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的驻军,是县守卫团,隶属于淮南郡,归郡守直辖。
而城门书记官,记录着县城来往人丁,隶属于县府,相当于是陶金宝的直系部下。
书记官李三,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看着李子归张扬跋扈的向他走来,瑟瑟发抖。
李三时常对李子归使绊子,让他逃跑的路平添许多阻碍。
李子归虽然不是个记仇的人,但有顺带收拾下这李三的机会,也不想随意浪费。
“李老三,借你这桌椅一用!”
“拿去拿去...”
李老三不知其意,但李子归此时可是携归候之威,由不得他犹豫。
他交出自己的岗位桌椅,诚惶诚恐的就想跑开。
李子归微微一笑,叫住了他:“喂,李三,你先别走,我这里,还有些事,要请你帮忙呢!”
“啊?!”李三狐疑,小心地问道,“不知...李...归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呵,等会你就知道了!”
李子归也不管他,搬着椅子就向墨书雨屁颠屁颠的跑去。
“雨师尊请坐!”李子归放好椅子,略微不好意思的说道,“雨师尊可否借我些白灵币?”
“嗯?”墨书雨略微疑惑,还是问道,“你要多少?”
“这个...”李子归一笑,说道,“越多越好!”
墨书雨想了想,还是掏出了一个袋子,说道,“这是今天杀死的那贼人的袋子,你且拿去吧!”
“这个...”
“里面白灵币不少了,还不够吗?”
“呵呵,不是,我打不开乾坤袋呀!”
墨书雨再次把袋子接过去,化开一道灵力附在袋子之上,说道:“此时可以了!”
“好呢,待会儿就请雨师尊看一场好戏!”
好戏?
李子归也不等墨书雨回答,转身又跑到那桌前,跳了上去。
他振臂一呼,高声叫道:“桃源县的父老乡亲们,平下时你们有受到陶金宝欺负的,此刻可以到我这里来申诉冤情了!
今天我李子归,带着仁心大帝封赐的归侯之位,特地来查办此贼!”
李子归这一喊,来往城下的人也不少,顿时就都停了下来,无不望向李子归,半信半疑的议论纷纷。
“过来!”李子归对着李三叫道,“现在,我以归侯的身份,特地征调你为我的书记员!”
李三只觉得事情不妙了起来,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顶。
“现在!”李子归叫道,“只要你们提供有用的线索,我李子归向你们保证,一律有赏!”
说着他将袋子里亮闪闪的白灵币,抓出老大一把。
哗啦啦的洒在桌上。
“百两起赏,先到先得,数量有限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更何况只是上去说几句话。
就有心思活络的人上前试探。
李子归也不管这些人说的有用没用,统统打赏。
一百两百灵币,相当于一个筑基修士,一个月的消耗量,已经是笔不小的财富。
有人成功获得打赏,一时间人潮涌动,前往提供线索和情报的人络绎不绝。
忙得李三是应接不暇,只感觉额头上的汗水,豆大一颗颗的往下掉。
这记录的可都是淘县长的犯罪证据啊,可他又是陶金宝的直系下属,这万以李子归收拾不了陶金宝,他可要倒大霉了!
李子归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等待着那陶金宝的到来。
墨书雨也并没坐下,抱着双手,越发觉得李子归有趣。
不多时,吵吵嚷嚷的一大群人,从桃源县里杀了出来。
为首之人,陶金宝。
身后跟随着县府公卫,还有那城楼队长陈立。
“闪开闪开,县长大人到!”
公卫轰开拥挤的人群。
陶金宝并没有被陈立给抓起来,依旧一副和善可亲讨喜大众的神色。
这也在李子归意料之中。
毕竟这桃源县,在陶金宝的经营之下,他那么容易就被搞垮了,那才奇怪。
“陶金宝!”李子归先声夺人,陡地一声大喝,“你可知罪?!”
人群围成了一个大圈。
李子归身后,多是那些桃源县民众。
陶金宝身后,却是身披甲胄手持利器的兵卒官卫。
李子归陡然一喝,四下里顿时一片寂静,各人怀着不同的心情,却同时想要看看,这针尖对麦芒的交锋。
“呵呵,贤婿何故在此喧哗啊?!”陶金宝笑呵呵地走上前来,“有什么事随为父到家中细说可好?”
“大胆!”李子归喝到,“我此时乃是归候,代表的是仁心大帝,休要胡乱套近乎,我且问你,你可知罪?!”
