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手脚麻利些,我们是在打劫,不是来扯淡的。”看见自己的手下,把车子围住了,却迟迟不动手,当家的不高兴了,大声催促。
“老、老大”围住车子的那些人中,一个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真,抢劫啊?我、我们,没,没打过劫。会...不会,被…被杀头?”
另外一个人说道:“就是,我们只是来调戏小娘子的,没说抢劫。”
“老大,你不是说杀人你都敢吗?还…还是你来…”
老大看见自己的权威受到质疑,自然不能装熊,梗着脖子道:“我、我当然敢杀人了,今天不行,今天我算过,我今天不宜见血。改天,改天我就杀一个给你们看看。”
“喂!喂!!”刘畅都被这些人给气笑了,自己真心让他们来打劫,这些人倒好,把自己这个被打劫的人倒给忘了,实在感到丢人,就大声说道:“你们到底还打不打劫,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的,打完劫我们还要赶路,磨磨唧唧的,真耽误事。”
唯一拿刀的汉子,把刀面拍打的啪啪响:“小屁孩,滚一边去,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用这把大刀剁了你!”
刘畅说:“要不,你们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打劫。商量好了告诉我一声。”
“你让我打劫就打劫啊?你谁呀,爷们今天偏不打劫,你能把我咋地!”拿刀的把刀又扛在肩上,看了一下刚升起不久的太阳,对老大说:“老大,今天天色太晚,杀人没地方埋,还是改天吧。”
“嗯,好吧”老大也看了一下太阳,就同意了。
“你们等着,今天老大发善心,算你们走运,哼!别让我们再遇到你们”一众人就这样,呼啦啦地都走了。
“这就走了?”一直心惊胆战的钩弋夫人,听见外面没了动静,悄悄的拉开门帘一角,除了刘畅,在没有一个人,感觉太不真实,好像做梦一般:“现在,连劫匪都这么的讲道义了?”
“他们都是纨绔,哪敢真心抢劫!如果被他们吓跑了,他们捡个便宜;没被下跑,他们也没什么损失,这叫望风盗”刘畅跳上车,坐到原来的车夫的位置上,给这位奶奶解释一下,然后,扬起长鞭,在空中挽起一个清脆的鞭花,随着一声‘驾’,马车缓缓的起步了。
危险莫名其妙的解除了,钩弋想心情也开朗起来,看着刘畅把鞭子甩的‘啪啪’作响,也觉得手痒痒,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刘畅说:“小三,能让我…我来驾车么。”
“你还会驾车?”
“当然了,不过,我驾过的是…牛车…”
“你、你、你说她是谁?”当邴吉听完刘畅的解释,第一次被吓得魂不附体,就连看见病已头上五彩乱飞,都没有今天的震撼,把皇帝的小老婆给偷出来,这是他连做梦都没想过的事,这也太无法无天了,瞠目结舌地说:“我不认识你,你让我多活几天吧。”
“那怎么办?总不能再把她杀一次吧?我也下不了手呀,怎么说她也是我的……祖母。”刘畅坏坏的一笑:“要不,你来杀,我就当没看见。”
邴吉瞪了刘畅一眼,立刻又蔫了:“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吗?”还没等刘畅回答,邴吉就继续说道:“我最后悔的就是多管闲事,你说,没遇见你,我快快乐乐的做我的诏狱尉多好。自从遇见你,几乎每天都闪电雷鸣、天崩地裂。皇上的婕妤你们都敢偷出来,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知道什么是婕妤吗?那是准皇后!求求你,让我多活几吧。”
在邴吉的建议下,选择了洛阳,并把以后的诸多事宜交于邴吉处理,费用暂由邴吉垫付。
当知道邴吉还未去取出刘畅的宝藏,刘畅对邴吉的信赖又加深一层。
诸事妥当,刘畅姑侄来到上林苑深处,乘坐自己的飞行器回到珠穆朗玛峰。
长安城西北角,一个破落的大院,就是当年刘畅追赃的地方。当年,这个大院作为赔偿,里面的赃物和整个院子都给了刘畅,刘畅把那个管家的财物归还后,剩下的都留在这里。后来,当了帮主,这里成了刘畅个人的秘密仓库。
有一对老夫妇是刘畅收留的看护人,整个院落依旧那么破落,院内杂草丛生。那对老夫妇见邴吉一个人来,也没说话,打开门就自己走了。
进入内院,拐进正堂的一侧堂屋,屋内昏暗无比,到处灰尘密布。移开摆放在矮塌上的木几和铺在榻上的破旧竹席,出现一整块木板,掀开木板,是一个方形的洞口,一个铜制的阶梯伸入底下。
铜是什么?铜就是钱啊!铜是用来制作礼器的,这个败家子居然用来做扶手,还是地下室的扶手:“有钱烧的!”
