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吾神的慷慨,愿意为我赐下生机,我一定会将那人带回来见您的。”流图匍匐着,一脸的劫后余生。
“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女人嫩如凝脂的小手搭在了流图的一只眼前,随后在流图一阵急促的呼吸中,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被扔下了树去,回看流图,一只眼眶满是鲜血,黑洞洞一片。
“是,是”流图疼的都出现了颤音,但对于他来说,只要活着就好,如果哪一天没有了价值,那才是噩梦的开始,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够陪在神明身边为她做事,每一天都是捡来的恩赐。
......
夜幕降临,流星划过天际,叶柳一人躲在院子里看着星空。与其说是看星空,不如说是缅怀家乡,可惜太远了,远到叶柳都不知道那颗抹星光是家乡所散发出的。
冒险团的几人都回到了房间,尤其是团长大人的呼噜声,叶柳在院子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真是辛苦了冒险团的众人还能睡个好觉,应该是习惯了,一个习惯了道出了冒险团的说不出的心酸。
黏人的莉莉丝也被他爹在她的抗议中拎进了自己屋子里,开玩笑,白天睡在他屋子里还好说,毕竟还有一双眼睛盯着,晚上再来那可就真的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讲都讲不清了。
但莉莉丝那种率真的性格真的非常讨人喜爱,和她在一起就连自己感觉也回到了童年一样。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好像除了一个冰冷的密室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了。
自己唯一的亲人除了师尊,就剩下自己洞府的那颗杨柳树了,真是可笑啊,一棵树,居然成为了自己的为数不多的亲人,可笑而可悲。不过,现在还是只剩下自己了,一个人,无依无靠在这陌生的天地漂泊。真的好羡慕莉莉丝可以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活得真实,活得自在。
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一坛酒,拍开了上面的泥封,撕开包着坛口的油纸,一股浓烈的酒味沁人心脾举坛灌,入口甘凉,随即胸口闷热,口内发涩,喝不醉啊,金仙之体,又怎么可能被区区酒水给灌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喝酒,只感觉心中有些愁闷,不吐不快,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神游万里,眼中只剩下了漫天星空。
良久--
“嗯,醉了吗,怎么眼前......”叶柳定睛一看,恨不得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
有人爬窗,而且不知一个,一个女流氓爬在自己的窗口扭着身子挣扎着,而在其后还有着一个猥琐大叔托着她送入其中,两人正是莉莉丝和盗贼塔罗。走夜窗,明明是只有下流的采花大盗才会做的事情,叶柳没想到在这长了一把见识。
被团长大人如同龙吟的鼾声掩盖,叶柳也没有发现这伙作祟的小毛贼的动静。
“好了没啊,快抓个东西爬进去啊。”塔罗催促道。他也不想淌这趟浑水,没看到团长大人不待见叶柳吗,但看在小丫头足足攒了几年的十个金币的份上,他豁出去了。而且如果促使丫头搞定这个狗大户,还怕未来没有金币吗。塔罗心中就这点小九九,三句话离不开金币。
“知道了,我抓住桌腿了。”莉莉丝扭着小屁股像泥鳅一样刺溜一下滑进去了。
叶柳看着爬窗折腾的两人叹了一口气,门户未锁,却要爬窗,大概是以为自己还在房间锁好了门户吧。虽然月朗夜明,叶柳站位不偏不倚,正在树荫底下,所幸身着冒险团看他衣衫褴褛给他换上了一套黑色衣物,站在树荫之下若不仔细观察,只怕也瞧不出其中的猫腻来。
不过现在这鬼地方倒是不能再呆了,至少今夜不能呆了,这要是留下来了迟早要出事,哪怕只是在院子里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刚好出去见识见识这个世界,也不知这个世界有没有坊市,不过都到这会儿了,有也关门了吧。
伸了个懒腰,脚下生风,蹿了几步,就从院墙那翻了出去。
还在院内的塔罗摸了摸后颈,被风吹得有些冷,什么也没有发现。
叶柳看了看前方,好像一处地方大有生气的样子,这大半夜的也许热闹可图也说不定啊。
这是一整个城池,虽然沿途没有人烟,但从一路来收拾好的摊子不难看出白日的繁华和热闹,从城东的冒险团住的小院一直走,叶柳见识到了不同于仙界的文明,大到房屋构建,小到一个花纹的线条,都与仙界迥异。
