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和你聊这些做什么。你今天怎么想通了要出门，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在家里做缩头乌龟。”秦墨扬起头看看她。
“乌龟也好，人类也好，反正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月卿为了我做了那么的多，我可不希望让她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林染看起来淡然了不少。
这一上午，她干劲儿满满，到处跑着去送资料，这不，正好经过秘书室，就进来了，虽然她知道这里面的人肯定会围绕着她设计出来一个台本，但是她有问题想要问闫森，倒也顾不上别人太多的看法了。
“诶，你看谁来了？”
果然她不过才刚刚走进去而已，就已经有同事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魂开始往她身上瞅了。
林染本着“老娘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的心态，雄赳赳气昂昂的直接走到了闫森的办公室里。
“你找我有事？”闫森看向她的眼神不是那么的友善。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你要一下公司最近在进展的一些项目的企划书，我想拿回去看看。”她笑着说。
闫森低头在一摞文件夹里抽来抽去，最后抽出来了几份放在了桌子上:“都在这儿了。”
林染拿过来这些文件之后还是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怎么？有问题？”闫森问。
她这才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我就是想知道你和祁总你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就是因为那几张照片？”
“你真想知道啊？我怕我敢说你不敢听。”闫森冷笑着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天，因为你的那些事情，让公司的股价下跌了多少你知道么？祁总竟然还意识不到事情的重要性，事事都在想着怎么保护你更合适，我看他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闫森的话让林染目瞪口呆，更准确一点儿的说法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些什么才合适，于是只好低下头尴尬的搓了搓手。
“你要真是想帮他，就少惹事儿。”她出去之前，闫森在她的背后说道。
这是林染和闫森认识这么久以来，闫森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和她说话，从来没有过，她也一直觉得她和闫森应该算是朋友，今天看来，好像不是。
但是从某种角度和意义上说，闫森好像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他不过是站在正确的立场上做着正确的事情罢了。
林染前脚出了门，后脚闫森就赶紧拿出来自己的备用手机给秦墨的打电话过去:“我刚刚的话会不会说的有些重了？”
“没事，这样的效果更好，她不是玻璃心，这样反而能显得我们这场戏演的更真一些。”秦墨轻轻的说。
没有人知道秦墨和闫森在演什么戏，就连林染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其中的一名演员。
她从闫森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开始觉得也许秦墨说的对，闫森确实是变了，但是至于好不好，她觉得自己没法儿评价。
甚至觉得她目前的立场无法去评判闫森的所作所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公司确实因为她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股价也确实因为她跌了不少。
回去秦墨办公室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她过去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比如她从来没有思考过秦墨作为一个公司的总裁有还是呢么难处。或许她一直下意识的觉得他好像不需要什么帮助，因为他好像什么都有。
可是如今看着闫森因为自己的事情和秦墨闹成这样，她开始觉得自责。
早上出门时候积蓄的力量在一瞬间仿佛被抽空一样，她又变的有些颓然无力了。
尽管如此，但是她还是让自己看起来活力并且积极的回了秦墨的办公室。
“干什么去了？”秦墨问她。
“没什么，就是出去要了个资料，毕竟我现在是你的助理，总不能连你手头在忙的案子是什么都不知道吧。”说着她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资料笑着说。
“你没事吧？”秦墨突然皱眉问她。
“嗯？”林染愣了一下，难道自己的情绪不对被看出来了么？
她赶紧说:“我？我能有什么事情。”
说完之后，飞速的避开秦墨的眼神然后低下头接着看自己手里的资料，假装自己在忙无暇顾及他的谈话。
她当然没有看到秦墨嘴角闪过的一丝略微得意的笑容，心里的鼓敲个不停。
秦墨不禁想，看来闫森和自己的演技还是挺过关的，林染倒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部队的地方。
宋熠那边当然已经知道了秦墨和闫森在公司大吵一架的事情，不过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机会，还是再等等为好。
“宋总，您还在等什么？现在时机难道不好么？祁越身边众叛亲离，这个闫森要是走了，他身边可就真的没有人了。”宋熠的秘书有些不解宋熠现在的行为。
宋熠只是笑着说:“你知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么？我在等那根稻草，现在还没有来，不急，既然要玩儿，就要玩儿个大的给祁总不是？也不枉费我们这么费心设计的一切。”
秘书有些犹豫的说:“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您。”
“说。”宋熠背对着他双手插兜，背影看起来清冷孤傲。
“关于林小姐的事情，这个事情进行了这么久，是不是可以把我们的人从林小姐的八卦上撤走了？”
宋熠的肩膀耸了耸，一时之间，秘书竟然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于是有些不敢说话了，干脆就站着不动。
直到宋熠笑出声来，他的笑容回荡在整间会议室里的时候，秘书才确定是在笑，只是他的笑容看起来未免也太残忍了，就好像在嘲笑什么好笑的事情。
可是问题在于，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笑的，秘书之所以会这么问的原因是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宋熠还是一个爱林染爱到撕心裂肺的忧郁小王子，怎么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人？
他担心这是宋熠的什么计谋，更担心会因为这件事情让宋熠之后再找自己算账，这就划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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