这是邴吉给刘畅一个最中肯的评价。
按照刘畅的吩咐,邴吉顺梯而下,在一个石壁上点燃照明的火把,在火把的照耀下,这里一览无余,就是一个地下储藏室,除了几个瓦罐一无所有。
如果没有刘畅的说明,谁也不会认为这里是刘畅藏宝的地方。在火把的下面有六个伸出来的石质方砖,砖上凌乱地放着一些杂物。邴吉清除杂物后,按照刘畅的交代的顺序将石砖推了进去,然后取下火把来到左面墙,用力一推,整个墙壁缓缓移动,打开一条缝,顺着门缝,邴吉进入了里面。等邴吉借着火把的光亮,看见里面东西后,不仅破口大骂:
“刘畅,你就是一个祸害”
一间硕大的房间,就一样东西:黄金。几乎堆满整个房间,最少几十万金。他才当了几年的帮主,就积累如此庞大的财富,如果让他入朝为官,还不得把国库搬回家啊。整个大汉朝一年的收入不过几百万金,去掉开销,几乎没有什么结余。这个祸害散掉的和这里剩余的,也有数百万金了,一个小小的丐帮,居然比国库还有钱,这哪是丐帮,叫钱帮好不好。
邴吉看完后,就空手退了出来,没法,这么巨大的金库只有让它继续留在这里了,他根本没地方来安置这些黄金。
那对老夫妻看见邴吉走了,也没搭话,只是把破旧的大门关紧。
邴吉想到刘畅很有钱,没想到他这么有钱!还有一点,邴吉是绝对想不到的,这些钱的大部分,是刘畅洗劫国库和长安府库得来的,如果邴吉知道,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安稳睡觉了。
姑侄俩回到老窝,根据随身仪器的记录,基地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惩罚,只给出了警告,不得密切接触被观察物种,不得干涉被观察物种的进化历程。
刘畅再一次进入枯燥乏味的适应性训练和改造,这次训练改造是关键性的,百度大关和零气压。当然呼吸的氧气是必须有的,这是碳结构生命的必须,只是要降低依赖程度。这是挑战碳水结构物种的极限,要激发碳生命体的潜能,使生命结构能在温度和气压的临界点,保持正常的活性。
训练和改造的计划,相当严密,每天的强度增加量、和每分每秒的增加量都严格的控制并根据机体出现的反应要做出及时的调节。
饮食也被严格控制,不得进食非基地生产的食物,这个要求的第一个后果就是,刘玲失业了!因为侄儿不能再吃她做的美味,虽然对她没有限制,她也没兴趣外出打猎抓兔子了,只好跟侄儿一起吃那些莫名其妙的机制产品。
“三啊”刘玲坐在舱外的一个靠背椅上,这个靠背椅是刘畅亲自做的,专门给姑姑做的。姑姑每天到舱门外,跟他唠嗑说话,已经是刘玲每天的习惯了,刘畅看姑姑每天都站着,便参考胡凳的模样,给凳子加个靠背。刘玲现在对这个靠背椅简直视若珍宝,不论到哪都拿着。那三个姐妹看见后,羡慕不已,天天缠着刘畅,非要刘畅给她们也做一个。当然,对于举手之劳,刘畅也没矫情。能找点活,刘畅也很乐意。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奇观,四个女人,只要聚会,不约而同,每人举着一个椅子。现在,刘玲就坐在椅子上,手里还在绣鞋面,给刘畅绣的,据刘畅估计应该有几十双了,刘玲边绣着,有一句没没一句地和刘畅聊着天:
