得贼人!杀入山林!尽屠贼众挖心剖腹,方救得人还!”
和尚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什么都报。”
紫薇舍人听罢喑道:“好厉害的妖道!说话两头封!你若惹不起!它便安慰你道:恶人自有恶报!死后必有报应!你若奋起反抗,它便道:你看报应来了!你若惹不赢!它必道:世间事不必争,一切都是因果。
孽障羽翼已丰!修得密不透风!绕来绕去磨人志!说来说去都是坑。”
紫薇舍人思罢!离寺而去!锄毒锄其根!如今妖孽势大!羽翼渐丰!这该如何是好!
舍人行至旷野,梨树之下,取下戒指!化为紫竹斗笠,唤出歪毛淘气,只见歪毛淘气已然与往日不同!歪毛已然有数十丈大!挥挥翅膀已百丈长!甚是伟岸雄壮。
两只钢爪如恶龙跃苍穹!鳞次栉比微微闪着金茫!双腿长而健壮!似铁柱钢钎!如望柱华表!蛮筋交错似虬龙腾空!锃乌钢羽微微泛着青光!似瀑如缎,金晴黄眼泛着精光!亮晶晶透着凶残!如帝王渺视众生!观者心惊胆颤!三尺长的钢喙,如神铁淬锻!银钩锋似宝剑!真是:
金雕振翅欲飞翔,恶鬼惊惶何处藏;铁爪铜翎凝煞气,冰睛冷喙透寒光。
再观淘气,惊为神兽只见它:
巨口撩牙虎身躯!背生一双银翅似夜枭!展一展数十丈!挥一挥天地变!虎爪利刃青阳刀!利齿两排鱼肠剑!一双狡目放残阳!嗜血成性蝙蝠王!
紫薇舍人叹道:“何以巨变如此!”歪毛道:“舍人有所不知!我等食下多少!便能长多少!上次收那狼将!乃是横练之妖!功力深厚已数千年!故而精进如此!”
紫薇舍人道:“妙极!如此甚好!正有用你二神之处!我等且在此处施展自然法则!以佑紫薇真人威望!”
向大雕道:“传真人法旨!封你为护经左使!名曰:圣鹏金帝!屠尽天下妖邪秽物!护我紫薇真经!万世流芳!”。
向银翅夜枭道:“封你为护经右使!名曰:夜枭蝠王!食尽天下恶鬼魑魅魍魉!护我紫薇真经!不惧邪伤!”。
金帝蝠王齐齐上前:“谨遵真人法旨!永做紫薇左使!右使!护我紫薇真经不惧邪伤!万古流芳!”
紫薇舍人道:“好!据我所查!此地及是复杂!种族众多!弱肉强食!只因邪物在此作秽!实力及不相当!我欲抚弱挽救生灵涂伤!破其愚昧!清其毒疮!必先莫清状况!金帝:你向北行百万里!探探那边情况!蝠王:你向南行百万里!查查还有何況:我自向西!以甲子为期!我们再聚此方!”
金帝蝠王齐道:遵舍人令!查明真相!屠尽一切妖秽邪物!食尽天下魑魅魍魉!
紫薇舍人一摆手道:“去吧”。金帝蝠王双双腾空而去!
紫薇舍人自向西行!圣鹏金帝自向北行!单表夜枭蝠王。
蝠王自从食下狼将背生双翅,法力又进千年!早已在戒中跃跃欲试!今奉舍人法旨向南!调查本界情況!心中狂喜!辞别舍人!一个纵身来到空中,向南疾行!边行边寻思!舍人让我打探这边状况!我不能见人就问!听它瞎讲!百人有百个说法!我如何回复才好!
蝠王边行边在琢磨从那下手!如何探听!不知不觉已千里之外!借着高空往下望去!见这边城镇似是多了起来!但都不大!此地居民多以羊人!兔人为主!只是看样穷苦厉害!多以破衣烂袄护身!面黄肌瘦蓬头垢面者多!似是些未开化的原石野人差不多少!所住之地也多以茅棚泥屋为主!甚少好城镇!如此行至一日,天黑之时在一大山之顶停下!
见此山巍巍峨峨!峥嵘陡峭!寸草不生怪石嶙峋!两山夹一谷更显阴森诡秘!蝠王飞至山谷巡查一翻,没有发现异常!只觉此地有些古怪!四处嗅了一遍!似有所悟!在一视野高处!大石夹缝之处蹲了下去!将身隐在缝中!只露一头向外!观察动静!
子时左右,忽然阴风大作!鬼哭狼唳!愁云惨雾迷漫山谷!蝠王冷眼看去,只见浓雾之中阴兵开道,百鬼夜行!旗杆飞舞大队鬼兵浩浩荡荡从山谷飞弛而过!鬼兵约有数百。黑白无常手持两面黑白旗,分别书着“生人回避”,“内务总管”,”。其后两排蓝鬼夜叉头罩黑袍,阴袖飞舞冷眉横目唳声鬼泣,或手执大戟!或持灯!鼓,螺,轮,铜铃,转筒,念珠钱斗约有五六十挥舞纸钱阴米奏着索命梵音,腾云驾雾跟其后。接着两名判官!护着一顶八鬼大辇,上盘一尊狰狞鬼王。
只见此恶:浑身蓝黑色,一头二臂,戴五骷髅冠,三目圆睁,金色须发逆竖。身披天衣,以虎皮为裙。右手高举忿怒印,持金刚杵,左手当胸忿怒印,持金刚索。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辇后两排夜叉扛着黑旗持棒拿叉!架着铁鹰扯着鬼犬浩浩荡荡紧随其后!如阎王出巡!似鬼帝狩猎!阴风猎猎,鬼旗飕飕!
蝠王看罢!化为一只飞天蝙蝠紧随其后!
这队鬼兵一路吹吹打打!奏着索命梵音向前飞驰!所过之处百兽走夜鸟惊!冷飕飕如寒窑透风!雾滚滚似乱葬岗祭。
鬼兵约摸行了两个时辰,来到一处寺庙停下!分批陆陆续续进入寺中不见!蝠王不敢打草惊舍!远远在寺外一处树林停下!立在一株大树之上向里探望!良久!见这帮鬼怪入寺,好似毒蛇入洞!狼熊回窝无任何动静!不敢大意!顺着那寺巡绕,看看有无蹊跷!
飞至寺后!见黑白无常两个鬼鬼祟祟从后门出来!正向外走!只听一个道:“秘密主这次出来奉老佛爷法旨!回祖庙享祭三天!我等不可不来孝敬,你说这此怎弄!”另一个道:“还能怎弄!主上最喜鲜嫩之灵!老规矩我们这次去多弄几个过来!”另个道:“好!顺便我俩也尝尝味道!每神留一个!”
说罢!两个鬼差向外飘飘远去!蝠王心中好奇!不明所以!悄悄随后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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