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春雨绵绵,起微风阵阵,雨随风轻落,风渡雨飞疆,树木野草垂下万滴泪,明湖水镜生起千般景,远处渐起一场朦胧水雾,如白绫缠绕住春光无限,半遮雾中。
青衫人撑伞行泥路上,伞边凝珠各种倒映周围世界,姹紫嫣红,翠柳扬鞭,为主者当然是持伞人,但那些青衫人的影像都是不动的,在水珠中像一座座冰冷的雕像,只是不动。
男子走的不快,只是缓步而行,却不去看那湖边几棵满红桃树,也不去欣赏其它景色,走到了小村口那老树下的长条石块前拂去了微尘便坐下。
可怜那倒霉蛋跪在雨中,胸口两把神剑贯穿,怎一个惨字了得,先前他流在地面的血已经扩散开,染红了更大的面积,不晓为何没有凝固,一些血液密集处竟还带着丝丝霞光。
此时的他已因气急与剧痛昏死了去,弯腰垂头的,青衫男子帮了一把才让他没有倒下去,不然定又是新添一道长疤,但纵使这样也肯定不会好受,那剑穿胸口也不是谁都受得住,况且还是两把。
双剑一上一下,皆避过要害,下面那把长三尺,剑身漆黑,除剑锋以外无半点光泽,只给世人单纯的黑色,像是从永恒死亡中截下的一段,日光落在上面也无半分光亮可言,简单朴实到了极点,留着一种至简的霸气。
上面那一剑长四尺,剑身似青铜蒙尘,透着一种古朴,要比那把黑剑好看许多,剑身龙纹流转的太初之始时的宇宙本源直欲带人重回那古老到不可追忆的时代,古老而沧桑,更带着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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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凉,而剑格却是刻着一头饕餮吞世之景,朦胧一副刻图好像看一眼就能吞噬人魂,吞纳万物。
青衫男子不收伞,一手依然持着,另一只手将伞边一滴滴水珠化干,飘荡出一缕缕清气,随后将一片树叶捡起放在手中以秘法祭炼,光华一闪叶片簌簌飞灰留下一条完整叶脉,波动出万物育灵之契机,一条条大小脉络充斥的神力与法则不可想象,若不是男子压制住了叶脉散发的波动这片地域的生灵都将瞬间生出不俗灵智。
一条晶莹脉络出现男子手中,分化出一条条支脉,法则推动着一切,碧绿一团光辉正似那生命初始之精,让人受之如浴春风,五脏百骸如久旱逢甘霖,贪婪吸收着飘散出来的星星点点。
那些许飘散的灵韵如星粹般向着老树飘去,虽然只是些精炼后的杂质,却也蕴含着十分惊人的灵气,当十几个亮点融入老树躯干后它枝叶抖动一阵就再无其它,十几粒灵韵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想象中那惊天蜕变,老树还是那老树,树皮依旧粗糙开裂。
“唰唰!”
老树吸收完后黄纸伞旋转了几圈,伞边水滴飞出落地,内中世界一个个支离破碎,青衫男子轻笑一声,似春风拂草过,声音温润入人心,他左手双指一并,对着那晶莹叶脉隔空刻印着,叶脉上一条条脉络先后出现无数细小纹路,密集而有条,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叶脉上自主交织游走,形成一条“规矩”。
在过程中也有几粒灵韵残渣飘出,黄纸伞当时伞架微微起落灵韵就飞向了它,也是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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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一般的渊海落石,毫无波澜生出。
一切完毕,叶脉似富生机,在微波湖面般浮动,那股灵韵之充沛如天地万灵启源,法则之力与生命精气浩荡纷呈有过之于沧海浩瀚千万倍,它在男子手中舒展着,由晶莹绿色变作无色,唯有那上面一条条金色脉络交结不断演化融合,于几个瞬间就变换不知多少次,自己演化着最完美的结果。
青衫男子不加理会了,任由它变化,一瞬如过千般轮回,沧海桑田,日月崩坏之错觉使人心境崩坏,在几分钟一切都趋于平静,再无波澜,那叶脉就如开始那般普通了,绿白相交,不过一条主脉十几条支脉以及更小的支脉,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
他将叶脉收入袖中,路过的零星几人根本未曾发现什么,平淡走过,一场朦胧春雨还不停歇,见得湖面上不时有几尾鲤鱼跳出水面生出涟漪阵阵,推动着刚冒头的嫩绿荷叶。
男子静坐着,气质儒雅,双目闭合,玉艳平淡,乌黑散发披肩头,双手置膝袖搁石,青衫临风微动,伞自浮空中,偶有几滴凝珠从冠滴落啪嗒几声,老树却未有分毫动静,如石化般,村中也是一片宁静,有苍髯老人坐在屋檐下休息,伴着几岁大的孙子享受这场微雨,檐上一滴滴雨水落下串作玉珠帘,许一场幽梦,村子背后的竹林要高出半截来,形成一道环绕屏障,背景也是幽静得很,要说违和只能是村口不远处还未醒来的人。
在这中间,在春风桃粉间,一串铜铃与嗒嗒声穿过那嫣红翠绿,伴蒙蒙细雨同落,予宁静一丝生气,更一分的安宁与想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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