“你说,现在婕妤怎么样了?”前几天,刘玲从姐妹的口中知道,刘弗陵已经继位称帝,虽然对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感到忧伤,但也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赵婕妤是刘弗陵的生身之母,一想到父亲,不由就想到了这个流落民间的可怜的皇太后。
“这个吧,你就别担心了,邴吉还是很可靠的。”
“我到也不是担心她,只是很好奇,她知道了自己的儿子继了位,她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抓心挠肝呗。”
“你说,她会不会不顾一切往皇宫里冲?毕竟她是太后了,没人敢拦着。”
“应该不会,她说她是太后,谁信啊?再说,邴吉也不会让这件事发生,会震动朝野的。如果她真的傻呵呵的往皇宫里冲,她的结局只有一个:再死一次。”
“你说,她会不会嫁人?毕竟她还很年轻。哎~~你说,她会不会嫁给邴吉,邴吉会不会娶了她?赵氏可是一个美人坯子。”
“应该不会吧。邴吉可是知道勾弋的身份的,就是赵氏有这个心,邴吉他也不敢有这个胆。”
“说起来,这个赵氏也挺可怜的。”
“那是她自己找的。”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她有我可怜吗?你看看我现在,整天在这个罐子里,我现在最大的乐趣,能放个屁,自己闻闻。我现在连放屁都成了奢望。”
“你说的太恶心了。”
“哎~姑姑,你什么时候学会绣花的?我看你绣的挺好看的。”
“真的?真的好看?!”
“真的好看,你看,那个鸭子多像啊,像活了一样。”
“你说,这是鸭子?!这怎么会是鸭子,我明明绣的是鸳鸯啊?”
“啊?!姑姑,今天外面下雨没?我怎么听到哗哗的。”
......
三个时位,相当地球将近十一年后,刘畅有270分基地时的时间,也就是十五天多地球日的休整、适应期,通俗说,放假!可以出去哈皮了。
这十年,简直和牢房差不多,还好的是,他也不停地被灌输各种知识,不全懂,却也牢牢的记住了。还有就是让刘畅最喜欢做的是:游戏,电子游戏,简直就消磨时间、浪费生命的最佳神器。
可以和中心电脑玩,也可以和姑姑他们四位美女一同玩,如果没这个神器,刘畅估计自己早疯了。
姑姑早就准备好各种美食,,棕毛大婶干活没回来,另外俩个邻居也都叫来了。一白一黑,相映成趣。基地内部不能烧烤,就还在山脚,刘畅亲自把一块巨石抹平,是的,就是抹,用手戴一个金属手套抹,四周,同样抹出八个石头蹲,当座位。本来他们就是到齐了,也不过五位。中央电脑虽然已经下结论,这个星球不会再有天选之子了,可那四位,包括刘畅本人还是抱有微末的希望,把位置留齐。
现在,除了刘畅,已经没人坐了,冰凉的,四位都有自己专用的坐具--靠背椅。一顿蒸煮烧烤,大酒大肉后,各回个家。
“这十几天,有什么安排?不会就在山洞里呆着吧?”姑姑首先开口,她比刘畅还闷,比另外三个姐妹更闷。
他们四个不管怎么说,各有各的事,尤其是那三姐妹,明知徒劳,也忙的不亦乐乎。刘畅呢,几乎见不到几面,总是呆在试验舱,游戏也玩腻了,如果不是时不时到刘畅的舱外看一眼自己的侄儿,她几乎忘了人是什么动物了。
“走,必须走,宽敞的地方,到一眼看不到边的地方。我的眼睛都快没用了。我还得验证一下,我还会不会说话,那些人说话我还能不能听懂。”刘畅立刻同意,姑姑还有三个大小娘们唠嗑,他连放屁都得自己闻。
“哪个地方呢?我就知道长安。以前虽然也到处转悠,但都是在飞行器上,从没落下过。”
“现在是什么年份?”