“呃···”陶金宝笑意依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问道,“那不知归候,可要给我按些什么罪名啊,下官着实冤枉得很!”
“还在狡辩!”李子归一抖手中的书记册,说道,“这厚厚的一本,全是你犯罪的证据,人民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李子归说道:“这李三可是亲眼见证,这里面条条款款,证据确凿,你觉得我要是把这东西交给仁心大帝,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置你呢?!”
陶金宝向那李三看去,就只见那李三垂着个脑袋,仿佛要死了一般,心下也是气得要死。
但他面上依旧不改本色地笑道:“仁心大帝何其繁忙,怎会在意这等小事,更何况你这根本就是,完全没有查证过的一面之词,你以为这能对我造成多大影响呢?!”
“呵呵!”李子归把那本子翻了翻,猛地一抬头,盯住陶金宝说道,“陶金宝,要是我再把你侵占李家的产业之事,汇总在一起,向仁心大帝呈报上去,你觉得这会对你造成多大影响呢?!”
李子归悠悠地望着天空说道:“所有李家的产业,现在都归属于仁心大帝,你觉得他对一个敢动他的利益的人,会怎么处置呢?!”
陶金宝面色一沉,认真的盯住了李子归,他没想到这个废物大少爷,还能玩出这么一招!
此事要真如他所说的发展下去,自己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陶金宝堆起善良到极致的笑容说道:“李子归,你虽然是归候,但也是我陶金宝的女婿呀!
你送给老丈人一些财产,这在哪里也是说得过去的事情,我想仁心大帝也会理解这件事情吧!”
“哼!”李子归面色一冷,说道,“陶金宝,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这件事就请那陶三花也来,我们一道去仁心大帝那里讲讲道理,如何?!”
“你看,你看!”陶金宝笑道,“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性子急,小两口之间的感情总是要慢慢谈的嘛,我可是把三花许配给了你,你讨好不了她,怎么能怪为父呢,你说是不是呀,贤婿!”
“哼!”李子归是真没想道这陶金宝如此难缠啊。
跟我玩赖皮是吧!
李子归懒洋洋地说道:“我是没有本事,讨好那陶三花了,关键是我这一颗心,全都交给了仁心大帝,我此来就是要告诉,我要退了这门婚事,拿回那些本该属于仁心大帝的财富,你看这件事情没得说吧!”
”呵···”陶金宝面色有些尴尬,这话都说的有些死了,要是真闹下去,鱼死网破,似乎对自己还是真不利,这李子归究竟想要干嘛呢。
陶金宝念头一转,笑道:“贤婿啊,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想当初,可是为父把你从那荒山野庙中给救下,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你一年之久,如今你获得了归候之位,怎么能立马翻脸不认,对三花始乱终弃呢!”
李子归感觉要气疯,这陶金宝果然是个老油条。
李子归心一横,耍赖谁不会,笑了起来,说道:“既然岳父大人如此说,有这桃源县乡亲父老见证,我也的确是不该如此过分。
我宣布,从此以后陶三花生是我李家的人,死是我李家的鬼,如若岳父大人还想着其他什么歪心思,那可就不要怪我李子归无情无义!”
陶金宝一愣,心底里还是把这李子归看简单了一点。
陶金宝笑道:“我观归候大人也是一路劳顿,不如就先到我陶府休憩休憩,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的嘛!”
“呵呵,有什么好商量的,还请岳父大人,早日把我的三花娘子,给我送到泉沉郡来,我好请求仁心大帝赐我新婚祝福呢!”
“呵呵,贤婿是不是最近手头有些紧啊,要不随为父回家取些盘缠用度,再去那泉沉郡呀?!”陶金宝没办法,妥协了。
不说那泉沉郡,哪是人去的地方。
那三花也不可能答应,真嫁给李子归啊,要是这小子真的上报仁心大帝,天威之下,可一切都无法转圜了。
“呵呵,看来岳父大人还是理解小婿的难处啊!”李子归无法,也妥协了。
毕竟,他现在不是真的要撕破脸皮,跟着陶金宝硬干,能得到一个讨价还价的空间,此行也算是成功。
“那就听从岳父大人的安排了!”
围观大众一愣,原本一部紧张刺激的舞台大剧。
转眼间,貌似双方就达成了和解!
这剧情的深度,耐人揣摩啊
这李子归跟陶金宝,到底是不是翁婿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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