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梦寒说着话就要回屋拿大哥大，“我这就给庄先生打个电话，帮你求个情。”
商陆一把将聂梦寒拦了下来，“不用，我跟庄先生是彻底谈崩了。”
“啊？你到底怎么谈的？”
商陆将前两天的谈话经过，向聂梦寒大概复述了一遍，“庄先生觉得是丽都电视台给了我口饭吃，既然这样我也想看看离了电视台，我是不是真的会饿死。”
聂梦寒仿佛带上了一张痛苦面具，好半天才说道：“你……你……你可真行，你真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没了电视台的合约，你下一步怎么办啊？”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干个体户。”商陆说的很光棍。
聂梦寒完全没把商陆这句话听进去，脸上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嘴上却在不停的分析，“亚艺电视更注重综艺，如果说《厨神争霸赛》的点子是你给的，他们应该会有兴趣的，但是黄启杰肯定会对外否认这件事。这个不行。”
“要是去星月台呢，他们主打的是情感剧，倒是跟《深夜食堂》有些相似，只是他们的受众都是女性，也不知道你去了会不会不适应。”
“南联他们情况就比较复杂了，里面派系很多，不是个好选择。唉……”
商陆问道：“不是还有个翡翠台吗？”
“翡翠台？”聂梦寒转头盯着商陆，“你是想给给购物广告写剧本吗？”
商陆略微琢磨了一下，“要是……钱给的够多也不是不行啊。”
聂梦寒一巴掌拍在商陆的肩膀上，厉声道：“能不能正经点。”
“先不说这些了，学姐你看看这个。”说着商陆将兜里的《香江商报》拿了出来。
接过报纸的聂梦寒一头雾水，不明白商陆是什么意思。
商陆将报纸翻到副版上，示意聂梦寒看看。
聂梦寒一脸狐疑，扫了一眼手上的报纸，“连载？……你不会是想学南联，买个版权来改编吧？”
“这部《射雕英雄传》我知道，我爸说写的特别好，我也看了确实感觉比《江湖夜雨》的水平高，但是这个价格肯定也会更贵，你哪有钱买啊。”
商陆笑着问道：“真的有那么好吗？”
“确实是本好，只是不知道后续质量如何，但是单论这两次的内容，质量确实非常高。”聂梦寒看着商陆的笑容越来越浓，不由得问道：“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商陆想了想说道：“我就是替作者开心。”
聂梦寒翻了个白眼，“你先管管你自己吧，这本书的作者肯定不愁吃喝。”
这点商陆倒是十分认同，便说道：“那确实，这作者不仅不愁吃喝，还卖掉了漫画改编权，赚了一百万呢。”
聂梦寒刚想赞同，突然觉得好像不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细啊？”
“因为……我就是那个作者。”商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不是开玩笑的？”
“不是。”
听到这肯定的回答，聂梦寒才长出了一口气，“怪不得你不慌呢。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受谁的气了。”
但是商陆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打算放过他们。”
“你什么意思？”
……
商陆打车来的路上，看到街边的大幅广告牌上正在张贴新的广告。
应该是给某个电影做的宣传，而且一路上这种宣传广告，商陆已经看到好几个了。
回想起庄先生那句“不要拿平台的优势，当成是你自己的实力”，商陆才更加重视起“名气”这件事。
从前他的打算是，在电视台好好写剧本，然后累积名气，以他脑中的另一个世界的影视文化作品来说，他总是能混出个名堂来的。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其实如果不是电视台要换掉聂梦寒这个制作人，商陆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跟卸磨杀驴没啥区别了，他最讨厌这种事，所以完全不能忍。
但是他也发现，自己现在还没有跟丽都电视台“掰腕子”的资本，原因很简单，一部深夜剧的成功，并不能说明什么太多问题，所以这也是电视台没有那么重视他的主要原因。
而在整个影视界，其实最高档次的节目一直都不是连续剧，而是电影。
不然也不会有“连续剧是小荧幕，电影是大荧幕”这种说法了。
所以商陆在那一瞬间就决定了。
“我要拍个电影。”商陆说的掷地有声。
聂梦寒伸手在商陆的额头上摸了一把，这才奇怪的说道：“也不热啊，怎么说胡话呢？”
“聂学姐，我不是瞎说的，我是认真的。”
“商陆，你不会觉得见识过电视剧制作，就能拍电影了吧？电影和电视剧完全是两个方向的东西，不说别的，就说观看成本来说，电视剧不过就是换个台的功夫罢了，但电影可不一样，那是要买票的。”
聂梦寒的意思很清楚，你凭什么觉得人家会花真金白银，去看你这个没名气的小人物拍的电影，这还不提电影本身制作的那些难点。
“我有一个好故事，成本低，效果好。”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你的剧本写得不错，对故事的掌控力也很强，但是电影只有90分钟的篇幅，跟电视剧是完全不同的节奏。”
商陆笑了笑，“聂学姐，要不你先听我讲讲吧。”
商陆挑选的电影是一部小成本的科幻、惊悚、悬疑片，成本有多小呢，前世的时候它整个拍摄只用了五万鹰币。
哪怕是按照现在较高的汇率来看，也不过是四十万而已。
另外，香江现在科幻电影几乎是空白，而惊悚、悬疑片同质化严重，大多都是恐怖杀手、精神病人之类的，而这部片子走的是完全不同的惊悚和悬疑路线。
商陆起身将房间的窗帘给放了下来。
聂梦寒不明所以的问道：“你干嘛？”
“营造气氛。”
于此同时，买菜回来的聂老爹，在楼下正看见聂梦寒卧室的窗帘被拉上了，心中一喜，然后扭头去了旁边的茶餐厅，准备再多坐一会儿。
……
“故事发生在一次简单的朋友聚会上。八个朋友聚在一起参加一个非正式的晚宴，彗星最初只是其中一个话题……然后停电了，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停电了，唯一的例外是两个街区外的一座灯火通明的房子……”
商陆将《彗星来的那一夜》这部电影的剧情娓娓道来。
“八个人一起回到了房间，讨论着刚才看见的恐怖情景，然后其中两个人的身份标志揭开了一角，露出了另一种颜色的不同标志……”
聂梦寒不自觉的靠在了床头上，将床上的枕头抱在了怀里。
见她这副样子，商陆故意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我……我有点害怕。”聂梦寒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竟然被这样吓到了，赶忙又说到：“之后呢？后面怎么样了？”
商陆咧嘴一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然后商陆就看到聂梦寒手里的枕头，朝着自己就飞了过来。
“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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