“应该是癸卯年三月中旬”
“什么节气”
“谷雨刚过,还没立夏”
“先看海,看大海,坐在海边看大海”刘畅最先提议,整天呆在小屋子里,太憋屈了。
“好好,看海,在海边看日出,吃海鲜。”刘玲也立刻同意,其实不管去哪她都会同意,只要不在这个静悄悄的洞里就行,哪怕去河边抓鱼。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这个“去去就回”,刘畅认为自己绝对理解错误,按他的理解,应该是“去去就回”而她姑姑的理解,绝对是“去。。。。。。去。。。。。。啊就。。。。。再回”。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看见“回”字。当她真的回来的时候,绝对是一个时辰以后。她居然还拖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还戴着玛利亚送她的宽沿大帽子。
“姑姑,你。。。不准备回来。。。了?”刘畅不确定地问,这哪是出去玩耍,绝对是搬家。
“谁说我不回来,我为什么不回来?”刘玲也奇怪,这是啥意思?
“你确定你不是搬家,而是出去踏青?”
刘玲说:“搬什么家,我这里都是换用的衣服,还带了点钱。上回拿回来的衣服我都没穿过,这回换着穿。”
这些衣服刘畅知道,还是他亲自从老皇帝的离宫里搬出来的,都是那些妃子的日常用物,当然件件都是精品。但对普通妃子来说可能是贵重之物,对刘玲来说,也就不一定了,刘畅有些不解,才说道:“姑姑,你可是长公主,你会缺衣服?”
刘玲呵呵一笑,神秘的说道:“三啊,这你就不懂了,衣服不一定非要穿,但必须得带着。”
“。。。。。。”这个理论很高深,以小三的身高来说,真理解不了。
“上次,我带回来的胭脂水粉都不能用了,整天一个人,化妆也没人看,今天打开一看,全长毛了。我今天连妆都没化,到洛阳被人看到肯定被笑话。三啊,你给姑姑看看,这身这么样,还有这鞋”刘玲在刘畅面前转了一圈,希望侄儿能给点意见。
“嗯,不错。”刘畅假装认真的看了看,他哪敢不看,更不敢提意见,刘畅绝对相信,他只要敢稍微犹豫,姑姑就敢再花俩时辰回去换衣服,于是连想都没想,立刻开口说道。
“还有,你看着帽子,玛利亚送我的,我带着是不是很怪异?玛利亚说,她们那的贵族女眷都戴这个,我戴好看吗?”刘玲又用手扶着帽子,征求刘畅的意见。
刘畅赶紧把头点得像吃谷子的母鸡:“嗯,好看、好看。”
不假思索的赞扬,终于引起了刘玲的怀疑:“你不会在敷衍我吧?一看就是在敷衍我。”
刘畅脑海中警铃大作,赶紧找出好看的理由:“没敷衍你,真的好看。还能遮风遮雨,还能遮阳光。”
“遮风、遮雨、遮阳光的那是斗笠。你这么说,肯定是不好看。”
“真的好看,一看就是出类拔萃,翩跹出尘,像仙子一样。”
“不骗我?”
“不骗你。”
“还有这。。”刘玲伸出手臂,要继续征求刘畅,她的首饰戒子。
“姐,我们能走了吗?”
“谁是你姐,没大没小的,叫姑姑!”
“是,姑姑姐,我们可以走了吗?”刘畅陪着小心。
“你怎么还不走啊?多大的人了,你都十几岁了,还磨磨蹭蹭的,快走快走,天都快亮了。”
“得嘞”刘畅终于歇了一口气,说:“你老坐好,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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