一路走一路看,直到两个彪形大汉守着的大门,门内边和门这边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脏乱差不足以形容那边的足以比拟垃圾场的地方居然还有人烟活动,一股经久不散的异味让他皱起了眉头,便是金仙之躯在,都忍不住胃中一阵翻涌。贫民窑,叶柳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词,他虽然常年闭关,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此间不说其它,单是味道来说就是他都受不了,居然还有人烟,事出反常即为妖,此地一定有什么蹊跷。
来到门前,两个彪形大汉伸出了手做了一个混沌都通用的手式,叶柳心领神会,伸手进衣服从空间戒中取出了一锭金元宝,递了出去。了解了空间戒指的珍贵性,他可不会在蠢到满世界拿着招摇。两个大汉颠了颠,立马一个笑脸奉上,叶柳就在两人的阿谀奉承中走了进去,看着周围的人,叶柳很明显的发现了他们的鼻子灵敏度很低,如果没猜错基本只有呼吸的功能了,他们的嗅觉被废了。
被丢出来做样子的,叶柳并没有对他们产生同情,他一直信奉仙凡有别,凡尘不应被仙人所打扰所干涉,举例来说:凡尘中无论是人与野兽厮杀,自己无论是救人杀兽还是驱兽救人都是有悖天道,如是有人相救,这便是天意,命不该绝,自有人相救。人与人相争,小到两人相斗,大到两国厮杀都犹如两兽相斗,不应有仙妖干涉。虽然他是截教之人,但他却认为在封神一战中截教错了,只是他是截教之人,是他亲如老父的师尊的弟子,那么即使错了也是对的。
或许他对仙凡有别有过度的解读,但这就是他所悟之道,无关对错。哪怕是他恢复了修为,届时开教布道不得不与凡尘交接,也不会有任何不同,仙就是仙,得了仙缘脱去凡骨便不再是凡尘,他是如此想着的,但未来的事,又有谁能说的准呢?
走过了一段煎熬的路,果然不出叶柳所料繁华的闹市映入眼帘,满地都是凶神恶煞的土匪流氓和笑里藏刀的老银币,叶柳也不想看出来,但他们的样子就差把自己的属性写在脸上了。
叶柳走在街上,尽力忍受周围那些家伙一副看小白的目光,心里不停的嘀咕:我堂堂五百修为真仙居然会被一群还没有一百的小儿这般看待,耻辱啊。期间甚至还有几个极其暴露的女人上前搭话。妓女,只要有肮脏的金钱交易,这种来钱快的职业就不会断绝。不过她们还是太小看叶柳的定力了,任你千娇百媚,万般勾引,我自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一个穿着极其骚包的男人,大约四十左右的样子,看到了叶柳呵走了几个妓女,看着叶柳一脸急色的表情:“小子,乖乖跟大爷走一趟,保证少不了你的好处,不然可别怪我伤了你这小白脸。”伸手过去要摸叶柳的脸,被叶柳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凡人惹他就罢了,仙凡有别,他说不会在乎一只蚂蚁咬过的,但这个家伙可是有着一些修为在身的,差不多是炼体大成即将筑基的样子,看着这家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就可以知道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对那些凡人的,他不会同情那些被欺压的凡人,但这家伙可是与自己心中的道相悖,叶柳不会为那些话而恼怒,他金仙的定力可还没那么差,那家伙做的事可就不怎么对了,看着这个男人,就好像一个重度洁癖看到了一大片污渍一样,忍不住让人想要擦掉啊。
周围的人一脸的玩味,饶有兴趣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在这的可都是老油子,一个个的都知根熟底,轻易可不会起什么冲突的,今天倒是来了一只初生牛犊,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更有意思的是还和这个变态给碰到了,男人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这个地方小有名气的打手,从小生活在底层,在一个小地主家做奴隶,有一天偶然间从给小地主家儿子当导师的骑士那偷学那么一两招就被地主家打了个半死,多年的打骂让他对地主家怀恨在心,疯狂练习偷学到的几招不知不觉就练到了这个境界,乘着在地主家请来当导师的那个骑士外出之际杀光了地主家的人,看到地主家小儿子时,多年的憋屈瞬间扭曲了他的心灵......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儿的大家都是老油子,但就是因为混迹多年少有“热闹事”发生,所以就养成了都喜欢看“热闹”的心态,有人还吹着口哨催促道:“潘尼夫,看那小子细皮嫩肉的,这不就是你的菜吗,还不快上。”
“是啊,看他好像还不情愿,还不快给他一点‘爱’的教育。”
“......”
潘尼夫笑道:“小子,听到了嘛,你要是乖乖从了爷,说不定爷还能赏你几块金币,要是不肯,小心你的小命。”
潘尼夫的手再一次就要碰到叶柳的脸,叶柳伸出手狠狠的捏住了,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和恶心,没想到出来逛一逛散散心也能遇到这种奇葩坏了自己的心情,脸色逐渐阴沉,口中语气不善,喝道:“真的是,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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